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近前吹了吹，从怀中掏出一方软布，细致的擦拭，二皇子坐在马上，怔怔的道：“右蝶，你……你从哪里来？”
紫衣女子将匕首插进腰带间，冷冷的说。“你竟然对女人下这样的函授，羞不羞？！”说着，将剑从地上拔出，挥手一抛，那箭咻的一声向二皇子妃去，他伸手一接，握在手里，急急地说。“我没有对她下手，我在说那匹马。”
女子扬扬眉，冷笑道。“你倒是越发长出息了！”
二皇子脸上一阵发白，不再分辨，看向紫衣女子的眼中，似乎有千言万语，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洛凝怔怔地看着他，恍惚间有几分明白了。
慕锦玄这个时候已经到近前，飞身下马，朝洛凝飞奔而来，顾不得众目睽睽，一把将她拥入怀中，紫衣女子目光一暗，转过头去，二皇子痴痴的看着她，轻轻一叹，调转马头，飞奔而去。
慕锦玄搂着她好一会儿，知道洛凝小心翼翼地在他腰间掐了掐，这才松开她，对紫衣女子笑着说。“右蝶，多亏了你……”
说罢对她介绍说。“凝儿，来见见右蝶，他是卢太医的独女，我们自小相识，情同兄妹。”
洛凝由衷的躬了躬身，感激地说。“右蝶妹妹，多亏的你，就了琉璃。”
右蝶退后一步，仍然语气冰冷。“不敢当，我原本也不是为你，而是为了三哥。”
这样的坦率，反而让洛凝一怔，右蝶停了停，忽然又问道。“你为了让匹马，连性命都不顾，值得吗？”
洛凝笑笑。没有回答。
事发突然，哪里还顾得上去想值不值得。
右蝶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不再说话，慕锦玄笑的。“你不在家陪着你父亲研习医术，谁允许你跑的出来？”
右蝶微笑。
本就是冰川一样冷漠淡然的女子，这么一笑，忽如春间归时，寒冰层层消去，溪水潺潺缓缓流动起来。
“三哥难道忘了，在这围场，我从小便是出入自如，没人管得了我。”
这是洛宁第一次看到她的笑容，这样冷漠的一张脸，笑起来竟然灿若桃花，连自己的女儿之身，也不能不看的痴了，难怪狂傲自大的二皇子，却在她的面前，宁可矮了几分，人群三三两两地围了上来，纷纷关切地询问方才的情形，洛凝轻描淡写的带过，说了又如何，谁又肯为她出头吗？二皇子身份如此尊贵，谁都明白何谓明哲保身。
这，就是皇宫。
她忽然有几分心灰意冷。
太阳已经偏西，该回去了。
重新骑到马上，和众人一起返程，一路上，众人唤着右蝶的名字，谈笑风生，甚是熟悉，倒是右蝶沉默寡言，不多说话，只有在面对慕锦玄时，会笑得十分明媚。
洛凝也是女人，右蝶的心意，她一眼便已懂得，她早就该知道的，优秀如慕锦玄，怎么会少了女子的青睐和倾慕。
不知怎的，她忽然觉得自己融不进他们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