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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章 终于生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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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把她轰走,轰走!”王嫂的喊声歇斯底里地响着,楚乔嫣红的唇角轻轻地勾起来,悠然转身。两个保镖负责白惠的安全,却没有想到隔着几米远的距离,楚乔都能够用言语来刺激白惠。此刻便上前驱赶楚乔,而楚乔已经轻笑着,踩着精致漂亮的高跟鞋离去。

    白惠的一只手紧紧地扣在王嫂的手心,五指泛白,另一只手在腹部痉/挛地揉着,“痛……好痛……”

    “快去叫医生,快呀!”王嫂心慌不已,对着两个五大三粗的保镖喊,这些男人们站在那里吓唬胆小的人可以,但是关键时候就知道杵在那里。一点忙都帮不上。

    一个保镖忙向着医务室的方向跑去。白惠的的脸上涔涔地往外渗着汗,疼痛让她一阵阵的大脑发空,覆在肚子上的手指紧紧地揪扯着自己的衣衫。

    生产的过程是一个漫长而痛苦的过程,在那数个小时的时间里,她的眼前不时地会有白光闪过。意识快要游离的时候,医生的喊声又将她拉回,“用力。”

    她虚弱的身体拼攒着全身的力气,每一次用力过后,她的大脑都会有短暂的意识脱离。

    “妈妈……”她呻吟着喊着母亲,眼睛里泪痕点点,白光阵阵。“妈妈,帮帮我……”她的牙关再次咬紧,又是一阵巨烈的宫缩,她的手指掐进了王嫂的掌心。同是女人,王嫂此刻感同身受一般,睛泪就掉下来了。

    赵芳是被王嫂从白惠的手机里翻到电话叫来的,她没有生产的经验,听着里面的阵阵近似于虚弱的哀嚎,她的心脏一阵阵的揪紧,心里益发地憎恨楚乔。如果那时她在这儿,一定会冲过去撕烂楚乔的嘴。

    白惠嘶喊的声音已经断续地响了两个小时了,可是孩子还没有生下,赵芳觉得自己快要被凌迟了。她一转身就向外跑去。

    楚乔正坐在漂亮明亮的客厅里,慢慢地吸着烟,一副悠远神驰的神情。外面传来一阵阵的骂声,“楚乔,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你想害死白惠是吧?你这个丧心病狂的女人,白惠死了,作鬼都不会放过你!活该你没有子宫,活该你再也生不出孩子来……活该……”

    楚乔精致的小脸上青白一片从客厅里走出来,走到了大门口,身形发颤。恶狠狠地瞪着赵芳。

    赵芳愤愤地骂着,两只眼睛喷射出无比愤恨的光来,“楚乔,你这一辈子都当不成母亲了,你活该恶有恶报,白惠和她的孩子有个三长两短,你就去死吧!”

    “你说什么呢!”一只大手骤然攥住了赵芳的一只手腕,赵芳被那人拽得猛然一个转身,她看到一张寒意逼人的脸。

    楚潇潇。

    他一身松柏绿未曾换下,眉宇间风尘朴朴,却是两只眼睛咄咄逼视着她。

    “楚潇潇,你姐姐她害死白惠了,楚潇潇,你就眼看着你姐姐做恶吗……”

    赵芳对着楚潇潇歇斯底里地喊了一句。

    楚潇潇的太阳穴立时突突地跳了起来。他阴沉的眼睛狠狠地睨向了他的姐姐,那种阴寒凛冽的神色让楚乔不由心头一突。楚潇潇却是对着赵芳道:“白惠在哪儿?”

    楚乔登地吸了一口凉气,眼睛里聚满阴鸷看向她的弟弟,而楚潇潇已经扯着赵芳上了他的黑色奥迪。

    “啊……”又是一阵宫缩来袭,白惠的额头豆大的汗珠冒出来,一只手死死地抠住了身下的床垫子,另一只手紧紧地捏住王嫂的手指。

    *

    “怎么样了?”楚乔站在院子里,捏着手机的手指有些发颤,一种说不出来的紧张之感让她的心口一阵紧绷。

    “情况不太好,两个小时了还没生下来,有大出血的迹象。”那边的人说。

    “嗯,别给她剖腹,让他们自生自灭吧!”楚乔阴恻恻的声音说了一句。

    “楚小姐,这个不好吧?”

    “什么好不好的,你不想去加拿大找你老公了?”

