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说错了,自今而后,我要死心塌地的对你好。”
寒寒眼光中闪出喜悦的光芒,道:“笨哥哥,你这是真心话呢,还是哄我?”
当此之时,杨纪堂再也不去念及对师姐的相思,全心全意道:“我若是哄你,教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寒寒一生之中,实以这一刻光阴最是难得,全身都暖烘烘地,一颗心却又如在云端飘浮,但愿天长地久,永恒如此。过了良久,缓缓说道:“今日王允大人让你跟着他做官,你却又不去,你可知咱们武林中人,注定不得好死的,说这等话又有什么意义,只是寒寒求你,日后万万不可辜负于我,好么?”
杨纪堂心头一震,万料不到她竟会说出这一句话来,怔了一怔,笑道:“即便你求我辜负于你,我都不肯,还没拜堂入洞房呢,怎么舍得娇滴滴的小娘子。”
寒寒嗔道:“轻薄浪子,又说哪门子胡话,唉……可是,可是我怎么就着了你这轻薄小人的门道?”
杨纪堂笑道:“我几时轻薄过你?嘿嘿,哥哥的小心肝,你若是这么说我,我可要小小轻薄一下了。”说着话,要去搂她的腰肢。
寒寒转着身子躲开,道:“我还有句话,一直想说,我心中对你好,什么都由着你,但你把我当成水性杨花的女人,那便错了,咱们还是得规规矩矩的。我心里清楚,除了师父和宗主,谁能毫无目的对我好?别人对我好一分,我便要衡量他有什么企图,所以,所以也怕你会借着对我好的名义接近我,乃至,乃至轻薄于我,你以后再也不能喊那么别扭的称呼,若是别人,碰到我一丝,我便得废了他两个爪子。”
杨纪堂碰了软钉子,自嘲道:“当然,当然,别人怎么能碰你,只有咱杨某人,魅力大,没办法,哈哈,”又忽然想起,道:“胡荫泽碰了你,你不也没有废掉他的爪子。”
严寒骄傲道:“我不过震断了他小腹的几根经脉而已,估摸着,太监这个职业将会很适合他,当然,如果你敢对不起我,下场应该也是一样,呵呵。”
杨纪堂只觉胯下冷飕飕的,双腿不自觉的夹紧马背,“哎,原来你打折了他第三条腿!我还纳闷呢,您老怎么突然转性了。”
寒寒撇嘴,又很骄傲的说道:“你才转性了呢,竟然把节度使的卫队长打成重伤,还要杀节度使,换做以前,肯定怕惹事,胆小鬼。”
杨纪堂喃喃自语,“确实如此,我以前太懦弱了,本经七术中的第三重功力是‘实意法腾蛇’,之前习练许久,却毫无进展,几处骨头总是无法随意弯曲,今早在牢房中,百般无奈用内力将骨头震碎,未料想,那一刻,这门功夫竟取得了极大进展,”他的语气变得郑重起来,“我明白了“腾蛇”二字的意思,不仅要屈还得要伸,该强硬的时候,骨头砸碎都得强硬,委曲求全的结果,不过是让别人得寸进尺罢了。”
“什么!你竟然自断骨头?怎么那么傻,现在还疼么?”
“不是好端端在你面前么?”
两人四目交投,半晌无语,寒寒道:“我既然决定一生一世都和你在一起,也该对你坦白,你一直介怀我是个魔女吧,不要否认,江湖上应该都这么说。”
杨纪堂道:“旁人说什么我不管,你对我好就是了。”
寒寒道:“我自打懂事就在宗里,我师父便是宗主,他脾气不好,师父不理会宗里的事物,对我也是极为严厉,前些年,他脾气愈发暴躁,决定去闭关了,宗主之位传给了冷师兄,冷师兄对我很好,还教我武艺,这两年,宗主也失踪了,群龙无首,宗里乱成一团,我看不下去,所以偷偷跑出来,查找宗主下落,也杀了些人,你若不喜欢……我以后不杀人便是了。”
杨纪堂双手合十,作出和尚的做派,笑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能不杀人,还是不杀的好,老衲为师太祈福。”
“你才是师太,你看打。”
马蹄声阵阵,伴着笑声,两人驾马打闹着,急速奔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