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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 志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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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鑫说:“娘,儿先走了,不能终身侍奉,乃不孝之子。今将大印交与泰弟,望娘朝夕训导。父兄以前友朋,同舟共济,鼎力相助,请勿懈怠之。”

    冉妸哭:“恐你弟年轻,不能赢任大事,如之奈何?”

    萧鑫说:“泰弟比我强百倍,请娘放心,足以担当重任。尚内事不决,可问子商、子贸,外事不决,可问高昪、高蠡。恨其皆不在此,不得面嘱之也!”

    又唤诸弟,嘱咐:“我死了以后,你们要尽心辅助南举。若有异心,决不轻饶。异者死了以后,不入祖坟安葬。”

    诸弟泣而应允。

    又唤妻姚嫙,说:“我与你夫妻一场,却不能白首偕老,实则遗憾。我死了以后,你更要孝敬娘,尊小姑,不负夫妻之恩。”

    姚嫙哭泣而点头。

    萧鑫一一交待完毕,安心闭目而死,年仅三十岁。萧鑫既死,众人哭倒于床前。萧泰一心想着重担在肩上,担心难以扛之,哭声更悲。

    黄诚说:“现在还不是悲伤难过之时。”

    萧泰愣了一会。

    黄诚说:“当前萧氏处于真空地带,愈是如此关键时刻,愈要保持冷静清醒,以防内外交患。重要的是,着眼大局,防患未然,把上下左右关系处理妥当。”

    萧泰哭声停止,问:“如何是好?”

    黄诚不答,即叫萧旺全权负责丧事办理。立即召集众人到堂上,请萧泰出来。黄诚宣布萧泰为萧氏商团大当家。

    众人拜见,一齐说:“一切听从萧东家的。”

    萧泰长得方脸大眼,颇有大富大贵之相。曾经有一风水先生来到萧府,讨水喝,挨个相萧氏诸伯仲之面。

    在离开萧府后,私对别人说:“我看萧氏几弟兄,虽雄姿英发,个个超群,但寿命皆短。独有萧泰额头饱满,朗目高鼻,举止不凡,比其他人寿命都长。”

    读书时,萧泰志向就很实在,不在书中圣人之言,而在经世致用之语。为此,经常与师生所持不同观点辩论顶嘴。

    萧泰就读于西山书院。

    某日,又与几名同学,凑在一起,高谈阔论。不经意间,就谈到为官之话题。书院先生刚好在隔壁就能听见他们谈话。

    一位同学说:“为政之道,在于恢复孔孟礼治,民知礼则无事端,无事端则天下大治。这也是老师和书本上说的,古圣人之言,应该没有错。”

    书院先生暗自称赞:“说得好。”

    这时,听得萧泰反驳:“非也,非也!只说对了一半,另外一半,才是治国之本。”对此书院先生嘟起嘴巴表示不满。

    众人不解,问有何高解。

    萧泰说:“礼治,是没错。但礼从何而来?百姓吃不饱,穿不暖,口袋里面又没有钱,能够讲礼吗?估计不会的。古人说‘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说白了,就是要讲到利益的问题。从古至今,人之心意在于利益。凡事须从利益上考量,若以此为政,则天下之福……”

    还没有说完,就被众人连同书院先生耻笑:“什么都谈利益,恐怕不妥当。我等读书人,当以治国齐家为己任,岂可以利益为本,而废孔孟之道。”

    萧泰毫不示弱地争辩道:“孔孟之道,当时也许管用,但时过境迁,放在现在也许就不管用了,当有所改变。若不能用,学它何用?治国之本在于民生,民生之根在于利益。有利则生,无利则死。我等读书人,将来成为国家之栋梁,岂可因循守旧,而不谈利益呢?”

    见如此道理,似乎觉得也对,众人一时静听。其中一人不服气,故意戏弄地问:“萧兄开口闭口利来利去的,将来不会钻到钱眼里面去了吧?”

    随即,私塾里面一阵哄堂大笑。

    萧泰说:“不谈利益的人,就谈不上是人。比如,你等来此读书,不是为了利益是为了什么呢?只不过不在小利,而在求大利也!”

    面对众人嘲笑,看清了这群读书人太迂腐,也毫不留情地揭露事实真相。

    其中一人反驳:“你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们来此读书,让书院先生教育我们,是希望有朝一日能为圣上分忧,为国家出力,哪像你总是考虑自己的利益?”

