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走。好在父亲得了另一个侍卫的通报,匆匆迎了出来,一看居然是楼池月,完全呆住了。
楼池月略仰起脸,好象很倨傲的样子,其实是为了掩饰快要溢出的眼泪。“楼大人,借一步说话。”
楼行知强忍住激动之色,挥手让侍卫退下,连连说:“好,好,请,请。”
到了书房,楼行知让小厮去请夫人过来,然后关起房门说话。楼池月摘了蒙面巾,泪已先下,楼行知也红了眼眶。“池月,池月,你可是偷跑出来的。也罢,也罢,好歹一家人生死在一块,省得你娘日夜牵挂。”
楼池月听了又是感动又是心酸,“爹爹,女儿怎会如此糊涂,置家人于不顾。”于是把在宫里一年的境况略说了一下,然后说明这次得了睿亲王的帮助才能偷偷回家看看。
“你与公主、睿亲王、九皇子结下善缘,爹爹倒是放心不少。自得你书信后,爹爹就自请外调,皇上已经准了,戍边岭南。短时间内怕是难以回京,只留你一人孤苦无依的。”说到后来,楼行知哽咽了。
“岭南是烟瘴之地,爹爹要多多保重。女儿在宫内已经知道爹爹要外调岭南,想了想有两件事或可帮助爹爹。一是蒸制高度酒,可以驱寒防病,这个稍后细说。二是爹爹可上折子,请皇上应允爹爹多招募贫困寒士和游医去岭南,岭南之民也是土耕之民,与我们算是同根同源,易于教化。安抚为主,军威为辅,教化为上,也许十年二十年之后,他们就会向往我们的文化,以华国人自居。那时才不会降而复叛,叛而复降。”
楼行知又一次愣住了,听她这席话,还是那个承欢膝下的小女儿吗?不禁喃喃道:“池月,你怎的对政事也如此通晓了?”
楼池月一愣,叹了口气,“女儿长大了。”
楼行知听得这短短一句话,鼻子一酸,老泪纵横。这一年,在那深宫里,女儿怕是经历了许多惊心动魄甚至生死存亡。
“其实这并不是女儿一家之言,史书上多有记载,只是去南蛮之地的多是被贬的官员,不会用心办差,偶而有一两个官员坚持了,却被那瘴气弄得病死了。所以爹爹去了后第一要务是保重身体,多请几个医术高明的郎中,药材备得齐全些。”
楼池月絮絮叨叨着,楼夫人推门进来,母女俩自是抱头痛哭。倒是楼行知劝住了,眼睛要是哭肿了,楼池月可怎么回去。楼池月一边写写画画,将蒸馏提纯高度酒的法子写了。一边还要跟母亲说话,一个时辰转眼即瞬。
“这酒不可多制,若要售卖至少要千两以上一坛。”楼池月拜别双亲,走到门口,又想起一事,“爹爹还需帮女儿做一件事。”
楼池月在楼行知耳边悄悄说了,再次跪下磕了头,覆上蒙面巾,再没敢回头,匆匆离开。
楼池月去墨砚轩取了墨砚,匆匆赶回文心阁,嘉柔高兴地递过一包点心,“花仙子,你可回来了,我给你留着呢。”
楼池月亲昵地点了下她的小鼻子,然后抬眼看了下临窗站着的云正,楼池月笑了,一如春风里,桃花缤纷落英飞的绮丽,口气自然而熟稔:“二殿下,池月回来了,我们可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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