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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久别后的难眠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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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毕高乐想了想:“校长先生,我需要和妈妈通电话。您知道,妈此刻十分担心和掂记着我。”

    金钊:“那就通话吗!你房间里有电话呀。”

    毕高乐:“可是,接线生小姐……”

    卢非接上话:“哦,您没办理押金手续吧?好,我马上给你安排。”

    毕高乐对卢非的果断十分满意:“我会付费的。”

    金钊笑了,又问:“你还有什么要求?”

    毕高乐想了想:“我不知道您这里没有电脑,电脑,您懂吗?我与电脑作伴,已经分不开了,我想……如果通过因特网,不仅节约了话费,还能做许多事情,我是说,能为学校做许多好事情的,我想……”他停住话,以为自己的表达不够明白:“听懂了吗?”

    “毕先生,要说别的高科电子没有,电脑吗,在这,不,在中国也不是什么稀罕玩意,至于因特网,学校里只开通了一条,不过,你可以随时使用。但这件事,今天晚上就解决不了啦,请你原谅,明天就安排去做,不知你满意吗?”

    “满意,满意,都说中国办事没效率,我看那是偏见!”毕高乐兴奋地说。

    金钊对卢非说:“走,去毕老师的宿舍坐一坐,家里家外的话唠一唠,好不好?”

    “真的?”毕高乐高兴了:“我请都请不到呢。”

    秀秀睡着了。她在玩具的包围中。大概这是她几年中睡的最甜的一次,妈妈的归来当然是孩子最高兴的事儿,况且,妈妈还给女儿带来了那么多的玩具、食品和衣物东西。

    凌姗蹲在床边,双手拄着下颏在端详着女儿,从女儿那透着粉红色的小脸蛋上一直看到她全身,一种母亲的亲情在心里油然升起。

    再过些天,就是秀秀的六岁生日了。六岁了,多快呀,想当初,这就是那个被人扔在坑洼里的小女孩吗?

    “凌姗,睡觉吧,做什么呢?”金大雄在里间的寝室里叫她。

    “先睡吧,秀秀没脱衣就睡着了。”她向里间屋子里说。

    “你呀,来吧,快一点儿。”金大雄的声音再次传来。

    凌姗应了一声,开始给秀秀轻轻地脱衣服。

    金大雄已经躺在床上了。他在想着很许多的往事。刚才所发生的事情使他胆颤心惊,又使他大失胃口,兴味索然,本来的夫妻小别新婚之感一下子荡然无存,直至现在从感觉上还没缓过气来,他开始恨那个女人来,因为当他面对自己面前这个女人时,他感到那是一种他心灵上的惭愧,那是他不应该有的过错。

    她怎么能和她相比呢?突然间他的眼前浮出这种想法。

    那么,你想和她结束吗?她会放过你吗?没有她,你还能赚到钱吗?没有钱,你拿什么还她的钱?拿什么去给孩子治眼睛的病?

    他在自己问着自己,他又一个个地否认了自己的问话。

    是的,金大雄还离不开这个女人,因为无论从哪方面,这女人都会给他满足和前途。

    那么你想怎么办?你真的会同她离婚吗?不离婚她和这位她会容忍吗?这层窗纸一但揭开怎么办?你难道不知道这种事的排他性吗?

    金大雄的思绪把自己搞的心跳加速,脑袋发胀。他伸手从床头柜上取过烟来,点燃了,斜倚在床头上吸了起来。

    凭心而论,做妻子,凌姗是世界上最好的女人,做情人,咪咪是最会使他满足的女人,准确地概括说,那就是,爱凌姗而又需要咪咪。他真的希望有那么一种两都相容的办法,凌姗和咪咪两个女人牵着手,称姐道妹的出现在他的周围,既不砂架又能和睦相处。可是,他马上京觉得这种想法太离谱,这怎么可能呢?皇上权力大不大,嫔妃们还抓呀打的呢,你是谁?你以为你是谁?

