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太胆小了,害你天天为我担心……」担心到都生病了,他怎么能怪罪布布,都是自己太没用了。
隽颢仍是一脸的笑,低头吻了吻他的额头,「傻瓜,你是我的宝贝啊!我不担心你,还能担心谁?」
「那天是个意外,我们还不清楚敌人的底细,才会让他有机可趁。现在一切都在掌握当中,就等他出现,只要他敢出现马上就会被抓住。宝贝,没什么好害怕的。」隽颢仍是一如既往,不是善意的隱瞞,一切都是为小枫好。
小枫轻点了一下头,突然伸手盖住隽颢的眼睛:「布布,你快睡,牧华叔叔说你得好好休息。」
隽颢笑着把小枫的手,拉到唇边,吻道:「没事的,睡一觉就好了。」
隽颢看了看手上的腕表,交代着:「明天记得六点叫我,好把今天整天搁下的公文批一批。」
「可是,这样才睡几个小时………」
「他太紧张了,以他的说法,我得先変成猪,天天吃吃睡睡才成!」
「可是………」
「好了,你也累了,快点睡吧。」隽颢温润的唇在他眉间轻吻着,让小枫脑中迷糊,装着一副天下本无事的安好表象,试图打消小枫的担心和疑虑。
从来就不曾在嘴皮上胜过隽颢的人则缓缓地闭上眼,把脸靠到他的胸口装睡。
心想着:这怎么可以呢?!牧华叔叔说得好好休息!
既然正面对决赢不了,那就只好真的”阳奉阴违”了,想来布布说的并没有错,他确实常背着他意思,可谁叫他总不听他的意见。
隽颢在药效发作后,精神渐渐不继,很快进到梦乡。
先闭上眼的人却一点睡意都没有,不久后便睁开了眼,他小心地摸了摸隽颢,确定退了烧,再帮他把被子拉好,偷偷的溜下床去。
窗帘被他全降了下来,不让白日的阳光透进来,室内灯包括手机举凡能打扰他睡眠的东西全都关掉,这才悄悄的阖上房门。
看着总裁桌子上一大落堆积成山的公文,他很快走过去全挪到自己的办公桌,虽然布布不会介意他直接坐在那把椅子上,但在中国历史上有太多的例子,这明显有篡位之嫌的事,还是谨慎为好,不是谁都有宽阔的肚量容许他人碰自己的江山天下,特别是极度专.制霸.道的某人。
他不希望两人的爱沾染上这些,在他不确定隽颢真的能接受的状况下。
小枫一心只想着该怎么帮那个从不把自己身体当回事的人减轻负担,他打开一本本的卷宗,仔仔细细地批阅起来,好在以前常帮特助和秘书们解决难题,看多了被隽颢退回的公文,对于他个人的喜好和要求颇为熟悉,也清楚他考量的标准,大致抵定的决策或金钱调度,他就先核准了,等隽颢醒来再一一口述,剩下需要讨论或重大的议题,决策权还是留给隽颢,他则先记下提要,把纸条别在卷宗上。
过去他从不曾想过会有这么一天,他给自己订下的目标也仅仅是能帮上隽颢就好,对自己一直没有自信,若不是今日他彻底明白自己带给隽颢多少负担,他会继续躲在布布身后,当个隐形人。
等小枫终于把公文全看过整理完,天空已是透亮,他累趴在桌上小睡。
一整晚等不到两人回家的言正,起床稍微整漱过,也不让人通知,座车直驶到公司。
清早七八点钟,员工都还未上班,言老爷子就到了总部大门,看守的警卫打电话到顶楼通报,竟然没有半点响应,一行人这才匆匆上了楼。
待警卫开了办公室大门,言正意外看到埋首在公文堆里的人,竟然是小枫,惊讶地说不出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