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鸣画大师的住处吗?”
“不是,你们可以走了。”慕锦迫不及待的就要赶人。
浅溪快步走到门口,眼带审视的问:“你们是什么人?怎么知道鸣画大师?”
那年轻人没有说话,老者突然上前一步,“你,你是溪儿吗?”
“我是浅溪,您老是?”浅溪眼中的疑虑更甚。
“溪儿,我是你鸣书师伯呀!”那老者有些激动地说道。
“师伯?”浅溪心里还有小小的怀疑,她虽见过师父师兄妹几人的画像,但是那都是十几年前的模样了,如今实在是辨别不出。“你说你是师伯,你怎么证明呢?”
“你四岁的时候我来过此地,可能你不记得了。但我记得那时候你摔了一跤,手肘处磕了很大的一条口子,现在应该还有痕迹吧?你师父鸣画是我的师弟,脾气很好,几乎从不发怒。他的脚背上有一块半圆形的胎记,他……”那老者似乎陷入了回忆,喋喋说个不休。
“不用说了,”浅溪突然打断他,“溪儿见过师伯。”
老者轻扶,“不必多礼,你师父他还好吗?”
“师父,师父他……”浅溪突然哽咽了起来。
老者面色一白,“难道……”
“师父他已经去了一年多了。”浅溪泪流满面,说到底她还是一个才十八岁的姑娘,从小只有师父一个亲人。没人可以诉苦,没有人心疼,没人知道她承受了什么。
慕锦站在一旁心疼的不知所措,他一直都忽视了浅溪的经历,他现在好像将浅溪抱在怀里好好安慰一番,但是不是时候。
“浅浅,你们先叙旧,我先回去了。”慕锦说话的时候低着头,似乎在躲避着什么。
浅溪没有说话,现在自己确实也顾不上他,点点头后慕锦便避着几人的目光离开了。
“溪儿,你师父他是怎么走的?他还年轻呀!”浅溪的师伯鸣书似乎还是不敢相信师弟的离世。
“前年的夏天师父得了一场重病,在帝都看了许久也不见好,后来大夫便让准备后事,没过多久师父就去了。”此刻浅溪的情绪稍稍平复了些便将事情的原委告知了师伯。
“你师父他,走得太早。溪儿,带我去祭奠你师父吧。哦,对了,这个是你师兄,也就是师伯我的徒儿,名叫钟宇。”鸣书介绍道。
浅溪微福福身,“见过钟师兄”。
那年轻人钟宇脸皮唰的就红了,“师妹多礼了。”
是个容易害羞的少年,看起来比浅溪大不了几岁。健康的肤色,英俊的面庞,和慕锦和泽王都不一样,像是个邻家大哥哥。
出了木楼向后走不多时的山脚下,有一座孤零零的坟包,正是浅溪的师父鸣画。想他生前也是帝都附近几城出名的画师,只不过厌倦了俗世生活才隐避山中。
在世时的名誉荣耀此刻也都化作了这一堆尘土。
鸣书看到坟包后老泪众横,扑通就跪在了坟前。浅溪和钟宇都跟着跪在后面听着他絮叨起这光阴似箭的十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