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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身，谢过大家。”一曲终了，李秀秀没有退场，而是站在台上，微微一福：“妾身也没想到，自己能有站在舞台上，展示歌喉的这一天。”只说了几句，李秀秀就再也忍不住，眼泪如同断了下的珠子一样，啪啦啪啦滑落。
不过跟刚才的不同，这是幸福和高兴的泪水。
“妾身能有今天，特别要感谢的是一个人。”拿出手帕擦了擦泪，李秀秀缓缓说道：“这个人，就是……”
梅东竖起了耳朵，同时拿眼睛开始四处逡巡。他敢肯定，李秀秀要感谢的，肯定是那个给她作这首曲子的人。
另一边，韦小宝则是露出了狡黠的笑容。
“就是妈妈，韦春芳。”李秀秀一指台下的韦春芳，说道：“在我最难过，最艰苦的日子里，是韦妈妈一直陪在我身边。她虽然没读过书，但是却一直鼓励我鼓舞我，帮助我走过了最难过的时光。”
众人的目光，随着李秀秀的手指看去，舞台右侧的地面上，韦春芳满脸开心的笑容，朝着台下挥手。
“当然，还有一个人，不过按照他本人的意思，我就不透露他的名字了。如果说妈妈救了我的生命，那么他就给了我第二次生命。他们两个人，都是我的恩人。”李秀秀话语中，饱含着激动。
简短的话语之后，李秀秀就在众人的挽留声中，退场了。
现场的气氛，也因为李秀秀的这一首歌，开始逐渐低沉了。
不过低沉的氛围并没有持续多久，丽春院这种地方，本来就是声色犬马之地。没过几分钟，人们的声音越来越大，划拳猜酒和高声谈笑的人，又多了起来。大多数人谈论的话题，总是离不开李秀秀。
这位一贯以舞技闻名的头牌姑娘，在今天，却用她特色的歌喉，演绎了一首完美的曲子。
人们在聊天，只是不经意间，总有人把目光瞄向舞台。有了李秀秀的珠玉在前，人们对于接下来的节目，期待感就更加强烈了。
所以随着时间流逝，这里的客人不仅没有减少，反而在不断增加。
丽春院毕竟不是联欢晚会，只有客人在这里逗留的时间越长，他们所赚得的金钱，才越多。
不过客人们等待的时间，并没有很长。
几个提着鼓囊囊麻袋的伙计，出现在舞台四周。麻袋虽然满满的，但是重量却很轻。一个伙计，轻轻松松就能一手抓一个。
这几个伙计进来后，围绕舞台四面站好。然后把麻袋的口子对准舞台，轻轻拉开系着麻袋口的绳子，然后用力挤压麻袋的身子。
几道雾状气体，从紧束的麻袋口中喷薄而出，冲到了舞台上。一只麻袋喷完，另外一只麻袋也以同样的方式，放出了袋中的气体。
转眼间，整个舞台上，已经是薄雾笼罩，类似仙境的氛围了。
虽然没有人示意，也没有人提醒，但是大家不约而同，停止了交谈，然后纷纷把目光投向舞台，期待着下一个节目的到来。
“接下来的，会是什么节目呢？”就连梅东，都有些期待了。
后面的帘子掀开，鱼贯走出了五个身影。因为有薄雾的关系，所以这五个身影只是影影绰绰的虚像，怎么也看不清楚。
但是仅仅是影子，就够这些观众眼珠子瞪出来了。
从身形看，这些女子身上的线条，都露了出来。虽然隔着雾，也能看清楚那细腻流畅的动人曲线。
“难道，她们竟是没穿衣服么？”
有人问道。
没人回答，大家都在看得很认真。
“不是。”梅东很肯定地道。他这么多年带着梅家戏班走南闯北，奇人奇事见过很多。有云南的苗族女子，跳舞时的衣服就分外紧致，以突出女子线条为美。
这牡丹香的香雾，并没有持续很久，就开始消散。雾气中的五个女子，身形开始由模糊转为清晰。
“咕嘟……”
“咕嘟……”
吞咽口水的声音，陡然加大了，然后就如同擂鼓一样，在大厅四处响起。韦小宝甚至听到，方台也偷偷咽了一口口水。
这老不休！
不过此时此刻，没人注意他人的神态举止，大多数人的眼睛，都直勾勾看着台上。以曲裳为首，身穿改良版旗袍的五个女子。
饶是曲裳舞台经验丰富，被这么多人直勾勾看着，也是她从没有过的经历。除了她，后面的四个女子，就更不用说了。
一个个小脸都通红了。
不知道是紧张还是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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