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就听他母亲的话,叫他和他母亲对着干,他必定不依。”
儿子是什么脾气,当父亲的不可能不知道,洛凝听到这话,扑哧一笑。
“快回去吧,大热的天。再不回去,我那傻儿子又要望眼欲穿。”苏松见洛凝热的冒汗,诙谐的一笑。
洛凝刚要走,苏松忽道:“以后别叫什么父王大王的,听着别扭。”
洛凝嫣然一笑道:“大家不都这么叫吗?”
“大家说的也不一定就是对的,大家的习惯也未必就是好的。他们从小耳濡目染,都沾了世家子弟的习气,你别跟他们一样。”苏松撇着嘴望天一眼,那神情颇为滑稽。
洛凝忍俊不禁:“那我下次叫您父亲好了。”苏松仍是愀然不乐,自语道:“文绉绉的,也没什么意思。还不如直接叫爹。”
“我家乡的百姓就这么称呼父亲,不过我自幼叫父亲已经习惯了。”洛凝笑道。
“唉,你家乡在南阳,怎么说也在中原。我的家乡在辽东,连年战乱,这辈子也别想回去看看了。”苏松说着说着有些伤感。
他看了洛凝一眼,心里有些奇怪,平时他和儿女们都没这么多话,和这个刚嫁进来的儿媳妇倒说了这么多。看来越是熟悉的亲人,越不容易诉说心事。
“去吧去吧,和你们这些孩子说这些,你们也未必能有什么体会。”他向洛凝挥挥手。洛凝又拜了一拜,快步往竹雨斋走去。
回到竹雨斋,苏砚正等着她,见她脸色并无异样,也就没有多问,吩咐家人备车之后,两人一同出府去了。苏砚陪着洛凝坐马车,洛凝忽然问他:“父王祖籍是辽东吗?”
苏砚点点头:“我们苏氏起源在辽东,不过父王幼年时已随祖上迁居太原。你怎么想起来问这个?”
洛凝笑了一笑道:“我刚才在花园里遇到父王,听他说起思乡之念,他说他的家乡在辽东。”苏砚笑着看了她一眼,没有言语。
青玉自从那日回娘家拜寿之后,心中时常盘亘着母亲王夫人的那番话。可腹中迟迟没有动静,让她越想越不是滋味
苏峰却好像一点也不在意,每天无忧无虑的过日子。青玉有些着急,按着母亲的吩咐,悄悄出府去看大夫,却在药铺门外远远的见到梅夫人。
她没有作声,等梅夫人上轿之后,才疑惑的走进药铺。
药铺的伙计见到有贵客来,忙上前招呼。青玉陪嫁的婢女绮霞问道:“有没有招呼女眷的雅间?”
“有啊有啊,小人这就带夫人进去。”伙计热情的引青玉和绮霞进店,往后堂的一间厢房而去。
青玉坐下后,向那伙计道:“刚才在你们店中光顾的那位夫人买的是什么药?”
“夫人说的是哪位?店中来来往往客人太多,小人不记得了。”伙计搔搔头发,有些为难的笑。
青玉看了绮霞一眼,绮霞会意,从袖中拿了一封银锭子递给他。
那伙计欢喜的接过去,颠了颠分量,眼角眉梢都挂着笑意,才悄悄向青玉道:“那位夫人是常客,每回买的都是麝香和红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