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过正经的嫁人生子的日子,易娴也不想遇到谈婚论嫁的事情就逃跑,浅溪说的对,还是要面对的。
所以,如果可以的话,那就顺从了吧!
易母摸摸女儿的发丝,“当然,你可是母亲唯一的女儿,怎么可能不管你的幸福呢!”
易娴忍不住将头靠在易母的肩头,“谢谢母亲。”
“傻孩子”。易母怜爱的伸手搂住易娴抚着她的发丝。
对面浅溪将一切都看在眼里,她从小是个孤儿,只有师父一个亲人,从没有人像易母待易娴那样待她。
师父待她虽好,可毕竟是个男人,总归是有诸多的不便。
眼角的晶莹让一向粗心大意的易娴发现了,她从易母的怀里站起来,几步走到浅溪的面前,伸出双臂环抱着浅溪,“浅姐姐,你别走了,就留在家里吧!”
一旁的易母也跟着站起来走到浅溪的面前说道:“是呀,你若是愿意,我可以收你做义女。”
易娴放开浅溪高兴的说,“好好好,这样我们就是真的姐妹了,好不好,浅姐姐?”
浅溪对易母施礼道:“易伯母厚爱,浅溪喜不自胜。但是留下的事情却是不可的,浅溪出生生长在帝都,师父葬身在帝都,虽然出来游历,但早晚会回去的。”
“是个有情有义的好孩子,我们不会强留你的。那义女之事若是愿意,便赶紧喊声母亲吧!”易母满脸带笑,多个女儿可是多个小棉袄呢!
易母和易娴的目光都落在浅溪的脸上,浅溪感觉自己喉头发痒,母亲二字她从未喊过,不知道怎么喊,喊出来是什么滋味。几次张了张嘴,也没有发出声音。
易母和易娴并未催她,只是站在原地等待着。
好一会儿。
“母亲,”一声带丝沙哑的呼喊正是浅溪发出,就这么两个字,却好像用尽了浅溪的力气。
“哎,乖女儿。”易母从手腕上褪下一只上好的玉镯子给浅溪带上,“这是母亲给你的见面礼,可不许不要。”语气里的佯怒,像极了和易娴说话的语气。
浅溪有些不知所措,倒是易娴会插科打诨,“母亲偏心,给了姐姐带了许久的玉镯子。”
易母轻点易娴的额头,“你的镯子还不够多,赶明儿给你打个十对八对儿的添在嫁妆里。”
“母亲~”易娴不依的扯着易母的衣袖。
易母和浅溪都笑出声儿来。
“溪儿,快给母亲看看你刚刚画得什么。”待大家都平复下来易母说道。
“哦,好的,母亲。”浅溪顺从的开口,将画架移动了一下,差不多转了个身儿。
现在画纸正对着易母、易娴和浅溪。
那雪白的宣纸上以紫藤萝曲折嶙峋的枝杈和一簇簇,一串串的花朵为背景。在木色的排凳上,一个雍容华贵的妇人发髻高盘,妆容优雅,一身得体的衣衫不带褶皱。她的身边是个十六七岁的姑娘,脸上洋溢着青春的笑容,带活了整幅画,点燃了所有的生机。
正是易母和易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