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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械转头。
朝着张灵川的方向投去了一个眼神。
“这，这口腔科？？？”
她的声音有些微弱。
也不知道口腔科有没有见过这种怪症。
并且求助式的看向张灵川。
“直接在我们急诊这边看吧，我带你到主任诊室，顺便在路上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张灵川动用系统扫描了。
同时还激活了主动帮助任务。
【当前宿主遇到一名红色标签，情况危急患者，作为刚上班的你请主动实施帮助，完成任务后可获得普通宝箱*1，职业声望+500。】
这是张灵川弹出来的任务提示。
【正在扫描红色标签患者……】
并且扫描也在同步进行。
他其实也好奇，这个患者到底是干了啥。
为什么舌头都是黑色的。
甚至还长有绒毛。
黑漆漆的。
就跟那刷皮鞋的鞋刷一样，一整片在舌头上。
可感觉又不像是天生的。
要是天生的话，除了舌头周围的一切看上去又比较正常。
总不可能就舌头变异了吧！
那也太离谱了。
但怎么说呢。
像这种人的话，一般情况下还是先来急诊科这边检查吧。
毕竟红色标签。
等了解一部分原因之后再送去专科门诊。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主要是半个月前去小吃街买了一些臭豆腐，吃完之后舌头有点黑，我当时也没有注意，以为多喝一点水就可以了，谁能想到这个舌头一直都是黑的。”
这位女士全名叫李池清。
整个人语气非常无奈的说道。
“也就是说你这个舌头是吃了臭豆腐之后才变黑，甚至上边长毛的？？”
尹小小愣住了。
虽然她不吃臭豆腐，但读书的时候有舍友喜欢吃。
也没有听说过吃完臭豆腐舌头能变成黑色的啊。
更别说长毛了。
“可不是吗！我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李池清点头道。
“那除了舌头变黑之外，这些天有没有什么其他不舒服的地方？”
张灵川询问道。
“舌头变黑的时候我其实第二天拿牙刷刷了很久，还用很多水去冲洗，可是没有用，大概过了两三天就觉得舌头有点不舒服，那黑色变得更加严重了，甚至还有点溃疡？我就吃了一点消炎药，以为能好，结果吃了一周就开始肚子痛，拉肚子了，我刚刚本来想来医院检查，结果刚进来又肚子痛，蹲了好一会儿厕所才出来，然后就碰到了你们两位医生，就想着像我这种病应该找哪个科室去看，我也不是很懂。”
李池清虽然也才三十五岁。
属于十分年轻的一辈。
但对于自己这种怪病，她不知道是应该去急诊科还是去口腔科。
等一下怕去了急诊科。
急诊的医生说是口腔的问题，又让她跑口腔科。
“你真是对自己一点都不负责，都不舒服这么长时间了，现在才来医院！”
扫描结果出来了。
张灵川表情凝重。
“我也没有想到舌头上居然会长出这种黑漆漆的东西啊，还以为吃一点消炎药就会好了，医生，我应该没什么大事吧！”
李池清好奇的问着。
因为就算是吃坏了东西，正常拉个肚子也就结束了。
真没见过这样的。
“差一点你就成大事了，还没什么大事，像你这种情况现在我们要做筛查，特别是舌头这一块到底是黑毛舌还是其他真菌感染，但我还是建议你把家属叫过来，因为今天大概率是要住院了的。”
张灵川此刻凝重的对着说道。
“啊！住院啊！医生，我是做编剧工作的，公司那边还等着我的剧本讨论呢，能不能不住院啊！”
李池清听到要住院。
整个人的脸色立马垮了。
非常非常不想住院。
而尹小小则是在回忆知识点。
黑毛舌。
这好像是一种良性、自限性舌病。
这种病并不常见，男性居多，老年患者为主。
黑毛舌的发生多与先天性舌背丝状乳头过度生长，以及后天丝状乳头真菌感染有关，不合理生活习惯、口腔环境改变和长期使用抗生等因素也会诱发。
一般来说具体的样式大概就是舌头上像是涂了一层黑色的颜料一样。
有点发黑。
可这个长毛了。
她能是黑毛舌吗？
不太像啊！
所以按照最先出现的往往是错误答案来排除，小川医生说的这个大概率是炮灰，真菌才是关键。
一般来说真菌感染是比较严重的。
住院也合理。
可究竟是什么真菌会导致舌头长毛啊。
尹小小在挠脑袋。
“这种情况下，你要是不住院就只能签放弃住院治疗的知情书，但我不建议，因为这是在拿你的命开玩笑，工作没了还可以再找，但是命没了的话就真的没了。”
张灵川说道。
都准备挂了还想着工作呢。
这一天天的。
“这么严重啊！我就吃了个臭豆腐，不至于吧！！”
李池清表情有点怔愣。
