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道。“小姐果然眼力不凡,在下曾跟随王羲太傅习字七载。”
众人听说苏砚是当朝有名的书法家的门生,无不刮目相看,洛凝
也悄悄打量她一眼,却见他目光灼灼地看着自己,有点不好意思,缓缓侧过的脸,苏砚一笑,也意识到自己的唐突,忙转移的目光。
洛宋石道:“苏公子的书法令老朽大开眼界,两位如果不介意,请在寒舍多留数日,老朽也正好借此机会,以尽地主之谊。”
沈唐和苏艳对视一眼,见苏艳不置可否,笑道:“洛太守的美意在下心领了,这是在下乃一介草民有轻浮好酒,怕叨扰了府上清静,多有不便。”
洛宋石见他不肯住下,有些着急,忙看向苏砚,问道:“苏公子,你觉得呢!”
苏砚也觉得留在太守府小住都不便,便道:“沈兄的意思,就是晚辈想说的。”
洛宋石叹了口气,狠下心道:“沈先生,老朽珍藏了十多年的食堂凤阳老窖,前日已叫人开启了两坛,你不想品评品评?”
沈棠一听说有美酒,馋劲儿又上来了,忙道:“果真难得,如此。您老就是撵我走,我也不走了。”说完,两人大笑起来。
苏砚看着他俩笑得开怀,你便答应多住几日,等苏砚再留神去寻找洛凝的身影时,却见他和云飞扬并肩远去,云雾缭绕中,两人的身影渐渐模糊,
洛凝和云飞扬缓步走在花园里。
“你这次来,会住多久?”洛凝叹息着问了一句。
云飞扬淡淡一笑:“怎么忽然叹起气来?”
洛凝幽怨的看了他一眼,说:“你总是四处游历,一年也难得见你一面,我都十七岁了,你还让我等多久?”她咬着樱唇,神色抑郁。
云飞扬怅然地望着眼前茂密青翠的竹林,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才能安慰她。
“我问你话呢!”她轻轻扯着他的衣裳。
云飞扬拉起她的手,动容地说:“我四海为家,你能跟着我受苦吗?凝儿,你是养在深闺的牡丹,山野间的风会把你吹凋零的。”
洛凝秀眉轻锁,说:“你都拿这话打发我,都说了两三年了,我说过,只要能跟你在一起,我什么日子都能过。”
“你不能,我也不忍心。”云飞扬轻轻拂去落在她头发上的花瓣。
洛凝甩开他的手,气恼地说:“你不忍心,却从不肯为我做丝毫的改变,身为琅琊云家的后人,隐逸山水之间,我不强求你变的志向,可你总得为我想想。”
云飞扬笑了一笑,道:“又有人来找你父亲提亲了?”
洛凝白了他一眼,道:“你总是这副神情,对什么都不在意。”
云飞扬见她秀美的脸上笼罩着一层忧愁之色,轻嗔薄怒间透露出说不出的楚楚可怜,他安慰洛宁道:“我这次回去,就跟父母说我们的婚事,”
洛凝眼中闪过神采,凝望着他,问道:“你说的是真的,别又骗我。”
云飞扬扶着她的肩,动容道:“我何时骗过你?”
洛凝小嘴一撅,说:“那我就再信你一次,和你父母说过以后,你快点到我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