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宫去吧,这两年从未去看过父亲,您不会不允许我前去拜祭吧?”慕锦玄瞧他做出一副关心的样子,却没有半点顺从的表情,就是不动声色的挑衅,外表虽然恭顺无比,心里却丝毫不把他当回事儿吧,慕锦玄上前一步,俯身托起她的下巴,低声道:“朕不准!”
洛凝抬头看他,眼底一片清明,戏谑地说:“你已经将十五皇子慕崆封为华人好,我是先皇赐给他的王妃,自当随夫君前去封地……”
慕锦玄眯起眼睛,似乎是已经料准了他会这么说,目光炯炯地盯着她:“哼,你还欠着朕一千多两银子呢,欠债还钱,还清了……想走都不留!”
狠狠地掐着她的手腕,慕锦玄唇边的笑意蛊惑而危险:“你可以闹,也可以变扭,走,不可以!我跟先皇不同,他是一个好人,所以让你爹找个空子去了他心爱的女人,而我……从来就不是一个好人!”
慕锦玄不会拘禁她,也不限制她到处走动,洛凝在宫中可谓随心所欲,当然,逃跑除外,她砸东西,慕锦玄会让人领着他到府库中去,要他捡顺眼的来砸,此时的福生伯已经荣任********,陪着洛凝在皇帝府库走动时,他时不时会给她一些建议,哪些价值连城却有市无价,那件是稀世珍宝,看起来却没有仿冒品值钱,对古董玉器的见识度一点都不输洛凝。
福生伯向他转达慕锦玄的话:“想拿什么砸什么尽管去做!朕对古玩玉器兴致不高,如果想砸金箔,随时可以向福生伯要工具……”
最近城中首屈一指的间见,洛凝向来懂得这些器物的灵性和价值,物件虽然从来不会说话,却能从另外一个方面展示出史书上所没有记载过的细节,她从前就是凭着这些历史夹缝中抠出的东西,才能比其他人技高一筹,慕锦玄越是慷慨,洛凝越是不忍。
慕锦玄很是勤政,天下心定,内要安抚民众,外要展现大国的气度,每天的奏折邸报内侍官都要用小车往御书房去送,他没黑没白地批阅了几天褶子,听太长是提起公子睿要娶新妇,新帝面色颇为不悦,当晚子时,他将文武百官招入宫中,要众人将自己职责内的奏折全部领回去,每个人在当下轮流读给众人听,众人评议,看这种事儿需不需要皇帝亲自审批过目。
身着玄黑常服,慕锦玄神色清冷,常艳系咪,修长的指头在薄唇上抚过,看不出喜怒。
他抬头瞥了一眼站在最前面的工部大人方显“方显,你来说说,何为臣子?”
下手的众人低着头迅速交换了眼色,不知道皇帝此举有何用意?现在的正德帝同上一位天启帝虽是父子相承,安邦治人的手段却大大有所不同,即为三个月,正德帝不仅外平夷狄,更凭着过人的手段,将南疆叛乱的一干臣子招安。安抚民众,庶绩咸熙。除了提拔赋闲在家的苏砚替补大祭司一直外,朝臣暂无大的变动。
工部大人方显上前两步,作揖道。“均为天道,成为五行,五行行于天,而质具于地,臣子在地。承天子之意,为君分其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