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地去上班。“贤妻良母”,白若昭曾经这样夸赞过她。一直以来,她都是贤妻,这个角色她扮演起来一点都不生疏。热热的风从电吹风的口喷出来,她的手掌摊开在衣服底下,感受着衣服的水分一点一点在那暖风里干涸掉,她的脸蛋因为浴霸发热的强光和电吹风的暖风熏得红扑扑的。
方逸伟被“嗡嗡”的电吹风的响声吵醒。伸手一摸,旁边的床上空荡荡的,浴室里的门紧闭着,金黄的灯光从门下面的缝隙里漏出来。他赤裸着上身,下床趿了拖鞋,走向浴室。
推开浴室的门,方逸伟看见刘凝波正拿着电吹风吹着他的衣服。洗衣机的盖子上整整齐齐地叠着他的其他衣服,一件一件垒着,平平实实。她正侧着头专注地吹干手上最后一件衣服,是他的白色棉T。她拿着电吹风的手有节奏地来回移动,脑袋歪着,脸蛋红扑扑的,头发随意地散在肩上。睡衣的领口敞开着,向后坠,露出脖子上大片白皙的肌肤,在金黄的灯光里,莹莹的,仿佛能挤出水来。她太专注了,竟丝毫没有发现他就站在门口。方逸伟的心口重重地疼起来,此时此刻,他心里翻涌着无数无数的感动,他轻轻走上前,张开双臂,把刘凝波整个儿揽在怀里,电吹风还在她手里“丝丝”地喷着风,他将她的头紧紧摁在胸前,他的结实的臂膀箍着她,强壮的突起的胸肌就贴着她的脸颊,她听见他心脏“噗通噗通”跳动的声音,她觉得自己的耳朵一直灼烫到脖子根上。
“你怎么起来了?是我吵醒你了吧?就剩最后一件了,很快就好,时间还早呢,你快回床上去躺着。”刘凝波仰起头,目光里有许多许多温柔和痴恋,声音极轻极轻地劝慰着。
方逸伟一瞬不瞬地回望着她,她的唇鲜艳地红着,仿佛天边流淌着的飞霞。他捧起她的脸蛋,轻轻地吻向她的唇。电吹风依旧“丝丝”地响着,淹没了他心脏的跳动声。刘凝波,这一生让我来好好爱你,爱你剩下的所有日子,不管你在哪里,我的心都永远追随着你。刘凝波感受到方逸伟的这个吻格外地深情温柔,他那起伏的胸腔似乎有千言万语在奔涌。不用说出来,我全知道。你待我的,一点一滴,一丝一寸,我全都知道。我也会全全地回报你。你待我的一切,我都会回报你,并十倍百倍千倍万倍地回报你,我的逸伟。
他们一起把那最后一件衣服吹干,便相拥着回到被窝里。他们仿佛已经长在同一颗壳里,任刀砍火烧都再不能把他们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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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周朝,郁琬看着床上奄奄一息的袁弘德,眉头紧锁。
宫人一旁道:“公主,这可怎么好?驸马自从与公主成婚以来就长病不起……”
郁琬问宫人道:“驸马洞房花烛夜是不是去见过那个女人了?”
宫人点头:“当时驸马骑马向宫门长驱而入……就是去找那个女人的。”
这时,病床上,袁弘德低低呓语:“凝波……凝波……”
郁琬将药碗递给宫人,一转身便出了屋门。
“公主,公主,驸马他……”
宫人的声音响起,郁琬的身影已经消失在门口。
靠近东宫的宫殿散发诡异的气息,郁琬的轿子停在宫门前。
宫门口的守卫伸手拦她,郁琬抬脚就踢倒了他们。
守卫起身正要继续阻拦,宫门内响起唐莉的声音:“公主是客,让她进来。”
守卫退下,郁琬冲了进去。
没有等唐莉开口,便是一阵刀光剑影你来我往。
“我敬你是客,看来你却不需要我的这份敬重了。”
郁琬从来不知道尹凝波还有这样的伸手,套路完全不对。
她被唐莉一拳击倒在地,吐出一口血,愤恨看着唐莉道:“你到底是谁?”
“尹凝波。”
“你胡说!我和凝波学过功夫,她只会她自创的跆拳道,不是你现在使的这歪门邪道的功夫,你不是尹凝波,你把尹小姐弄到哪里去了?”
郁琬歇斯底里喊起来,她吼叫着,目光血红,泪如雨下。
这些日子以来太折磨人了,这个女人她披着尹凝波的皮,把大周朝搅得乌烟瘴气,到底意欲何为?
唐莉笑起来,邪恶的,阴险的,阴森的。
她道:“尹凝波在另外一个世界,有她的爱人,过得无比逍遥自在,不劳你操心。”
“那袁弘德呢?你为什么不放过他?他是我的夫君,我为他操心总可以吧?你为什么不肯放过他?”
“你的夫君?一个心里装着别的女人的夫君,你真的不介意?”唐莉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