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哪儿下手。
“去医院吧?”阿笙说。
陆黎川摇摇头,“不用了,他没有伤到我的内脏,都是皮外伤,过两条就好了。”
“别怪他。”阿笙握着他的手轻声的说。
“不怪他,这是我应得的,他打的轻了。”他往里面挪动了一下身体,对阿笙说:“上来,让我抱抱你,我想你了。”
阿笙小心翼翼的把头枕在他的腋下躺了下去,陆黎川用手臂搂着她的后背,来回摩挲着安慰她,“阿笙这样挺好,我欠你远远不止这一顿皮肉之苦,江暮成打我这一顿是我该受的,你能好好的活在这世上已经是我最大的幸运了。”
阿笙默默的听着,她躲在他的腋下清浅的呼吸,很久后,她用轻微的几乎听不见的声音问陆黎川,“黎川,要是有一天我死了,你会害怕吗?”
陆黎川的身体僵硬了,然后他用力的把阿笙勒紧着靠近自己的身体,“嘘,乖,别说,别说。”
“黎川,你听我说,要是有一天我真的不在了,你还是要鲜衣怒马的活着,不仅仅是因为我,还有你的家庭,她们都很需要你,甚至是比我更需要你。”
阿笙没有想到会在某一天她会这样对他说出这样的话,是在这样的情况下。
那是在一个黄昏,阿笙说了这一段话,阳光的金芒散漫着整个房间,他们紧靠的身体下印出一个阴影。
“笙笙。”陆黎川从后面抱着她,埋在她颈边细细的啃。
“嗯?”阿笙翘了一个尾音,这是陆黎川第一次这么叫她,即使在以前他也是同其他人一样唤她“阿笙”。不可否认,阿笙的心跳漏了一拍。
“唔。”他含着她的耳垂,简短的回答,手越来越下。
他的手从衣服下端伸进来,一个大力收紧,阿笙吃痛的惊呼一声,他在她的唇上犹豫的舌马上钻入,纠缠着她的舌。
陆黎川进去的时候,阿笙还是感觉到一点疼痛,不过她知道现在的陆黎川就是一个急需被安慰的小孩,她没有阻止。
……
事后,陆黎川抱着阿笙,“笙笙,你不要和江暮成在一起好不好?”
陆黎川知道阿笙不一样了,从内到外都不一样了,从18岁到25岁,七年的时间的跨度。
他给她的磨难,生生把阿笙从里到外洗涤了一遍,以前的阿笙外表是强壮的,眼神是空白的,从情感到感知都是一个空白的人。
而现在的阿笙外表是羸弱的,内里却被他硬生生的塞进了太多的情绪,如果以前阿笙是块顽石,那么现在的阿笙就是一株清晨的冷风下,被风吹完了腰,枝叶上带着露珠的花朵。
默默无语,却惹人怜爱,陆黎川不知道他是更怀念以前的那颗顽石还是更为眼前较弱的花朵痛心。
但是不可否认的是现在的阿笙更加的招人疼爱,江暮成的目的也很明显了,他还是会有些不安感。
他甚至能体会到在之前阿笙一个人是多么的惴惴不安,无时无刻的都担心眼前的人会离开,事实上到最后他还是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