    楚乔阴着声低喊了一句。

    那边的人立即没了声。“我知道了,楚小姐。”

    手机挂断,楚乔站在卧室的窗子前,凝视着外面冬日凛凛。她唇角微勾,眼中嘲弄和狠戾浮现:徐长风,这就是你绝情负我的代价,白惠,你得到了你不该得到的,所以,你也终将失去你最最宝贵的东西,甚至是死。

    *

    “宝宝的胎心开始减弱了,快点用力!”医生的声音清晰地传来,白惠阵阵发晕的大脑有了片刻的清晰,孩子,她的孩子,不能……有事。

    她咬紧了牙关,拼命聚集着涣散的精神,冷汗涔涔地往外渗出来,渗透她的头发,渗透了枕头和身下的褥子。排山倒海般的巨痛伴着哗啦一下的鲜血涌出,她撕心裂肺的喊了一声,眼前出现了片片的白光。

    耳边似有婴儿的哭声传来,声音不大,但很清晰,两滴泪珠顺着她的眼睑往下淌。

    “再用力,还有一个。”

    女医生又在喊了。

    白惠恍惚的神智再度被拉回,身体被掏空了一般的虚弱让她几乎再也聚拢不出一丝力气。

    “白惠,坚持住啊!”王嫂的喉咙里发出哭音,“你们能不能剖腹产啊,这样子要死人的!”她对着那个女医生说。

    女医生有些心烦地冷声道:“来不及了,孩子都下来了。”

    又是排山倒海的剧痛来袭,白惠的身形一点点地就麻木了,眼前白光阵阵,她的唇角鲜红的血丝往下淌,身体里有什么一下子抽离开去,接着好像又是哗啦的一下。

    白惠彻底地陷入了昏迷。

    微弱的婴儿哭声在房间里响起,王嫂心头一喜,她扭头看过去,但见中年的女医生将一个湿漉漉满身是血的小小的婴儿递给了身旁的助产士。

    眼前是一片灰朦朦的天空,有很厚的云,云的外面有稚嫩的童音在唤着:妈妈。

    “妈妈。”

    似乎是自己的身体里发出的声音,又似乎是婴孩儿的声音,混混沌沌地传来,白惠费力地两只手拨拉着那厚厚的云层。她好虚弱,她想到外面去看看自己的孩子,可是她怎么也拨不开那层云。她的脸上是一片白惨惨的颜色,细细密密的汗又从额头上层层地渗出来,她呻呤地喊着:“孩子,我的孩子……”

    “白惠!”王嫂温和慈爱的声音像是母亲的声音一般在她的耳边划过,“白惠。”王嫂的手温和慈爱地轻抚了抚白惠颊边汗湿的碎发,满眼的心疼。

    白惠的眼皮终于张开了。眼前是拨云见日的晴朗。

    她涣散的神智慢慢地聚拢了,“王嫂,我的孩子呢?他们都好吗?”

    王嫂的眼睛里一下子就沁出了泪花,“孩子……”

    “女孩儿不在了,男孩儿身体很弱。”那个替她接生的头发束进帽子里的中年女医生替王嫂做出了回答。

    白惠的大脑嗡的一下,如炸雷骤然滚过头顶,她大叫了一声,泪如泉涌。

    而王嫂的心头也是登的一下。

    产房外面,两个保镖有些不知所措,白惠的突然早产让他们措手不及,必竟是大老爷们,没结过婚,也没生过孩子,昨晚的情形着实是吓了一大跳。他们试着拨打徐长风的电话,却是一直无人接听状态。打电话给小北,也是一直没人接听。两个大男人便是束手无策地站在医院的走廊里,如果是打打杀杀的事情,他们都可以去拼命,可是这生孩子的事情……

    楚潇潇和赵芳匆匆地奔进医院,两个保镖正垂头丧气地站在走廊里。楚潇潇看也没看他们一眼,径自就奔进了白惠的病房。

    粉色的襁褓里,小小的婴儿脸色青紫,气息全无。

    白惠看着那个几天前还在自己的肚子里欢快地踢腾的孩子,眼泪哗哗地往下淌。心脏颤得厉害,她含着泪在那孩子微合着的眼睛上面轻吻了一下,“孩子,你要走好……”

    她热热的泪水滴在婴孩儿的脸上,心痛如绞,身子已是颤抖不停。

    王嫂站在一边抹眼泪,楚潇潇见状面上露出痛苦不已的神色,赵芳则是一扭头跑了出去,手支在走廊的墙壁上,以手掩嘴,呜呜地哭出声来。

    中年医生走了过来,“好了,你刚生完孩子,别抱着她了。她已经死了。”

    孩子被抱走了,白惠的怀里骤然一空,眼睛里迅速地涌上空洞的绝望。身子一软,又是昏了过去。

    楚潇潇却已经大步追着那医生出去了。那个女医生正一只手臂抱着那死去的婴儿往前走,这尸体是要赶紧处理掉的。免得生事非。楚潇潇上前一巴掌拍在了那女医生的肩上,“这孩子你们怎么处理?”

