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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明即叫曹政回来报告周睿,自己亲自至三十里外迎接。周睿见到范明,作揖,问候,恭恭敬敬,范明亦相待甚厚,如兄弟一般亲热。
周睿给范明介绍马骉、郑戬、崔煜等人。这些人均拜见范明。回至范府,范明安排周睿等人住隔壁小院。
甄龙探得周睿,已往窦州投奔范明,便欲讨之。
梅夡说:“王翽那里还未了结,虽其大伤元气,但恐重整旗鼓,若他再次来攻,胜负未可也。不如休生养息,养精蓄锐,等有机会再说。”
巴堒说:“王翽可能活不长久。其死后,两个儿子必然互相残杀。只须坐等观望,无论哪个儿子赢,便可铲草除根,一举将王氏占了。”
甄龙欣喜然,遂从其言。
却说王翽自惨败之后,发生了严重经济危机。
原来,王咠虽蒙王翽重用,但对其却毫无忠心,利用在王氏商团的地位,调度公款与亲戚做生意,数额超过五十万两白银。
时旱灾严重,王翽又与商人斗法,囤积大量粮食,太多资金积压于此。后来,又听从王咠建议,购买加工厂房,以清耗粮食。
委托牙人经办时,牙人以影响他做生意,从中多方作梗,甚至连王翽早已准备好的购置专款也拒绝划拨,致使购置加工房流产。
屋漏偏逢延绵雨。这时,王氏钱庄又发生挤兑风波,终因资金被货物积压太多,周转不灵,资金链断裂,终使王氏商业商团崩溃。
王翽身患疽瘩,并不宽怀,焦这里,又愁那里。时刻暴躁,只求急癒。更换数医,越医越重,汤水不进,烂成深塘,脓血淋漓,日夜叫喊,竟至命绝。
纵观王翽的一生,他一心想做大做强,致力于培植官场靠山,踩着官场的阶梯,把高官、贵人、大亨当成他的座上宾,彼酬此醇。
于是,登上了财富的高峰,积累了家财万贯,红极一时,富甲一方,但是官商同流合污,违背政治原则,背离基本道德。
而且倚重官吏经商,终究稳定不了。这是因为,当官的哪一个不想占官场肥缺?这就构成官场上的勾心斗角。
王翽的靠山是如何倒了的?一是甘肃巡抚陈雷因为假造盐引,被人举报;二是缪彝……
这样,政局一动荡,靠山就难保,最后跟着受牵连。再加上他眼高手低,又不善于用人,诸多因素联系在一起,逼得王翽最后死亡。
王翽死后,作为长子的王堖,不甘心居后,便设计害死了王黔。师爷王咠因为出了馊主意,让王堖在比赛中输了,也被王堖害死。
掌管王氏商团大权,当上老总之位,王堖有了金钱与地位,便想着潇洒一番。闻得蓉州是一座繁华喧闹之城,花柳温柔之乡,欲往此一游。
王堖害死王黔,其手段极其残忍,而又相当隐蔽。
尽管伤痛不已的苗颖,对儿子王黔意外之死,有些怀疑,但她从不相信是王堖害死王黔的。哪有亲哥害死亲弟的?
