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多。你莫不是要去选美?可你再美也美不过那潘安公子。”含烟捂着嘴直笑,嘲讽她二哥。
付子期被她气得目瞪口呆,翻着白眼道:“我什么时候一天一换了,顶多两天一换。何况衣裳不熏香,岂不是要被虫蚁蛀了。”见含烟笑得直不起腰,他恨恨的转身而去。
付家兄妹一车一骑到了齐王府,齐王府的门房小厮领着他二人去往苏毅的住处。
苏毅伤势未愈,仍俯卧在竹榻上。莹莹坐在一旁,手里拿着一串水灵灵的紫葡萄,剥了一颗给苏毅吃,又剥了一颗塞到自己嘴里。
付子期走进屋,见到这场面,笑道:“我以为你不定怎么受罪呢,原来是在享福。”苏毅看到他和含烟进来,忍着痛坐起来。
莹莹见来了女客,知道他光着上身很是不便,忙拿来外袍披在他身上。“你们随便坐吧,我可没力气站起来迎接。”苏毅笑着看着他们兄妹俩,挥手示意婢女去奉茶。
含烟一进屋就看到他卧在竹榻上,一副忍痛的模样,再一看,莹莹坐在他身侧,两人正吃葡萄,心里一阵醋意翻波。莹莹见这兄妹俩来探望苏毅,本想先离去,看到苏毅向她使眼色,心中会意,便坐在一旁只顾吃葡萄,既不说要走,也不理会他们三人的对话。
“我去天音坊看小婵,小婵说天音坊的教头已经给紫苏姑娘请了大夫,大夫说她肋骨断了两根,伤筋动骨至少得一百天,我已经留了银子,你不必担心她。”
付子期知道苏毅必定挂念紫苏的伤势,将紫苏的情况告诉他。苏毅却只点点头,道:“有人照顾她就好,谢谢你这好心人。”
他顿了顿,看了付子期拿来的请帖一眼,笑道:“还有几天你就要订亲了,我偏在这节骨眼上受了伤,不知道到时候能不能去你府上观礼。”
“你一定得去啊,我这辈子就订这一次亲,这么大的事你不去太不象话,又不是病的起不来床,不然我找人抬你去。”付子期和他极熟,两人说话也很随意。
苏毅笑笑,看了含烟一眼,笑道:“含烟小姐亲自来看我,真叫我受宠若惊啊。”
“切!”含烟看到他仍是那副满不在乎的神情,又想起那一天为了躲自己跳窗而逃的事,心中恼恨,侧过脸不理他。
余光瞥见他忍痛抚了下后背,像是十分疼痛,不自禁的心疼起来。看样子,他被打得很重,似乎连腰都直不起来。那个叫莹莹的小丫头一直坐在他身边,见他身上的衣服要滑下去,忙替他把衣服披好。
他俩究竟是什么关系?含烟心中刺痛不已。莹莹见含烟一会儿生气、一会儿又关切的看着苏毅、一会儿又恨恨的看自己一眼,猜到她是在吃醋,心里一笑,故意道:“侄儿啊,你姨娘我老人家坐的有些乏了,我要到院子里溜达溜达去。”苏毅听到她这话,就知道她没安好心,她定是瞧出了含烟的敌意,故意说破了她和自己的关系,只得顺水推舟道:“姨娘,晚辈不送了。你老人家自己摆驾花园去吧。”莹莹闻言一笑,回头向他眨了眨眼,就出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