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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口舌之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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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ou, si!」隽颢立即故态重萌,嘻嘻笑道。

    江牧华面上虽是千百个不愿意,但在他的心里,却感到异常的温暖,

    忍不住偷偷瞥了一眼专心消毒的人。这个人向来就是这么霸道,这么**,他想做的事任谁都阻止不了,特别是为了他心中认定的人,不论是朋友或是亲人,只要他觉得能做的,他绝对会挺身而出,宁可牺牲他自己也在所不惜。好比现在,他明明是很讨厌怪气味,尤其是刺鼻的酒精药味,却愿意迁就自己的习惯,毫不在意地将酒精涂满双手。

    瞧他小心翼翼地帮他撕下胶带的动作,他就是有再多的气,也全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突地,冰凉的食盐水滴到温热的身子,他忍不住瑟缩了下,寒毛直竖。

    「很疼?」隽颢蹙起眉头,有些挫折地顿住手。

    「不是的。」

    「不是?那是怎么了?」

    「有点冷。」他弱弱地说。

    隽颢这才恍然大悟,顺手拉过一旁的毯子裹住他半边身子,宽厚温热的掌心贴在他曝露在外肩头臂膀来回帮他捂热,隽颢不假思索地用体温让他冰凉的身子温热起来。这不经意的动作憾动了他的心,向来都是他以治疗之名去碰触隽颢,这是自两人熟识以来,隽颢第一次碰触他,温柔地似有股暖潮滑过他的心。

    「这样好多了吗?」

    江牧华一脸尴尬,羞赧地避开隽颢的视线,轻轻地应了声。

    「接下来呢?」

    「你先把我解开。」

    「那怎么成。教授,我才学了一半呢。」

    江牧华现在是彻底服软了,无奈道:「你解开,我不动坐著让你擦葯,总行了吧。」

    「不习惯当病人吗?」隽颢一语道破他的心思,眼见镜子裡的人瞬间双颊绯红。

    「你到底解不解?」江牧华抬头回敬他一个白眼。

    隽颢嘴角轻杨,这才动手解开他手上的衣带。

    「then what?」隽颢立马收到一记眼刀,他不禁哑然失笑。

    「拿棉签沾些优碘,由内向外擦。」 被看穿心思的江牧华恨不能找块豆腐撞死算了。

    隽颢仔细地对每道伤口抹上优碘,看他疼地轻颤着身子,就浑身不舒服,愤慨地替他抱不平:「又不是犯了什么滔天大祸,江老为什么下手这么狠?这才一天就打成这样。真让他罚个四天四夜,岂不成了尸体。」

    待伤口全被涂上药后,江牧华悄悄吐出一口气,看着隽颢淡淡道:「不打不成器。」

    「不成器?人称医界鬼才,还不成器吗?为什麽你非要和自己过不去?」

    「就是不成器,所以才让你住进加护病房,险险送命。」

    「那是王凯搞的,关你什么屁事。」

    「确实是我轻忽了,更何况,在我父亲眼裡,你是他独子的救命恩人,没什么比这更重要了。」

    「救命恩人…救命恩人…叫你别当什么医生,你偏要去,成天挨打,你觉得我看在眼裡会好受吗?」隽颢紧紧地抓着江牧华的肩头,双眼死死地盯着他,朝他吼道,把心中积压了好几年的不悦全说了出来。

    口口声声地说当医生是为了他,他们江家家学有多严苛,他会不知道吗看他拼了命的学,只因为自己曾经救过他,被打被罚都受了,他有没有想过他的感受,他知不知道这一切看在他眼裡有多难过。

    江牧华双眼睁得大大的,难以置信地望着隽颢,脸上表情有惊讶,有不解,甚至是一丝丝的欣喜。自他改选读医学院开始,隽颢对他的态度一直都很冷淡,说话更是无情,不时夹枪带棒的刺激他,他失望地以为隽颢是怨自己的,怨自己害他身体落下不可告人的隐疾,他从不知道隽颢是这么想的。

    「你听我说,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我…」

    隽颢不等他说完,猛地站起身推开他,寒着一张俊脸怒气腾腾道:「早知如此,倒不如我就死了算了。」

    「不许胡说。」江牧华迅速地拉住他。

    怒气冲天的隽颢口不择言地轻嗤:「你们爷俩到我坟上上香,也好过现在……」

    「啪」的一声,江牧华抬起手,狠狠地甩他了一巴掌。

    「不准你胡说!你知道当我们找到你的时候,你几乎是没了气,就连最精密的仪器都量不到脉搏了。你知道我们有多难过吗?万一你有个三长两短,你叫我这辈子该怎么活啊!你忍心让我一辈子活在自责裡吗?」

    脸颊火辣辣地疼使得隽颢的脑子清醒了大半,他手抚上左脸,吃惊地看着面前的江牧华清亮的眸子裡一股怒气隐隐地翻腾着,泪光闪烁。心里顿时涌起一股罪恶感,懊悔自己的幼稚,该死的干么要逞口舌之快,把人给气哭了。

    他往前一步,动了动唇,想着该要怎么道歉。

    江牧华却先一步上前,双手环抱住他,吻上他的脸颊。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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