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显是撑不下去了。我要眼睁睁的看着一个大活人在我面前慢慢死去,而我又无能为力,这种无助与脆弱简直要把我逼疯!
我抹了一把眼泪,把心一横,双手捧住他的头,嘴唇印了上去。
我没学过人工呼吸,但电视上是怎么演的我照做罢了。
男子呻吟出声,我连忙掐他人中,“有没有好点?你说说话。”
男子不吭声,我继续给他呼气、吸气。
“好痛。”男子虚弱的喊道。我连忙松开掐他耳朵的手。他缓缓睁开了眼睛,嘴角竟有了笑意。“我是说,你咬到我嘴唇了。”
我听了又羞又恼,“你都这样了,哪还顾得这么多。”
男子稍稍坐直了身子,我扶着他,陪他坐在地上,他的头靠在我怀里。这个时候,我也不顾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了,只想彼此倚靠着,给对方多一点温暖和勇气。
“你是……”
“你是……”
两个人沉默了下,又同时开口。然后,两个人又不约而同的笑了笑。
男子的气色明显好转,我鼓励他自己说话,“你想问我什么,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你是本地人吗?”
“不是,我出生在云城一个小镇上。”
“云城?离这里大约有四百多公里远。你到这边读书吗?”
“不,我早就不念书了,我在一家家具城打工……”
不记得我们聊了多久,男子渐渐的不再说话,我也困了、乏了、麻木了,才发觉电梯在缓缓下降。“喂,电梯在下降,感觉到了没?喂,快醒醒,不要睡过去……”
当电梯门“叮”的一声开启,那种重获新生的喜悦立刻淹没了我。而我身旁的男子已经昏厥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