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轩还想再说什么,杜渺却先一步进了客房,直到我和檀越送走了于浩轩,杜渺仍像是若无其事地在翻找着家谱,
我忍不住问道:“檀越,那个姓金的到底什么来头,”
檀越回答道:“金野是堂口五行执事之一,属于人间堂的实权派人物,唐老板有时也要让他三分,至于身手如何,一直都是个迷,没人见过他出手,”
“故作神秘,”我不屑道:“姓金的,也是咒术高手,”
“他不会咒术,”杜渺摇头道:“但是他也不怕咒术,至于为什么,我只能说,跟他修炼的锐金之气有关,大概是金气克邪祟的缘故吧,”
“怪不得,他敢毫无顾忌地得罪一个咒道高手……”我正自言自语时,老疤子已经敲门走了进来,
老疤子一进门,直接向杜渺走了过去:“老爷和夫人让我转告你,于家可以接受任何一个女人,但是不会接受一个不男不女的人,老爷给你准备了一笔款子,他希望你能拿上钱离开于家,”
杜渺头也不抬地回答道:“我已经说过了,解除浩轩的诅咒之后,我马上就会离开,回去转告于先生,咒术师一诺千金,绝不食言,让他放心好了,至于支票,也请你拿回去,咒术师并不缺钱,”
“好吧,”老疤子叹息一声,收起支票转身离去,
杜渺一直显得极为平静,我以为,这些事情早就在他的意料之中,他才会显得如此平静,直到我发现他盯着家谱却始终不翻一页,才知道杜渺并非像他表现出来的那么无所谓,
我走到杜渺旁边轻声道:“你先休息一会儿,我来吧,”
“谢谢,”杜渺把家谱交到我手里,自己闭着眼睛靠在了椅子上,
我翻动了几页道:“檀越,你来看,于家家谱可能从一开始就被人篡改过,其中很多东西都是牵强附会,”
檀越道:“就因为这样,才能证明于家此前几代人都没遭受过诅咒,他们不会把自己跟一个不祥之人联系在一起,”
“这里……”我按在一团墨迹上:“这里有一个人的名字被勾掉了,他应该是被逐出家族的人,”
檀越拿起家谱对着灯光看了一下:“什么都看不清楚,按年代推算,这个人应该是在清朝末年被逐出了于家,年代太远了,恐怕连老于头都不会知道这个人是谁,”
我拿过家谱往前翻了一页:“从这个于承贤身上查,按照家谱上的记载,这个人应该是清末有名的儒商,于老头应该是他后人的一个分支,而且血缘很近,我怀疑被逐出于家的那个人,就是于承贤的直系子孙,”
“我马上联系唐老板,”
檀越给唐向晚去了电话之后,不到半天的时间,唐向晚就传回了资料,于承贤的一个后人,因为品性不端被逐出家门,但是他并没离开于家太远,就寄居在距离于家近百里的一个山村,现在他的后人仍旧生活在那里,
这样看来,于家并没有彻底抛弃那人,应该对他还多有照顾,
我刚说起要去那个山村看看,檀越立刻反对道:“你相信自己的判断吗,这种判断太牵强了,”
“碰运气吧,”我心里也一样没底,
一直没有说话的杜渺却在这时开口道:“我觉得可以赌上我们所有人的运气试试,我不相信浩轩……我们会那么倒霉,”
“那就试试,叫上于浩轩,我们走,”
檀越连夜把于浩轩给找了出来,谁也没有通知,趁着夜色离开了于府,直到我们几个上了车,我才开口问道:“唐老板对那个姓金的怎么说,”
檀越摇头道:“除了让我们尽可能不要跟他冲突,其余的什么都没有,”
“知道了,”我总觉得唐向晚好像有些不愿意招惹金野,她忌惮金野,我却没有顾忌,姓金的最好不要惹我,否则,就算驳了唐向晚的面子,我也得给他长长记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