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的是,我们回去一定好好教导玉哥儿。”
一顿饭不咸不淡的吃完。胡氏回到家中就开始抱怨:“算她儿子考中了。老是摆出一幅高高在上的样子。还要插手教训玉哥。玉哥儿哪点不如安娘?小孩子使性子还不是常有的事!”孟常德闻言便黑了脸:“你能不能少说几句?大嫂还不是为我们好?”“为我们好?为我们好为什么你一提起今年的药材生意,他们娘两都不开口?现在生意难做,你又不是不知道!到哪里不是要找人打点?好不容易英奇做了官,他们不说帮衬着点,反而避之不及。我看他们是发达了,眼睛里没有我们了!”孟常德有点语塞,随即喝叱道:“无知的妇人!你也就那么点见识!英奇是去做官的,却不是生意人,和我们扯的什么生意经?”胡氏听见,却是呸的一声,嗤笑道:“我知道你们孟家家世清白,世代都是读书人。只是既然你家这么清高,却为何讨了我这个商户女?这家里吃的,穿的,还不都是托赖着我?你们的那些诗书,怎么就不能顶了吃喝?”孟常德被她讥笑的心头火起,抬手就要给她一下子。却被胡氏一头撞在怀里:“你也就是有本事在我这里威风,来啊,来打啊,你打死我算了!”屋子里顿时闹得不可开交。
却不提二房的这些个争执。孟英奇和母亲饭罢,却是先在父亲的灵位前上了一柱香,默默祷告了一番。念起亡夫,孟老太太也是双眼含泪。他们少年夫妻,当年也有过几许恩爱。只是那恩爱的时间太短,孟英奇三岁,孟老爷就病逝了。当年二叔年纪也不大。一个家,全靠老太太一力支撑。现在孟英奇考中了,她也总算是不负这么多年的苦心经营。
“母亲,我这次回家,最主要的是想把您和安娘接出去。以我现在的奉禄,养活您和安娘已经足足有余了。您苦了一辈子,孩儿想要在您膝下好好尽尽孝心!”孟英奇深深地看着老母亲,虽然母亲不过刚刚五十出头,但是满头白发,看上去远比同龄的妇人要苍老。孟老太太一愣,随即道:“还是不用了吧!你在外面忙碌不堪,还要照顾我们,你太辛苦了!”孟英奇道:“母亲,您不在我身边,孩儿是日夜悬心。还有安娘,我们父女这么多年不见,都已经生疏了。若是你们能够在我身边,我做事也安心。”孟老太太还要再说什么,却听见贴身的妈妈劝道:“老夫人,少爷孤身一人在外,身边跟着的都是小厮,长随,都是大老爷们,饮食起居都没有个妥当人料理。您还是去吧,一来可以全了少爷的孝心,一来可以让他们父女得享天伦。小小姐没有生母在身边,一直以来也够苦的。三来您还可以帮着少爷理理家务,少爷也得人照料。如此三全齐美,您就答应了吧!”她的话说的中肯,孟老太太听了不觉点头。孟英奇喜笑颜开:“母亲,您同意了,真是太好了!”
于是阖家上下都开始打点起赴京的行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