“这位女士，你看看这个名字，上网搜一下，就知道这位医生有没有在骗你了。”
尹小小指了指张灵川的牌子。
【姓名：张灵川】
【科室：急诊科】
【职称/职位：实习医生】
当然。
她指的是姓名这一行。
相信在春市，不说全部人都认识小川医生，至少有十分之一的人是认识的。
哪怕不认识，多少也听过。
毕竟现在网络这么发达。
网上的信息也都能刷到。
“我，我知道，毕竟你们也知道的，我们编剧这一行肯定都喜欢在网上搜集各种资料之类的，张兽医的新闻我是没少看的。”
起初的时候李池清真的是随便叫了一个医生，打算问问。
当时也是背影。
实际上当这个医生转头过来的时候她还是不认识对方的。
毕竟戴着口罩。
只是觉得眼睛有点眼熟而已。
而后她看了一下胸前挂着的牌子。
她愣住了。
没有想到自己运气这么好，居然直接碰到了很火热的那位小川医生。
据传他可是一个人形健康扫描机。
有没有病，或者有什么病一眼都可以看出来了。
“那这位女士你还质疑……要是我生病，小川医生叫我去干啥我就去干啥，哪怕叫我从悬崖跳下去我都觉得这可能是治病方式。”
尹小小摊了摊手。
“？？？”
张灵川满脸问号。
不是。
妹子！干啥呢！！
搞得自己跟邪教头子一样，搞精神控制呢！
还从悬崖上跳下去。
“是是是，是这样的，我知道张医生真的很厉害，只是我不相信就吃了一份臭豆腐，然后我就住院了……真的感觉太离谱了，就想问一下张兽医有没有除了住院之外的方法治疗之类的。”
李池清点头道。
毕竟很多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人总是不能接受的嘛。
就比如她吃了一份臭豆腐就住院。
真的太夸张了。
可这个又是张医生说的。
“？？？”
张灵川听着跟尹小小聊的妹子，什么叫是这样的。
聊着聊着。
很快来到了急诊科，内科方向主任医师，四级专家王海霞老师的诊室。
王老师是很敬业的。
一周在急诊科坐诊四天。
而且都是从早到晚。
“小川？怎么了，你朋友生病了么？”
王海霞才刚坐下，都还没有开诊呢。
看到张灵川敲门与尹小小在一起，这个组合她是熟悉的。
毕竟两人经常一起做手术。
只是这一天他们带了一个姑娘过来，作为内科医生，一个人有没有病看得还是很准确的。
毕竟她们与修炼手头功夫的外科不同，她们内科修炼的都是内在功夫。
她寻思着这么早。
是不是小川医生的朋友啊。
“王老师，是这样的，这是个刚刚来医院就诊的患者，我看她有点像是食物中毒的模样，想过来给你做个查体顺便开一些检查，而且她这个舌头，也筛选一下是不是黑毛舌。”
张灵川解释道。
“查体？舌头黑色？好好好，那我看看……”
王海霞老师还是很敬业的。
叫对方张开嘴巴。
“这哪里是黑毛舌啊！这不是舌头上长了什么东西哦，姑娘你这个舌头有感觉吗？”
王海霞检查了一下之后眉头紧紧的。
如果没有感觉的话就得考虑舌头可能坏死了。
“还有点感觉，就是很不舒服。”
李池清点头道。
“那还好，可能坏死但还没有完全坏死。要是舒服的话，小川也不会一大早亲自带你来我的诊室了……说你也真是的小川，你直接查不就好了……想要开什么检查我给你开嘛，年纪大的人见不得这些容易流眼泪。”
王海霞一边将检查用具丢回垃圾桶。
一边对着喃喃道。
李池清整个脑子在飞速的运转。
寻思着什么情况？
这位王老师这么感性的吗？
自己这样就流眼泪了？
总不可能她要死了吧！！
王医生是对自己的一种惋惜！！
一瞬间，李池清整个人的心脏提到了嗓子眼。
本来今天早上她要去公司的。
已经被推到了下午。
可刚刚医生那一番话，让她绝望了。
估计是走不出这一家医院了。
否则医生好端端的说这个干啥。
而尹小小内心在疯狂地给幽默的王老师打call。
她只能说自己太理解王老师，这真的是物理意义上的流眼泪，恶臭味实在是太熏眼，眼泪狂飙！
“咦？”
突然尹小小发现。
患者的情况有点不太对劲。
似乎像是被吓到了。
该不会是那句‘年纪大了见不得这些都流眼泪’了吧？
呃呃呃。
那只能说姐姐你误会了。
人家王老师刚上班，还没准备好就直接被熏到措手不及。
“王老师经历的大风大浪这么多，这点小波澜而已啦，而且也总得您看一看不是，我哪能乱开检查。”
就在尹小小思索之间，张灵川看着擦眼泪的王海霞医生笑着说道。
“小川，我不认为是黑毛舌，更像是真菌感染，你也把你提前了解到的信息以及猜测说出来吧，我们一起综合一下。”
王海霞对张灵川还是非常喜欢的。
无论是人品、道德、思想还是做事在她看来都是非常赞。
不像是某些所谓的天才，自己有一点本事那尾巴都翘到天上去。
甚至还有一些技术向的各种贬低她们内科。
觉得内科的医生就会写病历，手上功夫一点都没有，治病全靠自愈力。
