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算不噎死，也得撑死。”
说完这话，他向苏砚眨了下眼睛，就向着自己的住处去了。
苏砚回到竹雨斋，洛凝看到他，掀开帘子从内室出来迎他。
“你回来啦。”她走过去接过他解下的长剑，挂到墙上。
苏砚走进内室，洛凝拿了外衣给他换下长袍，见他换好衣服，拉着他走到矮桌旁坐下。
“月儿――月儿――”洛凝叫月儿把粽子端过来，月儿忙端着一盘粽子走进内室，放到矮桌上。
苏砚看到那一盘粽子大小不一，有的露出了白色的糯米、有的形状怪异，竭力忍住笑。
洛凝剥了一个粽子递到他面前，殷殷的望着他，笑道:“我第一次包粽子，你不许笑我。”苏砚看到洛凝殷切的眼神，又想起苏毅吃粽子时无奈的神情，终于笑得直捶桌子。洛凝见他大笑，心里有些疑惑，没好气道:“说了不许笑，你还笑!”
苏砚吸了好几口气，才忍住了笑，看着洛凝偏着脑袋撒娇的神情，心想:难怪三弟拒绝不了，你这样的美人，谁能打你的面子。就算是石头，也得当成粽子来吃。
他从洛凝手里接过粽子，吃了两口，就觉得有些咬不动，笑道:“不知道是我牙不行了，还是这粽子没熟，怎么嚼不动了?”
洛凝掩口一笑，道:“我包了一下午，你务必把这一盘都吃完。”
苏砚啊了一声，看着那盘粽子，无可奈何道:“你这坏丫头，你自己怎么不吃，让我吃完，把我噎死了怎么办?”
姑爷，我们都吃过了。呃……”月儿在一旁笑道，忽然打了个饱嗝。
苏砚见状，又哈哈大笑起来。洛凝向月儿递了个眼色，示意她出去，月儿这才笑嘻嘻的走了。
洛凝跪坐到苏砚身边，轻声慢语道:“你平日里说我只会抚琴临帖，这回我也包个粽子给你看看，看在辛苦一场的份上，你总该赏个脸吃下去。”苏砚望着她一双水灵灵的眼睛怔怔的望着自己，眼神中满是期盼，只得继续把粽子吃完。
洛凝这才展颜一笑。看着洛凝的眼睛，苏砚忽然想起苏毅刚才说的话，心中一动。
难怪古人都用秋水为神、神动能语来形容女子的美目，她的眼神确实非常动人。
“把眼睛闭上。”苏砚忽然道。
洛凝虽不明就里，还是顺从的闭上了眼睛，只悄悄从睫毛缝里看他。苏砚在洛凝的眼睛上轻轻一吻，向她淡淡一笑。洛凝侧目看着他的古怪神情，有些不明所以，但见他又剥了一个粽子吃，咬着樱唇一笑。
苏毅回到自己的住处，婢女告诉他，尹夫人正在房里等着他，不禁有些诧异。“娘，您怎么来了?”
苏毅走到母亲对面坐下。那个时代，妻妾等级森严，因此苏毅一向称呼长公主为母亲，而称呼生母尹夫人为娘。
尹夫人疼爱的看着儿子，见他个子像是又长高了，心里欢喜，笑道:“端午过后，就是你的生辰，这一晃，你已经十八岁了。可在娘看来，跟孩子也没两样。”
苏毅淡然一笑，道:“您怎么想起说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