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你的真面目吗?”云雪致目光灼灼,毫无畏惧地走到黑衣人面前。
&nb“不行!”黑衣人突然开口说话,可说话的语气却与常人完全不同,不仅声音十分尖锐,说出的每一个字还带着丝丝的颤音。
&nb云雪致眉头紧锁,却一脸坚定地望着黑衣人,缓缓说道:“你三番五次前来相救,为何不能让我知道你是谁?”
&nb“不行……”黑衣人重复着这两个字,语气虽轻,却异样的坚定。
&nb云雪致脸色十分凝重,说话的语气也渐冷:“你几次救我到底有何目的?若不说清楚,又如何知晓你是敌是友?”
&nb黑衣人静默片刻,轻声说道:“我有不得已的苦衷,所以无法向姑娘如实相告……总之,我不会加害于你!”说罢,转身便想离开。
&nb“等等!”云雪致突然伸手拽住他的胳膊,又环顾四周,冷冷说道,“这画舫在湖中央,周围没有其他小船!你是如何进到画舫,又准备怎样离开?”
&nb黑衣人没有吭声,他轻轻挣开了云雪致的手,纵身往外一跃,竟稳稳地立在了湖面上,并缓缓向着岸边靠去。
&nb云雪致不觉有些吃惊,快步走了过去,却见黑衣人站在一只体型庞大的乌龟背上。
&nb那乌龟昂着头,一双晶亮的小眼望着黑衣人,四肢不断地划着水。
&nb云雪致心中一惊,一脸诧异地望着黑衣人的背影,越发觉得此人非同寻常。
&nb这时,背后传来南项楚猛烈的咳嗽声,云雪致转头望去,见他慢慢地坐起身来,于是皱着眉头,一脸警惕地望着他。
&nb南项楚似乎十分尴尬,却连看也不敢看云雪致一眼,只是轻声说道:“方才本殿太过冲动,无意冒犯了姑娘……只是不知,姑娘为何要褪下我的衣裤?”
&nb原本还想兴师问罪的云雪致一下子就脸红了,她将头别到了一旁,冷冷说道:“你先穿好了衣服再说!”
&nb没想到这次南项楚竟乖乖地点了点头,手忙脚乱地将衣裳整理好,这才松了一口气,眼神复杂地望着云雪致。
&nb“既然是民女无礼在先,那大家也算扯平了!”云雪致微微欠了欠身,轻声说道,“不过,民女有一事不解……”
&nb“你并不是郑淑媛的贴身丫鬟!”南项楚突然开口打断了她的话,随即一脸认真地望着云雪致,“本殿曾向郑府的人打听过,你也不是郑府的人,为何会频频出现在郑淑媛身边?”
&nb云雪致微微皱眉,语气颇为淡漠地说道:“这与你无关……”
&nb“当然跟本殿有关!”南项楚突然提高了声音,双人同时都愣住了。
&nb南项楚死死地盯着云雪致,呼吸分外急促,他满脸通红,似乎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
&nb云雪致不明所以,一脸惊讶地望着他,完全不明白他为何会如此激动。
&nb隔了半晌,南项楚才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他凝神望了云雪致一眼,又摇了摇头,喃喃说道:“也罢,本殿也不知该从何说起……你有何事不解,直接问吧!”
&nb言归正转,云雪致自然毫不迟疑地问道:“你大腿处的抵挡咒是谁纹上去的?”
&nb听到这话,南项楚微微一愣,下意识地低头看了一眼,皱眉问道:“所以,你扒开本殿的衣裤,就是为了找这个?”
&nb“没错!”云雪致倒是答得十分干脆,“这对我来说至关重要,还请太子殿下如实相告!”
&nb南项楚迟疑片刻,这才轻声回答:“这个纹身是母后在小时候给我刺上去的……”
&nb“你是说,南渊国的皇后?”云雪致轻轻皱起了眉头。
&nb南项楚点点头:“不过,我不知道母后此举有何寓意,曾经也多次询问,她却避而不答,只是说对我有好处!”
&nb说着,南项楚又望着云雪致,一脸认真地问道:“你若是知晓,能告诉我吗?”
&nb“当然可以!”云雪致毫不犹豫地答应了,嘴角扬起一丝狡黠的微笑,“不过,你先要带我去见见皇后!”
&nb“见我母后?”听到这话,南项楚竟然有些愕然,眉宇间显出一丝局促,却也咬牙点了点头。
&nb云雪致不由得大喜:“那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去吧!”
&nb“现在?”南项楚愣了愣,轻轻摇了摇头,“现在不行!因为我与郑淑媛解除婚约一事,母后很不高兴,已经宣旨禁止我入殿请安,只能等到她气消了,我再带你入宫!”
&nb云雪致无可奈何地点了点头,轻声回答:“那好吧!”
&nb南项楚犹豫片刻,又试探着问道:“你叫什么名字?住在哪儿?我好派人来通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