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歪着头怔怔地望着江牧华。
这可把隽颢吓出了一身冷汗,担忧地抚着小枫温热的脸颊。
「牧华,小枫没事吧?」隽颢等不及江牧华放下听诊嚕蜒谛募钡匚实馈?
「没事,就是受了些惊吓,身体着凉,才会发烧的,吃些药就可以了。今晚再观察看看确定没有脑震盪。」
隽颢一听没事,便松了口气,还好小傢伙没事,否则他绝不会原谅自己。
接着,江牧华拉过小枫的细胳膊,在他肘关节上拍了拍,又摁了摁手腕。「不过,最好还是…挂个水」
「挂水就不必了。」隽颢迅速抽回宝贝的手臂,覆上毛毯,直截了当的拒绝。
「喂!言隽颢到底谁是医生呀!」
「吃药就得了。你技术那么差,我不要小枫白受罪。」隽颢对小枫每次扎针输液的痛苦,仍是心有馀悸。捨不得他被恶徒惊吓过后,还要遭针扎折腾,对江牧华说话的口气也就特别的冲。
江牧华绷着一张脸,咬牙反问:「我技术差?」
「是呀!怎么着!有人比我更清楚吗?」隽颢脑子一热,竟口不择言,幼稚地斗起嘴来。
向来对自己医术最谨慎小心,精益求精的江牧华一听这话,紧握住拳头,深吸了一口气后,重重地放下听诊器,愤然而起。
一只软软的小手拉住了江牧华,并且越攒越紧,生怕他甩头而去似的,小手的主人眼圈泛红,祈求地望着他:「牧华叔叔,你不要生气。」
回头,另一只手指伸进隽颢的指间,与他十指交握,大眼聚满了泪,哭哑着声音对隽颢说:「布布,小枫可以忍的。你不要怪叔叔。」
隽颢抚着小枫骨节分明的小手,回想他扎针时的痛楚,就异常心疼。
小枫见隽颢眼神戚戚,忙擦掉泪,保证道:「真的。」
隽颢看小枫委屈求全,深怕两人闹得不愉快,心裡虽然捨不得,也只得妥协,连人带被的把小枫搂紧,祈求地看向江牧华,仍是不捨得小枫受一点痛。
江牧华被隽颢气地青筋直跳,他那几近哀求的眼神,看的他好像是十大恶人似的,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后,又探上小枫的额头,确定只是有点微烧,这才放软声音道:「吃些药,再用退热贴降温看看。」
于是,隽颢接受了江牧华的提议,先让小枫服些安神退烧的药,小心翼翼地在小枫脸上和腹部都涂上化瘀消肿的药,轻轻地按摩。
「布布我好很多了。」闭着眼被隽颢搂在怀里的小枫突然开口,吃过药早该熟睡的他,此时竟撑大了眼抬头望着隽颢。
「宝贝,你怎么没睡?」隽颢有些愕然,担心地凝视着宝贝的一双眸子,眸里尽是满满沉沉的疲倦,见他抬手揉了揉因药性发作困极了的朦胧双眼,一个劲儿地抱紧隽颢,却硬撑着不睡。
「宝贝,怎么了?是不是哪不舒服了?」隽颢伸手抚着小枫的额头及面颊,忧心忡忡地问。
小枫忍着惺忪睡眼嘟嚷:「我不睡…」有些不安的拉着隽颢,小脑袋紧紧地贴在他怀裡蹭。
「宝贝,乖,你身体不舒服,快睡好不好?」隽颢把小枫抱在身上轻拍,哄着他睡。
「不好。」小枫一想到上次起床后,见不着隽颢的那种恐惧,他心底就没来由的觉着害怕。
「为什么不睡?」隽颢宠溺地捏了捏他的俏鼻子,凑在他耳边说:「你再不睡,等会儿,牧华叔叔来检查,你就真的要挨针了哦!」
小枫一听,瞬间扁了小嘴,眼泪在眼中直转。
「…布布…」
隽颢见状急了,捧着小脸蛋问,「宝贝,这是怎么了?」
「布布,你不可以偷偷跑走哦。」小枫漆黑的眼珠子蒙上水汽,凝视着隽颢,委屈地开口。他害怕眼前的这个人趁他睡觉,又一次消失不见。
看出小枫的不安,隽颢鼻腔一阵酸楚,自责地把小人儿整个搂进怀里,他从没想过自己的不告而别,竟然在小枫心中留下了阴影。
心疼地摸摸小枫的头道,「宝贝,我不走,我陪你睡。」隽颢拉过被子把两人盖好,闭上眼,放鬆地贴着他的额头,一副就要睡着的样子。
小枫看着隽颢,满足地笑笑,安心地回抱住隽颢,不一会儿,原本就强撑着眼皮的小枫很快就不醒人事。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