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话,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反正是从他能记得的事情开始,一说就是好几个时辰,最后,清歌一脸迷茫的看着睡得流出口水的承羽,脑袋微微的偏了偏,眨了眨无辜而茫然的双眼,看着旁边那被承羽吃得只剩下骨头的鸡腿,最后,学着承羽的模样,侧身倒下,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一个月的时间就这样过去了,府里的人仍将清歌视做鬼神,而清歌一见到承风和承月就会狂燥不已,但一旦见到承羽,便会立刻安静下来,也正因为这样承风和承月则是尽量避免与清歌正面接触,而十五晚上,清歌趴跪在窗户旁边,对着圆月一直不断的嚎叫,所有人包括承羽在内,都捂着耳朵,吓得浑身发抖。
沐容修则在清歌的窗户外面站了一夜,心疼不已。
直到有一天,沐容修再次踏入清歌的房间,这次他很是聪明的让承羽陪同,他轻轻的坐在清歌床边的小凳上,像是怕自己一用力,就会吓到她似的。
“清歌,这次爹来,带了一个人来给你治病,你不要害怕,好不好?”知道清歌对陌生人排斥,沐容修的声音压得很低,尽量使得听起来时,显得温柔,承羽在旁边听着,忍不住身子一抖,汗毛直立。
一向威严的爹,好像还是第一次这个样子说话,怪怪的。
沐容修瞪了一眼表情夸张的承羽,冷声道,“承羽,去把白神医请进来。”
“是的,爹。”承羽毕恭毕敬的躬身退下。
不一会,从门口走进一大一小的两个人,男的,温文尔雅,身如玉树,还有一个男孩子,与承羽年纪不相上下,身材挺直,稍显有些瘦削,手指细长,最让人一见难忘的,便是他长而浓密的睫毛,两人齐齐向沐容修拱手行礼。
“白神医,你我二人本是旧友,无需如此多礼。我知道你已经退隐江湖,这次若非情非得已,也绝不会麻烦白神医。”沐容修客气有礼的说着。
白神医淡淡一笑,“白某深知将军你的脾性,若非重要的事,也定然不会如此着急,须知宫中有近百名太医可任由你差使。”他扫了一眼呲着牙,一直发出如畜生般的低吼声的孩童,“这位,就是将军你的私生子?”白神医的语气里,带着一丝莫名的戏谑。
沐容修尚未答话,白神医已经走到床边,清歌直往上扑,小男孩见状,立刻上前护住自己的爹,清歌的动作有瞬间的停顿,她只是静静的看着那双如同深潭般幽亮的眸子,长长的睫毛下,清澈见底,里面有个女孩,弯成了一道美丽的影子,男孩看着她,弯眸一笑,“不要怕,我们是来帮你的。”声音清亮得如同山涧滴水,悦耳动人。
沐容修不觉有些讶异,除了承羽之外,根本就没有任何外人能够接近清歌,而且能让清歌变得如此安静,“白神医,这位公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