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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中的小厅里父子俩人就这般僵持着。
一个不吭声,一个继续跪着,好似兩人並不存在同一个空间。
明亮的午后斜阳慢慢转为晕黄,已近黄昏时分,隽颢这一跪已经好几个时辰,言正斜躺在沙发上像睡着了一样,彷佛没看见跟前跪着一个人。
江树仁尴尬地处在两人中间,进退两难,想对隽颢视而不见,心里却办不到。
他本没有资格说话,这必竟清官难断家务事,但兄弟多年,他心里清楚这对父子脾气都不是一般的硬,以前还有个隽林在中间调和,才没让俩父子真的强碰起来,现在若没人吭个声,怕是隽颢真跪成化石了,言正也不一定会动动眉头。
他叹息一声,最后不禁出声劝道:「隽颢,别跪了,你父亲不说肯定有他的理由,你又何必勉强他。」虽然他也想知道言正深埋在心头,不能为外人道的理由,他帮隽林看病已经好几十年了,他也曾好奇过为什么言正总是隐瞒隽林的病情,一直都非常的神秘,不仅亲自挑选他身旁的佣人,就连高芸芸,甚至同父异母的兄弟都不准他们靠近,这绝对不是一个寻常父亲会做的事,所有关于隽林的事绝对出不了房门。
「不,为了小枫,我一定要知道。」隽颢的口气依旧坚持,即便两脚已经麻木没有知觉,也不肯稍退让。他在赌,或许是赌一口气,跪了这么久,为的已经不止单单为了小枫。
言正一听,这才悠悠转醒,眉心不着痕迹的紧了紧,隽颢跪在他跟前,他不是没感觉,总归是自己的儿子,只是他的顾虑太多,在心里衡量着该不该说。
不过他万没想到,能让隽颢这么低声下气的求他,竟然是为了小枫,这倒是颇令人意外。他的这个儿子傲气凌人,从来就不曾把任何人放在心上,而今日竟为了”兄长的儿子”向他下跪低头,实在很不可思议。
「这十几年都过去了,不也都好好的,没出什么大乱子,等时候到了,总会说的,现在又何必强求。」好人难当,江树仁接着劝道。
「不!那是因为你们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不是这样吗?
隽颢犹豫了一下,咬咬牙道:「……有一次小枫在校门口遇上劫匪……这是我的疏失……后来出国旅行的时候,小枫差点就被车子撞死了!」此话一出,言正噔时瞪大了眼,再也不能假装看不见听不见了。
江树仁立刻坐直了身子,诧异地问道:「受伤的不是你吗?这……这是怎么一回事?」言正接到王凯的电话,当时他也在场,王凯只回报隽颢受伤的消息,并没有提及小枫的事。「为什么没说?」
「一开始以为是意外,后来查清楚才发现有蹊跷,回到美国后,小枫常常作恶梦,梦到当时的情景,一问之下,才听他说当时驾驶座上的人怒视着他,是刻意朝他的方向来的。」
言正这一听,心中那把无名火又跟着燃了起来,拿着拐杖“碰”地敲击着地面,力道之大,让桌上的茶杯茶壶全跟着跳了起来,朝隽颢吼道:「这就是你自作主张,蒙骗我的结果。」
隽颢也不甘势弱,跟着恼火起来,「如果不是你一昧的隐瞒,我也没必要骗你。」父子两人谁也不服谁,谁都不让谁的,怒目相视着。
坐在一旁的江树仁突然大笑起来,这一大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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