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十七点。
司马天星则摇了个十八点。
这三个回合胜了后,司马天星直接将四千两银子全部押上去。
侍台伙计只好到银库中去取银子来押。
除了第一个回合战成平手外,之后五个回合都是云游输。也就是第六个回合下来,司马天星已经赢了四万七千两银子,加上本钱一千两,合计四万八千两,他全部押了上去。
如果云游跟押四万八千两,只要他在第七个回合扳回一局,不仅可以将前面几个回合输掉的四万七千两银子全部赢回去,还可以另外赢一千两。
但是,云游已经大汗淋漓,手脚都开始发抖,他不敢再赌了,他给侍台伙计打了个眼色,侍台伙计立即走出了大厅。
不多时,赌坊的老板带着那几个原本守在大厅外石阶梯处的几个武林人物到了中央赌台边。赌坊老板五十多岁,秃头虬髯,身着紫衣,像貌威猛。见司马天星背负长剑,腰悬短剑,种氏兄弟腰挂弯刀,皆精气神内敛,知道不是易与之辈,遂客气地拱手道:“三位少侠,今天手气不错啊,请到上面喝几杯小酒,让老夫略尽地主之谊如何?”
司马天星道:“嗨,本公子玩得正起劲呢,况且与我同来的这两位兄弟的手还没有摸过这骰子呢,怎能停下来去喝酒呢,待会儿再说吧!”
赌坊老板碰了个钉子,脸色有些难看,干咳一声,道:“三位少侠,大家都是在江湖上混的人,多一个朋友多一条路嘛,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呢,再说,见好就收,不为己甚,岂不是好?!”
种飞龙道:“什么见好就收、不为己甚,我们两个还没下场呢,哪来的好?没有好又怎么见好就收?”
种飞虎道:“是的,我这手都痒痒了,不摸到骰子恐怕是止不了痒,不止痒又怎么端得了酒杯呢!”
司马天星道:“这样吧,我再赌四把,这两位兄弟再各赌十把,无论输赢,之后我们就罢手,去你那儿喝酒!”
这时,其他八个赌台见中央的大赌台好像不对劲,赌坊老板都亲自来办交涉来了,遂纷纷停下,向这边望了过来,有的人甚至过来看热闹。
赌坊老板脸色更加难看,想要发作,又有些忌惮。
司马天星大声道:“诸位,我已经连赢了五把,现在请大家过来,看我再连赢四把,怎么样?”
有一个赌徒道:“你的意思是要连赢九把?你咋就那么自信呢?”
司马天星道:“这赌博是很讲究技术的,当一个人的技术到了一定境界后,赌的就不是运气,而纯粹是赌技术了。说实话,这赌坊的赌师技术很了不起,基本上是大师级别了,像你们这些来碰运气的人,即便是有金山银山,也会输得精光,不是你们的运气不行,而是你们的赌技太烂,所以十赌九输,其中的一赢可以说都是人家故意让你们尝甜头的,目的是要套取你们更多的钱财!”
赌坊老板大怒,喝道:“住口!你们今天是来砸场子的是吗?”
种飞虎笑道:“你说得对,我们就是来砸场子的,怎么样?!”
种飞龙道:“不过,我们今天砸场子的方法也是很讲究的,我们不武砸,而是要文砸!即然你们是开赌坊的,我们就在赌技上一较高低,我们要赢光你这赌坊的全部钱财,而且要让你们输得心服口服,同时,也要让在场的各位认清赌博的实质,从此不再赌博!”
赌坊老板怒极,吼道:“休得胡言,大家操家伙动手,拿下这几个狂妄之徒!”
赌坊老板及所带来的几个武林人物纷纷拔出兵器,向司马天星三人扑来。
司马天星没有动,种氏兄弟拔出了弯刀,刀光闪烁,如一道道月牙洒落在大厅中,叮叮当当的兵器撞击声不绝于耳,间杂着惨嚎声,片刻功夫,赌场老板和几个赌坊的打手都受了重伤,有的断腕,有的断脚,有的人身上被砍出一尺多长的大型伤口,血流如注。
种氏兄弟在重创这几人后,又点了他们的穴道。
司马天星拍手鼓掌,然后对一众惊呆了的赌徒道:“诸位看见了吗?打架不是碰运气,武技高者取胜,武技低者流血。其实,赌博也是一样,赌技高者获胜,赌技低者出血!如果你们不信,那就请你们擦亮自己的眼睛,看仔细喽,看我是怎么样赢他们的!”
司马天星言罢,将桌子一拍,恶狠狠地对赌坊老板道:“你是赌坊老板,以赌博为职业,该不会不赌吧,如果你不赌,那你开这赌坊干啥,难道就是欺负他们的赌技比你们低,利用他们不明白赌博的技巧而专门收刮他们的钱财?”
赌坊老板的手被砍掉一只,痛得脸白如纸,面部肌肉扭曲,没有回答。
司马天星拔出鱼肠剑,用剑尖顶着赌坊老板的颏下,道:“如果你不愿意赌,你就点头,我们再说下文!”
锋锐的短剑顶在颏下,根本就没法点头,一旦点头,短剑就会从下而上刺入舌根部。这并非司马天星大意,而完全是故意的。
司马天星道:“你没有点头,表示你同意继续赌!”言罢,站起身来,走到赌台边。
司马天星对云游道:“云中手,你们老板已经同意赌了,我们继续吧!”
云游看了一眼赌坊老板,赌坊老板知道硬抗无益,只会多受一些罪,面露无可奈何之色。
于是,两人开始赌第七个回合,没有悬念,云中手又输了。司马天星将新赢来的四万八千两银子,加上原来的四万八千两银子共九万六千两全部押了上去。
侍台的伙计战战惊惊地道:“不行啊,赌坊总共只剩五万两银子了,万一再输了,不够赔啊!”
司马天星道:“没关系,这个赌坊的房产以及房中的所有东西,可以折合近万两,再加上云游这个人,也可以折合三万两,我再赢了的话,这赌坊还有云中手就是我的,还差的六千两我就让利打折了!”
于是,司马天星叫侍台伙计去取来笔墨纸砚,让赌坊老板写出售赌坊的契约,然后又叫云游写卖身契。两人在司马天星的逼迫下,只好写了,并签了字画了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