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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间,李仲飞和朱熹已走到马车旁边。车夫正睡得香甜,叫了数遍才悠悠转醒,忙不迭地跳下车放好了杌凳。
见他一脸倦容,朱熹从怀里掏出块碎银,和颜悦色道:“这些天跟着老夫起早贪黑,累坏了吧?回去买点酒解解乏。”
车夫大喜,刚要伸手去接,却见李仲飞在旁忽然拉长了脸,慌忙摆着手道:“小的分内之事,怎敢再受老爷赏赐?”
“拿去吧,”朱熹笑笑,将碎银硬塞进车夫手中,“老夫虽不似王正青阔绰,但也不是吝啬之人,以后有什么……”
话未说完,便听有人在身后笑道:“老夫子如此体恤下人,实在令我辈汗颜啊。”
而李仲飞看到此人过来,却冷哼一声将脸扭向宫门方向。
车夫这才明白李仲飞并非因为他面露不悦,飞快地收好碎银,躲去了马车的另一侧。
朱熹见是韩侂胄,拱手笑道:“原来是韩大人,不知大人欲往何处?”
“圣上有事召见,”韩侂胄看了李仲飞一眼,道,“老夫子今日没进宫授课?”
“老夫刚从勤政殿出来,”朱熹想了想道:“圣上正在接见番使,恐怕大人还要多等些时辰。”
“多谢老夫子提醒,无碍的。既然老夫子课业已结,那下官便去见圣上了。”韩侂胄又施一礼,也不与李仲飞打招呼,匆匆走向宫门。
看着他掏出腰牌示于守门侍卫,朱熹却不动身上车,双手在身上不停摸索,喃喃自语道:“奇怪,怎么不见了?”
李仲飞奇道:“先生可是丢了什么东西?”
“正是,”朱熹反复翻找着袍袖,良久叹道,“老夫匆忙中好像将进宫腰牌遗落了,看到韩大人的腰牌才想起来,应该是落在了勤政殿。唉,老夫真是老了,精力不济咯。”
“先生莫急,学生这便去替先生寻来。”李仲飞同样摸了摸怀里,确认自己有带腰牌才跑进宫里,经方才一事,他可不想再闹出什么误会。
宫中侍卫众多,若是在路上掉了腰牌,肯定能被人发现及时送还,既然这么久也不见动静,只能如朱熹猜测的那般,落在了勤政殿。
李仲飞径直奔向勤政殿,刚转过拐角,恰好看到韩侂胄推门进去,不由心生奇怪,暗忖道:“圣上不是去接见使臣了吗,为何还在此?若圣上不在,韩大人这时去做什么?”
念及待漏院的一幕,李仲飞决定先不露面,听听韩侂胄意欲何为再做打算。这些天他在勤政殿周围转了不下百余圈,哪里有没有侍卫自然一清二楚,于是寻了个偏僻角落,悄悄贴近了后窗。
赵扩果然还在殿中,只听赵扩与韩侂胄稍作寒暄便兀自叹道:“韩爱卿,那朱老夫子成天对着朕讲些博学慎思的老话,一而再再而三,好不烦闷。”
韩侂胄笑道:“圣上,朱老夫子也是在尽自己的职守。”
赵扩有些不悦:“可是朕不想听他废话!朕不是三岁孩童,要他来教朕怎样治理天下!”
韩侂胄道:“圣上息怒,圣上息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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