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坐在慕锦玄的旁边。被溅的场面震慑住了,更加切身地体会到了皇室的至高无上,欣赏表演之余,忍不住悄悄的打量各位皇亲重臣,在众人中逐一挑选自己熟悉的面孔,皇后娘娘坐在皇上身边,高贵端庄,不可方物,陈贵妃坐在他身侧,仍是苍白柔弱却带着笑,在旁边的几位妃子中,她只认得几位,其余的,便只是面熟。
在往这边,便是诸位皇子,虽然同是一父所生,气质却是千差万别,有的气宇轩昂,一表人才,有的却目光呆滞,神情猥琐,她摇摇头,庆幸自己嫁对是慕锦玄,要是嫁的是一为不学无术的皇子,一生不知该如何凄苦。
诸位大臣之中,她看了半天,只认得两位,一位是成大人,一位是卢太医。
认识卢太医,还是几天之前,那天在马厩上从琉璃身上跌下来,当时不觉得疼痛,第二天起床之后,才感到尾骨处又着有疼竟然直不起腰来,慕锦玄挂念他的伤势,人参与书院脱不开身,就差人请了名医,来给她诊治,来的那个人便是这卢太医,那是一位极其慈祥的老人,幽默风趣,医术精湛,谈笑间,隔着棉被用力按,顿时疼痛全消,洛凝又是惊讶,又是佩服,见他与自己外公年纪相当,更是倍感亲切,忍不住多聊了几句,最后,又小心翼翼的问了他一个问题。“若是有人,虽无残疾人却从来不曾开口讲话,有没有可能……一生便这样哑了?”
卢太医的回答让他绝望,他说。“如果年纪还小,还不会有什么问题,若是已经超过了12岁,那么恐怕从此也再也不能学会说话了。”
卢太医走后,她想着苏砚用心学话的样子,悲伤的落下泪来。
如今皇上寿宴,远远的看着卢太医慈祥的笑容,她心里忽然觉得好奇,便悄悄地问慕锦玄:“太医只是一名医官,品级不高,为何能出席这样隆重的场合?”
慕锦玄解释说。“卢太医他是一个特例,卢家是医学世家世世代代都是江湖上出了名的神医,十几年前,父皇去江南微服私访,谁知路上身份暴露,遭到了反贼暗算,身中剧毒,无药可解,恰巧被卢太医云游四方的父亲遇到,她虽然是名郎中却深明大义,知道面前的是皇上,便拼死为他吸出身上的毒汁,自己却毒发身亡了,父皇回朝后感念卢家恩德,追封忠义侯,卢家从此世代在宫中供职虽然不过是太医,却可官居一品,地位非凡。”
洛凝更是奇怪。“那为何不直接封个高官呢,如今这样做这一品太医,岂不是坏了规矩?”
慕锦玄笑的。“有些长进,竟然也知道这不合礼法。”
被他这么一打趣,她倒也没有觉得多么害羞,抿嘴一笑。
慕锦玄接着说。“当时父皇也想让卢家世袭侯位,谁知他们不肯,卢太医说,父亲的候位是用命换来的,是一个人的荣耀,后人若是沾了这份光,恐怕寝食难安,父皇便就说,那么,卢家,只要香火不绝,可世代入宫为官,官居一品,他却又说无功不受禄,我们没有这治国之才,不敢白领皇粮,更不敢赞的贤能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