    那女医生的心跳咯噔一下,身形停住,忙稳定了心神,“当然是像别的死婴一样处理,放停尸间,和别的一起去火化。”

    “先在停尸间好好放着,别火化听到没有!”楚潇潇吼了一声。

    那女医生被他一身军装和一脸沉肃所慑,心头跳了跳,点点头。

    楚潇潇这才转身离开。

    然而那个女婴就因为他这一句话而在之后的几个小时里获得了生还的机会。

    白惠心力几乎衰竭,刚刚吻别了自己的女儿,又是昏迷过去了。从赵芳的口里得知自己的姐姐害白惠早产的事情,楚潇潇被一种强烈的内疚感折磨着,他没有再回病房,而是回自己家去了。

    他去找他的姐姐。

    车子几乎是横在了屋门口,他高大的身形奔向屋里,蹬蹬上楼,一把就推开了楚乔卧室的门。

    楚乔正站在窗子前,神色悠然而冷绝。

    楚潇潇怒目而视地出现,楚乔回了身,秀眉微微拢起,楚潇潇已是走了过去,一把扯住了他姐姐的衣领,“你怎么这么无耻!你还是人吗?你害死她的孩子,你就那么高兴啊!”楚潇潇猛烈地摇撼着楚乔的身形,楚乔被他扯住了领子,喉咙处收紧,呼吸不畅,低叫了一声,“我没有伤害她,是她自己不争气!放手!”

    楚潇潇双眼喷火,“还说没有!是你跑去医院刺激她。你怎么可以这么恶毒!”

    楚潇潇英俊的容颜剧烈地扭曲着,他猛地松了手,楚乔的身形摔倒在地上。

    楚潇潇已是愤怒地手指着她,“我真恨不得从来没当过你弟弟!”

    他愤怒地吼了一声,转身拍门而去。

    楚乔喉头放松,大口的呼吸起来。

    “王嫂……”白惠再一次醒过来,泪湿满脸。王嫂将头靠了过去,“白惠,别说话了,好好休息。”

    “不,王嫂。”白惠的眼睛里呈现出一种奇异的光芒,她的额头细细的汗珠明显,声音虚弱到极致,但仍然颤颤地攥住了王嫂的手,“王嫂,我跟你说……”

    太平间里,那个女医生将手里的襁褓交到看守老人的手里说了一句:“把她搁那些死婴一起吧。”就转身匆匆走了。

    看守老人两只粗糙的手接过了那粉色的襁褓,向着冷藏柜那边走。医院里,定期都会处理一些死婴,多是未婚生育,打下来的胎儿,这个孩子想必也是。老人摇头叹息,现在的人,真的不拿孩子的生命当回事!打个胎就像是吐口唾沫那么随便。

    他一只手臂抱着那个婴儿往冷柜那边走,无意间地低头瞧了一眼,这一眼,却是让他的心颤了一下。

    清晨的D城,冬日的气息已经渐渐来临,天气阴巴巴地冷,一辆黑色样子沉稳大气的小轿车驶向了千云置业的停车场。林若谦中年沉稳的身形从车子上下来,大步走向公司大厦。今天公司有美国的客户过来,那是十分重要的客户,他比每天来得都要早。

    员工们已经陆续地来上班了,有人在叫他林总,他点头。公司大厦的门口处聚拢着好几个员工,低低的议论声阵阵传来,林若谦疑惑地走了过去,但见大厦门前的台阶子上放着一个粉色的包裹。有婴儿的哭声传来,低低微弱。

    “这孩子是谁放在这儿的?”

    “哎呀,谁这么狠心呢!”员工们纷纷议论着。

    林若谦身形向前,他看到那粉色的小被子里,敞开的地方,露出一张小小的脸,很小很小的一张脸。那是一个闭着眼睛,脸色发紫的小婴儿。

    他的双眉一紧,不由弯下身去,修长的手指探到了那孩子的鼻子下面,一探之下,便立即将那小襁褓抱了起来,“快,去开车!”

