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温凌提着一支笔一本书气势洶洶地走了进来,直把刘楚晨弄得一愣一愣的,“这是干什么?要写休书?”可那也犯不着带上一本书来啊,难不成还要学古人让他写个什么“罪己诏”什么的?
温凌死命瞪着他,“翻译。”手里顺势翻出那本书。
可是古汉语里明显是没有“翻译”这个词,刘楚晨依然是一愣一愣的,而且这回更加的摸不着头脑。
温凌索性把书跟笔一股脑塞进他怀里,“我看不懂。”样子别说有多凶。
刘楚晨有些哭笑不得,严肃的搞半天原来就为这事,他的温温,还真不是一般的要强,这样的女子本该是不讨人喜欢的吧,可是这种气质在温凌的身上却天生的有一种协调感,反倒是让她生出一股与众不同的独特出尘来,她就像只优美高傲的白天鹅,目光微微一凛就尊贵得如同至高无上的女皇,被她俯瞰着有人有时也会觉得这是一种荣幸,这种气质长在普通女子身上叫做骄纵自我,长在她身上却有一股子犀利卓然。
顺手一翻那本书籍,向来泰山崩于前那张笑脸都不会变的刘楚晨终于也变了脸了。
“温温——”想说些什么,可是,向来舌灿莲花的他现在才知道自己居然也会有说不出话的一天来。
温凌依然一脸凶狠,“把它弄成我看得懂的。”努力地高昂着脖子。
据说只要努力地抬着头就不会流泪。
刘楚晨看着倔强如欺的温凌,忽然觉得自己就是个混蛋。
在第一眼看见温凌的时候,他就暗自发誓,他要让这个女人永远保留着这最尊贵的神色,永远都做着最骄傲的她。
可是现在他在干什么?他让她连想哭都不能。
可见他真的就是个混蛋。
刘楚涛默默地退了出去。
刘楚晨一展臂,拉了温凌坐在他的床沿,此时他脸上的笑容没有了他一贯的讨人厌的吊儿郎当,很有让人安心的感觉,可看在温凌的眼里却只觉得很是虚假,她宁愿他像以往一样用那种吊着眼角轻佻的笑容看她,也不要看这种如同镜花水月一般的美丽。
刘楚晨只是笑着,轻轻地拥着她,“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
温凌的泪终于忍不住落了下来了。
“为什么你不早点告诉我,这样子耍着我很好玩吗?”
刘楚晨一脸无奈,“这可是欺君之罪,难道我告诉你之后,然后跟你说——欢迎你穿帮的时候跟我一起共赴黄泉吗?”
温凌这下又忍不住笑了,“你这混蛋,都什么时候,你还搞笑。”
刘楚晨定定地看着温凌,她听到头顶传来他的无力的声音,像叹息一样的三个字,“对不起。”
温凌抬起头,努力地瞪着一大大的眼睛,努力地装出一副凶狠的样子,可视线却模糊了,“你这个混蛋,我嫁给你才一年,我们的宝宝马上就要出生了,你让我带着一个拖油瓶守寡吗?接下来你是不是还准备盘点下你还有多少家产,我好帮你准备一下后事?你这个混蛋!”温凌握着拳头,生气地道。
刘楚晨却笑了,“笨蛋,我骗你的,本殿下怎么会死?本殿下要是死了那不是便宜了那两个整天觑觎本殿下的夫人的家伙吗?”
温凌怔怔的,呆了半天才道:“你说的。”
刘楚晨笑得一脸灿烂。
“温温,你不是说想吃福满楼的水晶虾饺吗?咱们一起去吃吧。”刘楚晨抚着她的发,笑道。
温凌默默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