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瞬间,远处终于传来了救护车鸣笛的声音,闪烁的红灯,在雨中带着希望,渐渐靠近。
救护车的后车门打开,有人下来把他们分开,阿笙被放到担架上,如律机械的看着,本能的追随着她上了车,周围乱哄哄的嘈杂人声。
车厢里一片忙碌,穿白衣服的人探测着阿笙的呼吸,检查她的瞳孔,测量她的血压,最后还在她的鼻孔上差插了一根管子。
陆黎川知道他们在给阿笙吸氧,他机械的看着,目光麻木,他看见阿笙的头偏到一边,软软的脖颈,没有一点生气。
眼睛半版开合,望着他的方向,似有如无的好像有一点点神采在里面流动。
陆黎川不敢确定,他悄悄的伸出手握住阿笙在他这个方向的手掌,阿笙的手冰冷,一根手指微微在他的手掌里动了一下,那么轻微的颤动。
陆黎川感觉到了,他那一瞬间有着巨大的喜悦,他抬起头,对着对面的白衣女孩恍惚的笑着说:“她还是活着。”
那一瞬间,所有人忽然停下了动作,一车的静默,女孩微微愣了片刻,朝着他安抚的笑了笑,拿过一个夹子埋头记录着问陆黎川,“病人的姓名,年龄,有什么病史吗?”
陆黎川被问住了,沉默了片刻才虚弱的说:“宋连笙,二十六,病史不知道。”
女孩抬头看了他一眼,“你知道她有什么药物过敏吗?”
“不知道。”依然是不知道,陆黎川心脏被抽打着。
这会女孩看他的眼神是用瞟的了,不耐烦的语气,“那你和她是什么关系?”
什么关系?陆黎川再次沉默,阿笙和他是什么关系,太多的关系了,最后他说:“她是我的爱人。”
他以前不行承认的,后来不敢承认的,从来没有拿到人前说过的,他亏欠阿笙的,其实也就是“爱人”这两个字。
他的双眼蒙上一层雾气。
女孩再度抬眼瞟向对面的男人,英俊的五官,挺拔的身材,精致的穿着,却神情呆滞而虚弱,脚踝处已经冒出了血迹。
“她是怎么出现这种症状的?距离现在有多长时间了?”
“不知道她是怎么出现的,从我发现她到现在大概有三十分钟了。”陆黎川机械的回答,然后他忽然想起,抬起头,急迫的说:“她跟我说过,大概三年前,孩子流了。”
女孩看他一眼,埋头记录着。
“你们最后一次房事是什么事情?”
“大概两个月前。”
“她末次月经是什么时候?”
“不知道”
“她的身体受到过剧烈的撞击吗?”
“不知道。”
两个人一问一答间,单调而空乏的声音。
最后陆黎川问女孩,“她是怎么了?”
女孩望着他的眼睛里带着几分同情,“现在还不能判断,流产,宫外孕都有可能。”
陆黎川知道什么是流产,但是不了解宫外孕,他带着不确定的恐惧低声的问女孩。“宫外孕会怎么样?”
“会死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