王堖见苗颖可怜,仍把苗颖当母亲看待。
这日,别了苗颖,往蓉城而来。王堖在蓉城有一朋友,叫王褚,也是葛州人,说起来,王翽是王褚的堂叔,王褚便是王堖的堂兄。
王褚在蓉州经营一家典当铺与三户绸缎庄。为人圆滑,朋友众多,人脉广泛,很是吃得开,相当有名气。圈子里面的人,没有人不认识他的。
除了生意做得兴隆外,还热衷于牵线搭桥,替人卖官鬻爵。在这方面,只要王褚应承过的,没有一件办不成的。
王堖到了蓉州,一问便找到了王褚。
王褚见王堖来了,知道他当王氏商团老总,既有金钱又有地位。何况王褚起初赴蓉州做生意,王翽对王褚资助甚多,才成了现在的气候。
于是,一见了,便欣然接待。叙述问候,自然欢喜。王褚便摆酒相待,约发两顶轿子,去妓院教坊里,重金请四名歌伎,助兴陪酒。
宾主尽欢。
酒足饭饱之后,留下了一名妓者,叫菲菲。于附近豪华旅馆内,开了一间奢侈套房,让菲菲陪宿王堖。
菲菲是一名专职陪酒女,其长相鲜明,身材姣好,容貌秀丽,色艺俱佳,一口娇滴滴的话语,圆润动人。
她从乡下来,父母都是种地的。瞒着家人,到城里闯荡。到城里没多久,只有支出没有收入,消费又高,没多久,身上带的银子花光了。
只好进了一家饭店打工,勉强维持。这期间,认识了一个女老乡。
女老乡想请人帮她买菜做饭洗衣物,问菲菲愿不愿?因饭店掌柜对她色迷迷的,菲菲同意了。
然后,通过这些人,她又认识了一些男人,常常约她出去。在这里,做饭是假,因为应酬特别多,难得回来吃饭。
菲菲主要是洗衣物、打扫卫生兼做自己的饭,时间宽裕得很。
有人带她出去一闯,她的另一项本事,很快被别人也被她自己发现。
菲菲从来没意识到,自己竟那么能喝酒,喝酒和喝水对于她来说,几乎没有区别,只不过辛辣与平和而已。
渐渐地,有人请她陪酒。她也渐渐领悟到这是一种全新的谋食手段,很快便走上了职业陪酒之路。
后来,因为妓院里面人来人往,有钱的人多,菲菲就在妓院里面接生意。
菲菲说:“我开支最大的是衣服首饰。”
也难怪,这年头,很难得遇到不以衣帽取人,不以物取人的人。一套合适的行头,肯定只会增加你的身价,使你获得的更多。
富人相待富人,美酒佳肴,房舍精致,帐帐华侈,自不必多说。
次日,王堖起床,吃过早餐。王褚便过来,说:“难得到蓉州来,多留些日子。”王堖应允,当日给菲菲十两银子,为昨夜相伴之费。
王褚不肯要王堖破费,取了十两银子送与菲菲,让菲菲将银子还了。王堖哪里肯,两人推来推去,都不肯把银子收进去。
菲菲却占了便宜,两人给的共计二十两银子,都落入了她的腰包。
晚餐,王堖在酒楼订了包间,摆酒还席,邀请王褚进餐,让菲菲叫她耍得好的三个姊妹伙,约起相与陪酒。
加上菲菲,四个美女,与宾主两男,行令作乐饮酒,愈加熟分有趣,吃得酩酊而散。是夜,王褚没有回家,叫了一个美女相陪,亦夜宿于该酒楼。
菲菲长相出众,巧言令色,本是有名的陪酒女郎,又见王堖口袋里有银子,便使出擒拿手段来。
王堖一连两晚与菲菲同床同宿,感觉格外爽朗,便舍不得菲菲。
自此同行同坐,时刻不离左右,竟不放菲菲走了,就陪在身旁。菲菲时常接妓院姐妹同来,轮流陪王堖喝酒插趣,王堖赏赐无算。
菲菲借故这天是她生日。王堖包了酒席,买金送银,请了客人,祝贺菲菲生日,热闹一番。王堖挥金如土,并无吝惜。
大凡富家弟子,浪子心性最强,对感情不专一。搭着吃喝玩乐之趣,有相同爱好的,见了一处,便热络一处。
玩腻了菲菲,就把她丢在一边。又搭上了其他美女,比如,他与妖妖、娇娇、翩翩等女人都来来往往。
有一群闲散之人,闻王堖有钱又豪爽,便请他去赌博。做圈做套,王堖赢少输多,不知被骗了多少银子去。
这样,过了好些日子,即使有再多的银子,也终究还是要被花光的。王堖心里猛然间想起家里头,便想回葛州取银子。
王褚又劝王堖再玩一玩,难得来蓉州放松,即来之,则安之,别急着回去,并借与王堖十万两银子。
王堖又住了几天。一日,与一个叫汪昌的闲汉,在江边喝茶闲聊。
突然,说起捐官之话题。王昌说,如今朝廷用兵紧急,缺钱少粮,纳了银子,就有官做,官职大小,只看银子多少。
如此说来,说得王堖动了做官的心思。便问巡抚能不能用银子买?因为王堖觉得在地方官职当中,要数巡抚最威风,从小就有当巡抚的强烈愿望。
汪昌说:“当然可以的,只要银子足够多。”
王堖吃了一惊,重复地问:“巡抚也可以拿银子买吗?”
汪昌点头。刚好这时,王禇走了过来。王堖求王禇,让其帮忙捐一个巡抚之职。王褚劝王堖别捐,像一盆冷水泼了下来。
王堖问为何?王褚说了原因。
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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