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都不顺心。恰逢墨朝送來一批小唱到倾朝被他知道,让御前公公挑两个姿色不错的少年送进宫里唱歌解闷。
御前公公“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声泪俱下。
“皇上,倾朝今年不同往年,东江一带灾害频发,民不聊生,身为天子的您,更应该心系江山社稷啊!”
叶天智脸色不悦,抬手把桌上的茶盏一扫而下,“混帐用这种语气对朕说话!”
御前公公再三踌躇,沒敢继续吭声。
叶天智不耐烦地挥挥手,“下去吧,念在你忠心耿耿跟了本王多年,把这件事办好,将功抵过。”
御前公公低眉敛目从千木台退下。
千木台高达百尺,是朝阳宫唯一一处可以看到望木楼的地方。
两楼遥遥相望,中间隔着波光涟涟的潋滟湖。
此时天空阴沉,不多时必将是一场暴雨。
叶天智扶拦眺望,乱风卷起玄色长袍凌空飘忽。
京城的街道上行人稀少,个个都是形色匆匆,商铺掩了半扇门,唯恐等会一阵大风刮过來,把货物都给吹走。
天色愈加阴暗,低沉的让人几乎喘不过气。
千木台下,叶言碰到了拿着两把伞深色犹豫的御前公公常公公。
不由好奇地问出口,“常公公,为何你脸色如此之差?”
常公公一见是备受皇上宠爱的叶言过來,连忙把手里的油伞通通塞给叶言,一双透着担忧的眼慈爱地看着叶言。
叶言是常公公看着长大的,自然亲切许多。
常公公:“三皇子,老奴刚才顶撞了皇上,眼下暴雨将近,唯恐皇上沒伞无法回去,这不,正在台下犹豫。”
叶言扬扬手里的油伞,笑道:“所以您就让我代劳了?”
常公公尴尬地跺跺脚,“这不是沒法,三皇子就替老奴去吧,三皇子的恩情,老奴來世必当结草衔环相报!”
叶言不以为意:“那你说说顶撞父皇什么了,连送伞都不敢?”
常公公犹豫未决,“皇上听闻墨朝送來京城一批小唱,差使老奴去挑两个姿色好的唱曲给他听,老奴劝他多关心江山社稷……”
叶言点头,“怪不得,父皇最近正烦躁,公公您还是不要再提及江山社稷的事,至于买小唱,也一并交给本皇子去做吧,父皇的喜好是儿子最清楚不过的了。”
常公公感激涕零,口中直称赞三皇子蕙心纨志。
叶言拿着两把油伞,踏上千木台。
一千个由白玉铺就的台阶,千木台最顶端,通体黑色的小亭兀然而立,雕工精美,暗纹繁杂,幽香深远。
小亭里有着一个寂寞的背影,位于九天之上的叶天智,也会流露出这样悲切的情绪,实在是令人好奇。
好奇归好奇,叶言可沒那个胆子去触怒叶天智的底线。
“只因碎月出游鸭,一日寻遍长安春……”
郁郁吐出这样一句话,叶天智蓦然发现背后不知何时站了一个人。
叶言,他最为宠爱的三儿子。
叶言递出一把油伞,“台上风大,小心龙体。”
叶天智心底一阵暖流涌出,拍拍叶言的肩膀,“不愧是言儿,这些年沒白疼你,还知道关心我这个老头子。”
叶言嘴角扬起玩世不恭的弧度,“让父亲见笑了。”
“唉!”叶天智忽然重重叹了一口气,“言儿今年有多大了?”
叶言恭敬地回答:“言儿今年才及加冠,是有二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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