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啸，但是同样快乐的苏砚。
奈姨心里忽然一动，对着洛凝说。“你说，那孩子和琉璃一起长大的？”
洛凝抬起头，美眸里含着泪水，泪眼朦胧中，看着奈姨点了点头。
“那他一定会养马了？”
洛凝擦了擦眼角的泪水，疑惑的看着他，充满不解，可再仔细一想，忽然懂了，脱口而出说。“你是想……”
奈姨笑着说。“傻丫头，认哥哥……自然是不行的，可是堂堂太子妃，带一个陪嫁的马夫进宫，却不是什么难事儿吧？”
洛凝深深地看着她，终于破涕为笑了，虽然她心里仍然有很多的歉疚，觉得这马夫的身份实在是委屈的苏砚，可以跟他的情况相比起来，这实在已经是最好的结局了，她抬着恳切的眸子询问的去看外公，外公看她唇边那朵沾着泪水的微笑，长叹一声，终于无奈的点点头。
从此是福是祸，终究还是得她自己走。
从此，苏砚的身份，也算名正言顺了起来。
程大人那边，奈姨详细地作了解释，说是洛凝的爱马琉璃，本来是这人的坐骑，后来机缘巧合跟随洛凝，却仍然怀念旧主，如今碰巧遇见了，便带回来，这名马夫，专门照顾琉璃的饮食起居，这些本来也是实话，成大人恍然大悟，自然不疑有他，亲自找了好几个下人，为苏砚沐浴更衣，剃去胡须。
一切准备就绪之后，当再次出现在大家面前的书页，简让大家眼前一亮，她的头发被整齐地束起，不再乱蓬蓬地披散着，满脸的胡须也被剃得干干净净，这才完整的显露出了五官――竟然是个极其俊美的少年！
眉毛整齐而清秀，鼻梁挺拔着平缓，唇角微微上扬，似乎饱含着笑意，整张脸的轮廓是如此的沉静，如此的柔和，最引人注目的却是他的眼睛，明亮，清澈，温柔，纯洁，让他整个人都生动了起来。
当真也没有辜负他这个名字所赐予的意义，君子端方如砚。
不仅奈姨和外公感到意外，就连程夫人都忍不住赞叹：“没想到竟然是这样从容清秀的少年啊……”
程大人也接着道：“让他做一个马夫，实在是有些可惜了。”
洛凝听着听着，满心欢喜。
他们认可他了呢，真好。
没有人的时候，她轻轻地问他：“你现在找我的吗？你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里？”
他只是静静的看着她，温和地笑着。
她几乎忘记了他不会讲话。
可如果有这么一个人，能够用一双像他那样会说话的眼睛，那么，言语，也不再是那般重要。
她将一面小铜镜在他的手里，微笑的让他面对镜中的自己。
他有些许的惊异，伸出手试探的摸了摸镜面，手指与镜中的手指相触的那一霎那，又猛然缩了回来。
她忍不住掩嘴大笑起来，他见她笑得开朗明和，便也慢慢弯了嘴角，微笑着，忽然他轻轻地抬起手，缓慢的，好奇的去触碰她唇边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