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明白，她是在别扭这个。其实他后来想想，父亲梁王一直想让他娶谢家的女儿，能这么爽快的顺着他的心意让他娶莹莹，只怕是退而求其次的权衡之计。把莹莹娶进梁王府给儿子当妾室，妾室无须特别高贵的出身，只要儿子合意就好，这是很多豪门大户不成文的规矩，梁王显然也是这么想。“这么说，你是不愿给我当妾了?要是我娶你为妻呢?”公子襄凝望着莹莹的眼睛。
莹莹鼓起勇气，和他对视，一字一句的认真说:“我要堂堂正正，不要委曲求全。你若是娶我为妻，我就嫁给你。为妾，我绝不答应。”
公子襄看了她一会儿，“这可是你说的，你别反悔。”
“我不反悔。”
莹莹咬着嘴唇坚决的说。“口说无凭。”公子襄也很坚决。
莹莹拔出他的佩剑，随手砍落自己的一束长发交给他。公子襄惊诧之余，佩服她的坚决。
“好，我答应你，如果我不能说服父王让我娶你为妻，我就绝不会再向齐王府提亲。”他说完这话，头也不回的走了。
莹莹站在风里，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眼泪忽然流了下来。
回府的路上，莹莹心情不好，不时的抽泣。“你说你这是何苦?”苏毅劝了她一句。
莹莹抽泣了一下:“你不明白，你们男人永远不会明白。”
苏毅忽然想起了紫苏，那次他向紫苏提出要娶她，也被她拒绝了。女人的心真是难以捉摸。“是不是嫡妻这么重要吗?”苏毅问莹莹。
莹莹点头道:“别人我不知道，对我来说很重要。嫡妻不仅是名份，也是尊重。世上只有夫妻二字，何曾有妾的地位?”
苏毅看着她笑了笑:“把你娶回去对你好一点不就行了?”
“什么好一点?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好一点是多好?要是他真的对我好，那就只对我一个人好。”莹莹针锋相对的说。
苏毅无奈的点头笑着:“只怕公子襄回去要烦恼无比了，偏偏遇上你这么个女子。”
莹莹白了他一眼:“你以为我会像含烟一样，嫁给你以后，随你捏成扁的搓成圆的，你对她好一点她就受宠若惊，对她不好，她也不吭不声，照样殷殷切切的希望你能来，我还真纳闷，她那时那么厉害，怎么一嫁给你就什么脾气都没有了。”苏毅侧过脸去，不理她的话。
莹莹走过去，坐到他身边，端详着他的脸:“其实我一直想问你，你为什么喜欢凝儿，你明知道她是砚儿的妻子。”
苏毅哼了一声道:“就像你一样，明明是喜欢公子襄的，偏偏不愿为他委屈自己一分。”
“你别说我，这根本不一样。”
莹莹知道他是故意转移话题。苏毅这才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喜欢她。”
莹莹点点头:“就是那样吧，不知道为什么喜欢，看见她就觉得亲切，总想和她说话，看不见她又有点想念。”
苏毅哧的一笑，“你是在说公子襄吧?”“我说的是你对凝儿，不是说他。”莹莹没好气的冷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