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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说过,不想再让双手再染上任何的鲜血,可,又一次的看到血在手掌心上慢慢晕开,顺着掌纹拉出蜘珠网状的血线。蛮怪异的感觉,就象是新鲜的果汁从刚刚流出时的鲜艳渐渐变的干燥凝结,留下薄薄的一层血色……
在冷水下洗血迹的感觉很奇妙,流动的水流先是快速冲去掌心浮上的血迹,将手掌冲的冷冷的麻麻的,揉搓着双手,很快一切又归于了平静。空气中散发着一股好闻的味道,是用过的皂香和着清水凉凉的潮气,混在一起飘荡在狭隘的空间中。
恐血,似乎已经成为一种无法去跨越的障碍,能迅速的引起心跳、慌乱,还有一时的举手无措。鲜血沾染在手上的感觉还真的是无法令人开心,甚至是很揪心的窒息感。
水很快就将血带走,除了空气中还留有淡淡的有丝发甜的血腥外,似乎一切就象没有发生过一样的平静……
寂静之中,空洞的突然有种很想笑的心情,难怪,这真的是,不太适合自己。
是啊,为什么总是从事自己并不喜欢的事情,从来都是如此,不离左右的紧紧跟随,有点宿命的味道。除了没有遇到自己喜欢的人以外,喜欢与不喜欢有时候已经感觉不出来有什么分别。
自己恐血,超级的恐血,可往往总是不自觉的陷入这种很血腥的事情中,即便是再清澈的水,也难免加杂了颜色,微甜里透着股深深的寒意。
安东是无法理解这些的,因为他天生就是头脑中少了弦似的,其实是在他根本就是想少了弦的时候,更是如此。幸好我们都不是那种会面对面坚持自己的那种人,最少以他的转身离开,或是自己的负气离开结束争执的,不过我们好象也没有过什么争执过吧,大概有的只是自己的一度任性,与他的对于一切的漠不关心罢了。所以,也许正是因为如此,我们才是,一直,很好的搭档。好象有时候我们已经忘记我们是搭档,而更象是两个路人,迎面走过时问声好,或是连声问候都已忘记了。只是,在最需要彼此的时候,我们也会象是路人一样巧遇,如同彼此一直生活在对方的视线中,一步不曾离开过。
可以在彼此的视线中飘乎,却固执的不会让对方离开自己的视线,也许这就是……
想得太多了,冲掉手上的血,大部分时间没有去想要处理的问题,而是在无休止的想法中度过的。
都怪自己不小心,以为地上的血已经凝了,所以并没有太注意到一侧椅子边缘上也沾有鲜血,于是满满的按了一手掌。要知道那房间中四处都会有血迹,就是再急促也不会轻易的走近,至少要跟着别人的身后站在那里看看具体的情况。
倒在门外回廊中的侍从被人抬了进来,胸前的伤口已经包扎好了,他用土灰色的脸表述着他所遇受到的不幸,不知是真的很痛还是有些夸张的回忆着蒙面人撞入时的情景。伤口从肩斜划过胸一直到腹部,流了一些血,现在他象只蚕蛹一样的包裹在白色的包扎物中,配上丰富的表情,看上去悲惨的气氛少了,多的反而是一种怪怪的黑色幽默的味道。
他在众人面前讲述着几个黑衣蒙面人如何突然迎面撞入,他反应的迟了些但还是奋力反抗,直到他被对方砍倒后陷入昏迷之中。我一直站在人群之旁听着他的讲述,一边轻轻用手搓着双手,上面还有没有干去的水痕,同时我觉得它们很凉,血液就好象是被水流速冻了一样,凉的僵直发硬。
于是我开始轻轻的甩着手掌,希望让血液流通的快些来缓解这不快的感觉,直到后来自己才有些开始明白,并不是冷水让自己的血液一直发冷,而因为其实从看到一地鲜红血液的那瞬起,自己的心跳与手指已经变成的冰冷透底。
其虽自己只是一个局外人,但当大家打着火把开始四处寻找穆卡时,我一直站在那里等候着最新的消失传来。就在十几分钟前,自己迷迷糊糊的回到客房,倒在最喜欢亚麻布被单上思考着要不要熟悉一个庭院环境时,却模模迷迷的睡着了。直到外边人们大声喊叫的声音传来,清晰的感觉不是在做梦时,本能使我翻身而起,这是在这瞬自己已清醒,这不是在‘凡那’,也不是与卡伊西大人在‘撒城’,而是孤零零的自己在异乡一片未知的区域内。
冲出房门前先将门打开了一条缝裂,以防贸然的走出会遇到阻击或是伏击,当看清外边混乱的情况与周围只有手持火把的穆卡的侍从们时,自己才闪身走到门外。他们乱哄哄的搅到一起,朝着一个方向涌去,嘴里大声的用自己听的懂的或是听不懂的话语在喊着什么,从复杂的表情可以看出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情,否则不会显得那么恐慌。
我跟随着他们,在人群中看到了一个去车站接过我和穆卡的随从,顺势就拉住了他将他带到身边做了临时的翻译。他的言语有些的混乱,用了半天的功夫我才弄明白在自己离开宴会后发生了什么事情。原来自己离开宴会后没多久,做为主人的穆卡也离开了宴会去休息,可是就是在听到喊声前的一段时间,有人撞入了穆卡的住处并袭击了他,当侍从发现后大声的开始呼救,于是大家都在向那里赶去。
穆卡的房间门口已经围了大量的人,但他们都不敢进去,只是在门口大声的叫嚷着,只有几个看似衣着比较华贵些的人站在房间的地板上,大声的用一种当地的语言叫喊着。我问那个随从:“人们为什么都围在门口不进去,那几个人谁,穆卡去了哪里’?他说:“他们都是主人穆卡的仆人,他们的身份不允许他们踏入穆卡的卧室,那几个在房间中的人是穆卡的亲信所以才可以进入到他的房间中,主人穆卡不知道去了哪里”。他用手拼命的比划着,其实就是他再比划着几个来回,自己还是看不懂他到底要表达的到底是什么意思,还不如说出来比较直接痛快。
我混入了房间,因为我是穆卡的客人,理所当然的在表示同情后更多的是份好奇,也许用错了词汇,但是这真的是一个不小的意外,反反复复的看来都不是那么可以笑的。房间中没有想象中倒着一个人,只是在地板中心的地方有一滩触目惊心的血痕,以目测这样的出血量非死便是深度昏迷。
一度我没想到会有这样的场景出现,最多只以为会是穆卡横躺在那里罢了,但是真的没有想到这是比尸体更加可怕的东西,一滩巨大的血粘粘的糊在地板上,表层的血液已经开始变干形成了一层血膜,色彩绚丽的铺在那里。红漆,只是红漆,我告诫着自己,那只是红色的漆,没有什么的,可迎面而来的血腥味却让自己的皮肤开始变得发紧,双脚突然就没了底,渐渐有些发松软的感觉。下意似的又犯了一个快致命的错误,我用手扶了一下旁边的一把椅子,粘粘滑滑的,就象手上打了肥皂的感觉,是血,要不是怕吓到身围慌恐的人群自己真的想一声尖叫,但是还是忍了忍,没有叫出声音来。
简单的看了一下现场,我逃了出去,自己需要找个地方尽快的将手上的血液洗干净,我感觉手指似乎已经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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