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孩子。小乡村里没有什么赛龙舟的活动,家家都忙着自己地里的活计。
浅溪与易娴饭后也没什么要紧的事务,落后陈大哥一会儿也收拾画包跟着去了山间地头。五月已经很暖和了,大家都穿着比较薄的衣衫。在地里劳作,不用很长时间后背什么的就要被汗水湿透。浅溪与易娴从地这头溜达到地那头,实在是无聊的很,就在一棵大树下支起了画架。
“浅姐姐,这山间地头的你要画什么呀?要不就是土,要不就是庄稼。”易娴很不理解的撇嘴问着。
“画得当然就是你看到的呀,你看不到的我也看不到不是?”浅溪笑笑。
易娴听着浅溪跟没解释一样的话撇撇嘴没有说话,只是看着陈大哥在地里弯腰一株一株的插着秧苗。
浅溪在画架前,时而看看天地,时而看看远方,时而看看陈大哥。太阳越来越高,地里也越来越热。
“成了,易娴,你看看。”浅溪面露喜色。
易娴探头一看,雪白的宣纸上,遥遥看着一座山头。近处是一块一块的田地,田地里是一株一株绿油油的秧苗,整齐的排列着。再近处,是一个庄稼汉,裤腿挽着,站在水没脚腕的地里,弯着腰,一手握着很多秧苗,一手拿着一株正在往地里插着。弯曲的后背,薄薄的衣衫与别处是不一样的颜色,深沉,正是汗水浸湿的颜色。
不知怎么的,易娴看了这画有一种想哭的感觉。明明就是自己眼睛所看的,可是被浅溪呈现在画纸上却有着不一样的感觉。
一种感动,一种感激。
正是有着千千万万这样的老百姓,顶着烈日,脚陷在淤泥里,汗水顺着脸颊往下淌着。才有被盛满的粮仓,饱满的饭粒和吃饱后的满足。
“浅姐姐,我明白了。就像诗里说的,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不管是有钱,还是有权,是行商还是做官,没有人不吃饭,要吃饭就应该尊重老百姓!”易娴语气里有一些往日里没有的沉重。
浅溪笑笑,“你说的对,我还没有想到这些,只是这画面却是引人深思。就将你刚刚说的诗句题在画上吧。”
初夏的风轻起,扬起了画纸的一角。浅溪深深吸了一口气,“易闲,你说这画赠给陈大哥怎么样?”
易娴歪头,“这还要问我?我以为本来就是要送的。咱们一路走了不少的地方,你不是走到哪里画到哪里?画到哪里就送给谁吗?”
浅溪抬手,指尖点了点易娴的额头。“你这丫头。”
易娴吐吐舌头,帮浅溪收拾着画包,“走吧,快到中午了,天气太热了,再待下去我要头晕了”。
两人并肩离开,走出大树下得阴影。
背后的山和田地,似乎真的很美。嫩嫩的绿色是充满着勃勃的生机,带给人的也是清新、希望、生命、宁静、自然的感觉。这是往日的喧嚣里所见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