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都没有挂断电话,她在等他开口。
“……有事?”他的声线一如既往的沉敛。
“嗯,有事。”从疯狂想要找寻答案,到听到他声音如此真切的在耳边响起,她突然恢复了理智。
“说。”
“厉言灏是不是我生的?”时迦的声音很沙哑,破音的很厉害。
手机的另一端好半晌都没人吭声。
时迦在猜想他是因为没听清还是不想回答间徘徊时,最终选择重复:“我想知道厉言灏是不是我儿子。”
“重要吗?”厉津衍这次没有沉默,但他不温不火的态度,显然对她这通电话产生了些许的不耐。
时迦咬着唇,一辆车从她边上驶过,“哗”的溅起她一身的泥水。
“重要。”
那两个字几乎被吞没,可厉津衍倒是听真切了。
隔着手机,时迦猜不出此刻厉津衍是何种表情,她的第六感告诉他,他并不乐意回答她,却突听他再次开口:“一茗轩,你过来。”
一茗轩是建在江城二环线外的一处休闲会馆,位置虽偏僻,可却极好的座落在各高档别墅区之间,因而成了有钱人爱去的地方。
出租车拐出一片林子,开出数百米远,停下。
黑夜依稀的雨声在时迦下车后,噼里啪啦的打在她单薄的身骨上。
一茗轩的一楼是茶室,棋牌室在二楼。
时迦走进大门,被门口的服务生拦下,服务生眼底略带歉意:“不好意思,我们会馆对客户有一定的仪表要求,您这样子,我们实在无法放您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