    他对着身后而来的助理王宾喊了一声。

    几十米开外的地方,一个中年的女人双手合十,连念了好几声的阿弥陀佛。她伸手在眼睛处连抹了好几下,这才匆匆转身走了。

    白惠处于断续的发烧中,严重失血的她,时而会醒过来,时而又是昏迷过去。楚潇潇的手紧紧地扣着她惨白如纸的手,血浆被缓缓送入她的血管,她的口唇泛白,不时地会发出一声轻呤。

    那是极度的疼痛。

    失去孩子的强烈悲伤和身体上的疼让她无力睁开眼睛。气息微弱。

    王嫂从外面进来了,风尘朴朴,白惠微微地张开了眼睛,那眼神似是问询,王嫂轻轻地握住了她的手。

    病房的门再次被人打开,一道男人的身形出现在病房里。

    徐长风的神色憔悴不已,额头碎发遮掩着片片的青紫,他看到楚潇潇时,眉心阴了一下,眸光又急切地望向病床上的女人,“白惠!”

    突然而来的声音,熟悉而急切,划过了白惠迷朦的神智,她缓缓地睁开了眼睛。视线里,男人的身形高大,夹带了风尘。

    白惠的手颤颤地抬了起来,眼中冰凉的寒意迸现,咬紧牙关吐出一个字:“滚!”

    她惨白惨白的脸上隐隐地突出一条条的青筋,眼睛里喷射着青惨惨的火光

    徐长风当时就呆了一下。

    “白惠……”他难以置信地看着她,她躺在那里,看起来那么虚弱,说话都接不上劲儿。他的脑子里嗡的一下,眸光几乎是不由自主地向着她的肚子处望过去。

    一看之下,又是倒吸了一口凉气。

    “白惠,我们的孩子呢?”他的心弦突然间收紧了,一股子强烈的不安再次涌上来,撞击着他的大脑,令他的眼睛里现出了惊惶紧张的神色。

    白惠的眼睛里清凉凉的泪流下来,“都死了。徐长风他们都死了,你满意了。”身体的极度虚弱让她连说话的时候都一阵阵的无力。她喘息着,巨大的伤恸涌上来,她的眼前白光一闪,撑起的头又落了下去。

    “徐先生,他们都死了,连白惠都在鬼门关里转了一圈了!”王嫂对着徐长风怒目而视。楚乔所说的一切,让她恶心的同时,也想起了徐长风那些日子对白惠的温柔呵护,谁能想到竟然都是假的,王嫂中年纹路明显的脸上,充满了说不出的愤慨。

    如果说白惠的话让徐长风惊疑,难以置信,而王嫂的话则犹如一记闷棍敲在徐长风的头顶,他的眼前猝然间一黑,高大的身形倾刻间如大树倒下。

    砰的一声,那样的昂藏之躯就那样一头栽倒在了白惠的病房里。

    白惠微微地睁了眼,那砰然的一声响,让她的心脏突然间一阵紧缩。她的手指不由紧紧地抠住了床单。而小北已经冲了过来。

    “老板!”他看到晕倒在地上的徐长风,又看了看白惠的方向,眼睛里都是紧张和焦灼。

    “来人呢!”

    外面脚步声匆匆,黄侠随后而来。

    徐长风微微地睁了眼,一手扶了额,被黄侠和小北扶了起来。

    他的黑眸深邃又伤痛的看向白惠,那一眼里的伤那么明显,就那么地望进了白惠的眼睛。他已经被小北白惠扶出去了,白惠才怔怔地望着天花板,泪珠簌然滚落。

    徐长风的身形在离开白惠病房的那一刻才一下子倒了下去。那日的宾利一下子冲下了高架护栏,虽然有安全气囊地保护,他仍然昏了过去。再醒来时就在医院里,身上受伤并不明显,但却有脑震荡的迹象。不时呕吐,头晕,连床都下不了。

    他不敢告诉父亲自己受伤的事,因为母亲的伤已经让父亲心力交悴。他只通知了小北。小北在医院里忙前忙后,一直照顾着他。直到后来黄侠也来了。

    他在医院里躺了两天,脑震荡的迹象减轻了一些,他便不顾医嘱让小北开车过来了。

    可是他得到的,是双胞胎双双死亡的消息,还有他的妻子愤怒的一声滚。

    “马上去给我查,倒底怎么回事?孩子怎么会死!”他清醒过来对着小北吼。

    小北忙出去了。而他的话说完,又是一阵头晕,人便无力地躺下去了。

    白惠静静地合着眼睫,一只男人的手已经抚上了她的眼角,楚潇潇修长的手指指腹轻轻地揩去了她眼角滴下的泪,又将她冰凉的手包裹在了掌心。

    “让我来保护你吧,白惠。”他轻合了掌心,将她的手包裹在两只掌心里,“我发誓不要让你再受一点伤,我不让他们任何人再来伤害你。”

