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拜,一定要真拜,拜完就差不多结束了,你再挺一下!”
她生怕苏砚觉得自己戏弄他要重新来一回,那今天这戏怕就是唱不完了。
文武两班的公子分饰丫头小厮上台来,押着“祝英台”去拜堂,他人又冲着,底下观礼的人行礼,所以是侧对着台下的人们。
苏砚整了整衣襟来到洛凝身边,淡淡的说:“赠君相思扣,浓情永不休,你可愿与我天长地久,永结鸾俦?”这并不是戏词。
他紧盯着她,目若点漆,五彩流光,薄唇抿着面色深沉,就如同龙挂枝叶的海面让人透不过气来,苏砚伸手入袖,掌心托着一只五彩生丝结成的相思扣,伸手结在洛凝裙带上
众人皆是一愣,心道苏祭司就是苏祭祀,为了求真准备的如此齐全,他们都没想到这些小细节。
洛凝不知所措的望着他,吱吱呜呜的说:“我……我……”
下面的宇文奇暗叫一声不好,有人似乎要假戏真做,若说是做戏,似乎做的过了些,醉翁之意不在酒啊,这是个什么情况?不妙啊不妙。
将核桃塞给李朝,宇文起说:“我要上去瞧瞧,这样不成!”
李潮拉住他急道:“你就别上去添乱了,否则一会儿怎么收场啊,这是在演戏呀,苏祭祀好不容易入戏,你想拆台吗?”
宇文启沉下脸道:“我怕他入戏入得太认真,为了锦玄,也只能开罪他了!”
争脱李朝,宇文起飞身上台,大笑道:“英台妹,梁哥哥回来了,塞北三年,我与陆将军击退五胡,立了战功,特来迎娶妹妹。”
洛凝惊讶地张大了嘴巴,心道宇文起可真是唯恐天下不乱,这回可好了,她可以就着这个台阶下来,后续如何也不是她能掌控,一切看天意吧!
眼圈一红,洛凝声情并茂地大喊:“梁兄,你不该来啊,文才兄他是五胡国王子,今日婚礼不过是要以你自投罗网,速速退去吧!”
洛凝刚想奔过去与宇文启商议下幕戏怎么唱?苏砚一把扣住她手腕那种生死不放的气势把洛凝吓了一跳的,她悄声地说:“苏祭祀,就是做戏啊,做戏,你别这么用力捏我呀,这是肉长的!”
苏砚偏向宇文起,漠然道:“既然是做戏,那要做真些。”
台下祭酒大人对一旁的侍郎称赞道:“这出演的最好,没成想苏祭祀是真人不露相啊,让人刮目,神色做派都十分传神,好,演得好!”
李朝在后面听着有苦说不出,心里想,宇文启今天恐怕是难得善终啊!
公子睿问他下面用什么曲子?李朝凄怆道:“胡笳十八拍,赶快让其他人准备,这幕按叫化蝶来演,别管他们三个了,开始扔花瓣!”
大片大片的玉兰花瓣打着旋儿从天上飘下来,暗香浮动,第一片花瓣将要落地的时候,宇文启动了,洛凝这是第一次瞧见如此正经如此严肃的他,起势若惊鸿,青色锦衣的衣襟被风鼓起,长发飞扬,点指如飞直取苏砚左肩穴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