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策马徐行,沈棠向苏砚说。“你即刻便回金陵去了,我也要去河间府探访故人,就此别过。”
苏砚和他认识时间虽然不长,却甚为相得,此时要离别,心中怅然。“小弟和沈兄一见如故,此去一别,不知何年才能再相遇。”
沈棠打开酒葫芦喝了一口酒,扔给苏砚:“君子之交淡如水,将来总有相见的时候。”
苏砚接过酒葫芦,仰脖喝了一大口,赞道。“好酒!下次再遇见沈兄,一定要不醉不归。”
“我喝酒从从未醉过,只怕我喝到一半,你就已经醉得不省人事了。”
沈棠笑道。
苏砚将酒葫芦还给他,两人同时大笑,迎着旭日,两人往不同的方向各自前行。
回到金陵齐王府,苏岩立刻去拜见了齐王夫妇。
苏砚的母亲、齐王嫡妃兰陵长公主冷冷的打量着站在堂下的儿子,问:“你此去陈郡,可有收获?”
苏砚微微一笑,说。“收获颇多,不仅结识了平日难得一见的朋友,还长了不少见识。”
长公主冷哼一声道。“谢家既然谢帖,委婉地提到慧雅小姐已与太原王家的公子定亲。”
“这很好啊,惠雅小姐秀外慧中,和那王家公子真是绝配。”苏砚听了这话,也替慧雅感到高兴。
长公主家儿子有点心不在焉,心里很不高兴,拍了下桌子,问。“你若不是故意相让,怎么会不如那王家公子,砚儿,临行前本宫是怎么交代你的?你已经到了娶妻的年龄,惠雅小姐才貌出众,陈郡谢氏又是名门望族,这桩姻缘再美满不过,你却一点也不知道珍惜。”
“母亲,才貌出众的女子多了去,您只是没见到而已。”说到这里,洛凝的倩影又浮现在苏砚的心头。
长公主见她脸上挂着笑意,似乎在想心事,只得无奈的摇摇头,吩咐他道。“你既然已经回来了,过两天就进宫去拜见太皇太后和皇后,他们一直念叨着你。”
“外祖母和姐姐整天闲着无事,倒不如出宫去逛逛。”
苏砚随口说了一句。
若在平时,长公主少不得要斥责他一句胡说,此时却点头道。“皇上前几的腻了,想回洛阳住一段时间,皇后必要同去,你跟着去护驾。”
苏砚自弱冠起,就挂了三品左将军的闲置,虽然平时并没有真正的军务,但遇到皇帝出巡这样的大事,少不了要跟着御林军随侍,想到护驾随侍一点空闲都没有,苏砚不由得懒洋洋的伸了个懒腰。
长公主瞥了他一眼。道:“你也该收收心为朝廷效力了,不要再沉迷于呼朋唤友,游乐山水,男人如果不能建功立业,枉活一世。”
“母亲――”苏砚见长公主唠叨个没完,忙打断她说。“我累了。”
长公主也知道他长途跋涉的回来,必然困顿,这才挥挥手,示意他下去,苏砚如释重负办了一般就走了,长公主疼爱的看着儿子的背影,无奈的叹息一声。
数日后,苏砚进宫去拜见苏皇后,苏皇后比苏砚年长三,四岁,她一直非常疼爱这个弟弟,听内侍说他在殿外求见,忙吩咐让他进殿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