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这么不爱惜自己,心中有些不悦,面上嗤笑道:“怎么还要我把你扑到在地上不成?”
“你......我自己来。”
眼睛一闭朝后仰头倒下,他想要让疼痛使他铭记这种屈辱,想要用疼痛来发泄他此刻的无可奈何。
当身体要跟地面来一次重力的碰撞之时,情阎脚就朝着她附近的一个破旧轮胎踢过去,轮胎在地上划过一条长长的弧度,最后精准的停在向辰的身下,给向辰一个弹性的缓冲。
没有意料之中的痛楚,向辰手指下意识的朝背下一抹,正好摸到了轮胎的边缘,正看眼睛侧目而望,“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的人,就是想要受伤那也要得到主子的批准,你还没有学会当奴隶吗?我想你可爱的妹妹一定会学习的很好。”
向辰瘫坐起来怒视着情阎,“我不准你打我妹妹的注意。”
“那你就要听话,不要试图用你的小聪明。”
“我当你的奴隶,你快放了我的家人。”
情阎走近两步蹲下,没有任何表情的对视着向辰,十指弹了弹衣角上的浮尘,“那要看你如何配合。”
他无可奈何的自嘲了一下,松开紧扣的双拳,离开轮胎,他不需要她的施舍,直接躺倒在黑色的大理石地面上,一阵刺骨的冰冷席转全身,他忍不住连抽了两口气,倔强的咬着已经发肿的唇瓣,死撑着躺平身子。
情阎看着地上突然乖巧的像一只绵羊的向辰,没有来由一阵恼火,抬脚提了向辰的膝盖两下。
“嘶~~~~”
“疼吗?”
“不疼!”
“如果你求我放过你,我会考虑的大艺术家。”
“不需要。”
“你嘴很硬吗,那让我看看你能硬到什么时候?”
情阎用穿着高跟鞋的右脚走到铁皮桌子旁边,抬脚就是几脚踢在铁皮桌子上,发出几声清脆的敲击声。
紧跟着就是一个佣人手捧着一个托盘疾步跑来,当跑到情阎跟前时,情阎已经重新蹲在向辰身边了。
她微微瞟向托盘,托盘上一发白色的手帕上是一只有着半管药水的注射器,旁边有一个瓷瓶,此瓶内装着棉球和一把镊子。纤手一勾取过注射器,另一只手抓住向辰的下巴,微微用力。
“什么时候允许你闭眼了,睁开!”
向辰皱了皱眉头,下巴传来吃疼,不由得睁开眼睛,正好瞧见情阎高举在他前上方的注射器,看清了注射器里是深红色的液体,不明何物,但绝对不是好事,想到曾经令他欲罢不能的药丸,他牙关条件性的打颤。
“现在求饶吗?”
求饶他的字典里没有这两个词,他也不会。
“绝无可能。”
“很好,很好嘛!”
情阎眼神瞟了一眼身后佣人,佣人放下托盘,绕开情阎走到向辰头后,直接就按住了向辰的上半个身子。
“你放开我,要杀要剐我绝不皱一下眉头。”向辰不愿意被人这么没有人权的按着,他自信可以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
情阎直接坐在向辰小腿上,腾出手拿住镊子钳了一块棉球在向辰右腿膝盖处擦了擦,低着头的双眸迟疑了一下,缓声问道:“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向辰直接豁出去了,如果真的还是什么媚药,那他就整死这个恶女人,拉她陪葬。
“哈哈...怎么你害怕了不成。”
“你......”情阎朱唇轻咬,眼底冷厉之气浓郁,去掉注射器的盖头,对准向辰的膝盖那刚被擦过的地方扎去。
“啊!”
疼,向辰看着情阎,她分明是故意直接用力道扎进去的,没有任何技巧可循,疼的他本能的挣扎,更加令他没有想到的是注射器里的红色液体稍微注射一点进他的膝盖皮下,就犹豫千万只蚂蚁在撕咬。
挣扎,死命的挣扎。
故意,一定是故意的,那么半管液体硬是足足注射了三分钟。
液体注射完,起身。
向辰痛的脸上汗珠密集,再看情阎跟一直死命按着他的佣人也好不到那里去,都是一天汗珠,显得很吃力。
“你下去吧。”
情阎对着佣人发了话,转过头居高临下的看着脚边躺着好不动弹,剑眉紧锁,双眸紧闭的向辰眼神复杂。她知道药效正在起作用,他的右膝盖正在剧烈痉挛,刚刚她还是手下留情了,若是药力注射过猛,就不只是阻碍右腿行动,而是直接废掉。
“为何要那么倔强。”
向辰一个劲的再忍受膝盖传来的痉挛,咬紧牙关不发出弱者的悲鸣,隐隐约约似乎听到这么一句幽幽的感叹,却又不像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