    书院先生在心里说反驳得好。

    萧泰冷笑一声:“说得冠冕堂皇,说起比唱起好听。我等若无五百两银子,恐怕连书院大门也进入不了,还谈什么治国为政之道?”

    说到这里,书院先生再也听不下去了。怒气冲冲地闯进来,走到萧泰面前,指着萧泰的鼻子说:“你这个人,志向远大,我这个书院容不下,另请高就吧!”

    就这样,萧泰被书院开除。

    萧鑫觉得儿子萧泰与其他读书人大不一样,干脆就不让他出外读书,专门请老师在家传授商业知识,闲暇时帮助萧氏商团打杂。

    没过多久,谁会想到父亲这么年轻就过世了。

    于是,萧泰挑起了萧氏大梁。

    萧泰继承萧鑫遗言,掌萧氏商团。一切事宜均未妥当,人报高昪自外归来。萧泰说:“你一回来,我就放心了。”

    原来高昪至桐州,谈生意,闻知萧鑫被鬼魂缠绕,因此回来看望。将至巴人故郡时,闻鑫已亡,星夜赶路,急来奔丧。

    当下高昪哭拜于萧鑫灵柩之前。冉妸出来,见之,以遗嘱之语告昪。

    高昪拜伏于地,说:“请放心,我一定不会违背遗言,终身定要忠心耿耿,助萧氏集团一臂之力。”不一会儿,萧泰入内,见昪,礼毕。

    萧泰说:“愿公勿忘先兄之遗嘱。”

    高昪发誓赌咒:“赴汤蹈火,粉身碎骨,肝脑涂地,在所不惜。”

    萧泰说:“今承父兄之业,将何策以守之?”

    高昪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淹。今日之计,必请高明者为辅,然后才能把商团做大做强。”

    萧泰说:“先兄临终时,曾交待,内事委托‘二黄’,外事委托你与你叔。”

    高昪说:“‘二黄’贤才,为人周正,信得过,足以当大任。但我才疏学浅,恐会负之。某愿举荐一人,以辅之。”

    萧泰说:“是谁呢?”

    高昪说:“此人叫焦帻,今可速招聘前来,聘请为师爷。”

    原来,高昪与焦帻本是街坊邻居,后来又结为儿女亲家。

    说起这个亲家的来由,还得感谢聂金。由聂金引起缘由,阴差阳错,使得高昪之子高俊与焦帻之女焦杏喜结连理。

    聂金本是以卖酒为营生,生活却异常贫苦。

    按理说来,卖酒应是比较赚钱的行业,但聂金偏偏过得为何这般苦?因为卖酒生意,先赊后现,其业虽微小,但需要本钱多,方才转换得过来。

    聂金没有啥本钱,投入少,卖一日歇几日,资金周转不快,因此日子自然落不到多少利润。

    又过了几年,聂金的妻子叫薛莉,先后生下一儿一女,儿子叫聂康,女儿叫聂桃。越穷越生。

    家里本来就清苦,又平添了两人,无异于雪上加霜。聂金舍不得将一对儿女卖与人家,所以生活过得更加清苦,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地苦熬着。

    聂金只是租房住,还经常拖欠房租。

    房东高昪见聂金可怜,不与其计较。又亏得对门一个好邻居叫焦帻,开个杂货店,主要经营柴米油盐,兼卖香烛纸房花圈等祭祀用品。

    焦帻见聂金生活困难,就将店里的油盐柴米等生活必需品,时常赊与聂金一家人过生活,也不即时向聂金索要银子,让聂金有银子了再来还债。

    聂金从心里面表示感激,常对高昪说:“我家女儿桃桃,将来等她长大了,便送与你家当媳妇。”又常对焦帻说:“我家儿子康康,等他长大了,我就送你当家仆。”

    焦帻本是京城人,侨居踵州,心地善良。小的时候,父亲与他买肉包头吃,焦帻看见旁边有一个乞丐可怜,就把肉包子给了那个乞丐吃。

    焦父问:“我买给你吃的,怎么给了他人?”

    焦帻说:“这个乞丐好可怜,他也想吃!”

    众人都笑焦帻是一个傻瓜。可焦帻不以为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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