    这会儿,金大雄很自私。他无意中看到了床头上的电话,他真的希望它响起来,因为此刻凌姗没在屋里,他想安慰她几句。他知道,电话那端的她,此时一定哭的眼泡发红,抱着布做的沙皮狗在喝白兰地。

    刚才的电话都是她打的,BP机也是她传的,谢天谢地好歹在小铺打了电话,不然,这号姑奶奶没准开车杀回来,当面对凌姗来个抢郎记……想到这,他又心里一紧,浑身不觉一怔,又怕电话呼响了。

    不行,得把电话掐掉!他想。

    这时,凌姗推门走了进来,面对蒙蒙的烟气:“哟,你抽了多少烟?你不是不会吸烟吗?”她说。

    金大雄没做声,却把烟头朝烟灰缸中按去:“真对不起,这……我们夜总会总是晚上上班,每天都要二三点钟才能睡觉……”他似乎在解释着什么,其实也是向凌姗透着一种信息,那就是我晚上上班,不能回家来!他说到这,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生出这个想法。

    然而凌姗却没在意这话。她笑着一边脱去衣服,一边掀被进被窝。

    面对妻子脱衣服的场面,望着她那丰腴的身体,金大雄再次冲动了,他一把手将妻子搂住:“凌姗,姗姗,我……”

    偏偏不如偏偏,就象有人故意的安排,这时候,电话又响了。

    “真讨厌!”金大雄又胆战又心烦地松开了妻子,不知该怎么办。

    凌姗迟疑地望了丈夫一下,作为女人,她当然看出丈夫越来越无法的无奈和掩饰,但做妻子,刚刚团圆,她不愿就此把事情搞糟。因为她相信金大雄,至现在她也相信丈夫,她想在适当的机会同大雄谈一谈,到底是怎么回事?

    就在这个时候,桌子上的电话又顽强地响了起来。

    凌姗想了想,最后还是伸手拿起了电话。

    然而,就在金大雄的心被电话给吓得跳到嗓子眼儿的当儿,凌姗却从听筒中听出是个男人的声音。

    “该死的!”金大雄心里骂道,长出了一口气。

    电话是毕高乐打来的。不知他从哪儿弄来了凌姗家的这个电话号码:“毕高乐,你怎么知道这电话号码?连我现在都不知道,神了,嘿!怎么,还习惯吗?”凌姗问。

    毕高乐说他喜欢这里,中国的庭院很美,就是有些孤独,想和凌姗聊聊。

    凌姗笑了:“我已经睡下了,改日,请您来家做客,我给你做好吃的中国菜,酸菜粉条怎么样。”

    毕高乐很高兴,连声称谢,但象一个孩子似地要求:“密斯特林,亲爱的,我想,我们出去走一走,陪陪我好吗?”

    凌姗笑了,然后对着听筒说:“毕高乐先生,实在是对不起,白天我就和你说过,在称呼上,你要尊重中国的习惯。还有,在中国男人和女人不能在夜间单独在一起出去过夜生活,这容易产生误会,您懂吗?”

    听筒里传来疑问:“问什么,太不可思议了!”

    凌姗:“对,就是这样,除外有一种情况,那就是情人,明白吗?”

    对方不语了。

    凌姗笑了:“也了,你也很累了,休息吧,明天见!”

    听筒里传来一声叹息:“好吧,中国为什么有这么多不可思议的规矩,我只好入乡随俗,让我一个人,在这孤独的长夜里,瞪着眼睛在黑暗中煎熬吧....如果有白兰地就好多了。”

    凌姗笑了:“傻小子,白白!”说完挂断了电话,笑了。

    电话声音越来越大,毕高乐的话金大雄听得明明白白。这些话对于他听来也觉得不顺耳,这到底是谁呀?有些南腔北调的,外国人,对,准是外国人,可不对呀,这人明明就在跟前呆着呢……他忍不住问凌姗:

    “搞什么鬼,亲爱的,还装出南腔北调的。凌姗,你可真得……”他想说你得给我解释清楚,但话到嘴边终于停住了口,是啊,你激动什么呀,凌姗是那种人吗?

    凌姗伸手搂住大雄的脖子笑了,笑得挺开心:“大雄,脸都变色了,怎么,一个亲爱的,吃醋了!”

    金大雄没递上报单。

    凌姗:“那,你是想先睡觉,还是想听完再……”

    金大雄一翻身把妻子搂在怀里:“我都想……”

    “呀,轻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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