她只能说内科跟外科确实是标准不一样。
外科可以根据手术的能力，切口的整齐，这个肿瘤你割不掉我能割掉并且把人的命给留下来进行评判谁厉害谁差劲。
但内科没有这么量化、清晰的评判标准。
可这并不代表内科不重要。
内科与外科都是现代医学中，同等重要的学科。
这种歧视是不合理且幼稚的。
不过小川即使是厉害，还真没有过这类的歧视。
甚至非常的尊重她们。
王海霞对他的印象也是极好。
“患者主诉半个月前吃了臭豆腐，吃完之后舌头上就染上了黑色，王老师您是湘省的人，你也知道臭豆腐是绝对不可能染色在舌头上的对吧？”
王海霞老师是湘省的人。
早年来东北这边读书，后来也就嫁到了这边。
臭豆腐作为她们那边的美食，相信她应该是知晓的。
“唉，现在的臭豆腐颜色黑的不正常，我记得我们小时候的臭豆腐自然发酵的，是没有那么黑的，是灰灰的，很浅的一层黑，根本就不像现在卖的，乌漆嘛黑的，都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做出来的，还是要少吃这些路边摊。”
王海霞没有想到这姑娘居然是因为吃了臭豆腐才导致的舌头长毛，同时伴随着恶臭。
这虽然是她们家乡那边的美食。
但现在这些所谓的臭豆腐，她已经非常的陌生了。
黑得跟煤炭似的。
反正她们小时候吃的臭豆腐都是灰色的，只有很浅的一层黑。
记得年轻的时候心血来潮吃过一次，后来就再也没有吃过外边这些所谓的臭豆腐了。
因为都叫臭豆腐，但实际上像是挂着臭豆腐的名字，卖着一种不知名且极其难吃的食物。
现在更离谱。
吃完居然还给舌头上色了。
简直是闻所未闻！
“我记住了，真的不敢吃了，当时闻着味道真的挺香的就忍不住买了！”
李池清真的后悔得肠子都青了。
知道现在的臭豆腐可能有一些科技与狠活。
只是没有想到这个狠活会这么狠。
“就小贩那些配料撒上去别说是油炸臭豆腐了，就算是油炸一块橡皮筋，估计都吃得津津有味。”
王海霞没好气的说道。
以前哪里有这么多配料。
吃的就是那一个本身的香味。
现在就是靠这些配料堆积。
所以除非是回到老家，自己家做的那种臭豆腐，外边的臭豆腐是真的不敢吃。
第一年纪也大了。
身体素质差，肠胃也不是很好，吃这种东西太遭罪。
甚至都有可能住医院。
毕竟体质好的人还能扛一下，体质差的真的是要住院的。
“唉——”
李池清低头。
重重叹息一声。
“你这个吃完之后舌头的黑色是不是一直没有去掉？身体应该是有不舒服的地方吧？”
王海霞询问。
“恩恩，有的有的。”
李池清将自己这些天的详细情况在诊室里说了一遍。
详细到了每个环节。
“这样啊，小川你是不是怀疑工业色素加真菌感染之类的？那么你有怀疑的方向吗？”
听完之后王海霞也做出了自己的判断。
正常情况下，哪怕是墨水沾在舌头上都不会这么长时间不消失。
那么这个人可能用到了工业色素来染色。
如果一个人的良心都丧成这样了，那么自然就不会有什么规范的食品生产环境，自然而然也就会有真菌之类的东西。
但具体是什么工业色素、真菌感染，这些她就猜不出来了。
毕竟缺乏这方面的认知。
所以王海霞医生询问张灵川，想知道对方有没有怀疑的对象。
尹小小也一双大眼睛看向张灵川。
因为她总觉得小川医生好像是心中有数一样。
“是的，我做出的初步判断就是食源性有害化学物质中毒与霉菌感染。”
张灵川点头道。
“至于怀疑方向其实也有，因为臭豆腐中非法使用的染料主要为了增色、保持漆黑，那么常见的工业色素有碱性黑、直接黑染料、亚硝基染料、苯胺黑、炭黑等。”
张灵川说着自己的怀疑方向。
一刹那。
王海霞和尹小小这一老一少眼睛发亮。
还真的知道这些啊，小川这知识储备量有点离谱！！
“小川，那你觉得可能是什么染料呢？”
因为有一个怀疑指向，就更好的去做筛查。
不然就会往错误的方向越走越远。
“这就要看这些染料使用之后对人的影响了，像碱性黑，深黑色，常用于皮革、纺织染色，属于芳香胺类，长期摄入可能有致癌性，短期摄入可刺激消化道，引起腹痛、腹泻、恶心，就目前患者主诉的症状，与之匹配度很高。”
张灵川说出了自己的意见。
同时还将其他几类可能会造成的结果说出。
例如直接黑染料，多用于工业印染，颜色黑亮含有苯胺类成分，肝肾毒性，一定程度会造成胃肠炎症反应。
亚硝基染料、苯胺黑，用于工业印刷、橡胶着色，可被肠道细菌还原为芳香胺，引起变色、肠道黑色沉积。
炭黑，一种炭粉类黑色颜料，来源于不完全燃烧，食品级有严格标准，但工业级可能混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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