    他的声音微微艰涩,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他的姐姐,他坐在这里说这些话,心头愧疚得难受。

    白惠仍然沉浸在失去亲生骨肉的悲痛里,两滴泪珠又是潸然滚落。

    小北将两个保镖带到了徐长风的面前,“你们把那天的情况都说给老板听。”

    两个保镖对看一眼,其中一个便开了口,他大致讲述了白秋月突然去世的过程,白惠悲痛欲绝,然后,楚小姐来了,对着白小姐说了些什么,白小姐的肚子就开始疼了,后来孩子就生了。

    只不过一个当时就死了,另一个情况也不好。

    徐长风的脑子里又是嗡的一下,身子直挺挺地倒在床上。

    好好的孩子怎么会死呢?几天前还在她的肚子里呢!他还亲切地叫他们糖糖和豆豆,还趴在她的肚皮上聆听他们的心跳,感受那小拳头小脚丫的踢腾,怎么会才几天而已,就全都死了!

    不可能!徐长风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翻身就下床,不可能,我要去看看我的孩子,不可能!

    他两眼发直,向着外面就要奔出去。

    黄侠一把按住了他的肩膀,“风哥你冷静一下!”

    “不,他们都在骗我,好好的孩子怎么会死!不会的!”他一把推开了黄侠,大步向着外面奔去。

    “风哥!”黄侠的大手用力的按在徐长风的肩头,神色间也布满难以言说的痛苦,和焦灼。

    “我要去看看孩子们。”徐长风的眼中痛苦浮动,那么明显,双眼中血丝浮现,声音痛苦。

    黄侠一下子动容了。

    太平间的门被打开了,他在小北和黄侠的陪同下向着老看守所指的方向走过去,拉开那大大的冷藏抽屉,里面是一个个小小的婴儿,有的裹着被子,有的身上什么都没有,只是塑料纸草草包裹。

    却,同样的冷硬僵冻,没有声息。这是一个个小小的草草被结束的生命,有的脸上还带着新生的血痕,就匆匆被扔到了这里。

    徐长风已经禁受不住了,他还没有真正看到他儿女的尸体,已经大叫了一声,一头栽了下去。

    白秋月死了,袁华垂头丧气地等待着白惠出院以后,发落妻子的丧事,白惠却是缠绵病榻,她的身体极度虚弱,虽然生下孩子之后在潇潇的亲自监护下,用了最昂贵的药物,输了大量的血浆,可是身体上的伤害却不是一时一刻可以消弥的。

    每个夜里,她必定会梦到两个孩子,那个死去的女孩儿,她哭着叫她妈妈,她说:妈妈,你怎么不救救我。

    白惠泪湿枕巾,夜半哭醒。身边有王嫂耐心地将她搂在怀里,“闺女,别哭了,一切都会过去的。”

    王嫂跟着她经历了这几天的生与死,心情大起大落的同时,对白惠更多了几分母女的情份。

    徐长风这几天没有过来,而白惠已然不想在这里再住下去。她让潇潇帮忙办了出院手续,身体一好一些,就离开了。

    只是她的身体着实弱得厉害,身下的伤口疼,大量失血的后遗症就是,她常常头晕,浑身泛力。

    她迷迷朦朦的从迷梦中醒来,身旁有温热的气息轻拂,她看到了那个让她恨,让她怒的男人。他不知何时进来的,就坐在她的床边上,双眼里锁着深深的伤恸和怜惜。

    她悲凄的叫了一声,“你出去,我不想见到你!”

    “白惠……”徐长风的眼睛里的伤恸越发的明显了。他想搂一搂她的肩膀,但她愤怒悲凄地对着他,“滚,徐长风,我不要再见到你,你这个骗子!你出去!”

    徐长风唇角一阵颤动,“你别激动,你才刚出院。”他身形向后退去,“我这就走,你别哭,别闹。”他边说边是向后退,末了一个转身匆匆离去了。

    他的身影那么仓皇,以至于一直候在外面的小北一阵心脏抽紧,紧跟上了他的步伐,扶住他。

    “白秋月的葬礼,什么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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