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点头了,便拿着那碗药匆忙而去。
做完这一切,水蓝便回到了屋子里,对着姜傲芙点了点头。
姜傲芙偏眸看了看窗外,轻声道:“很好,且看今晚了。”
是夜,按照计划,当兰草匆匆出了宫之时,翠菊便跟了上去,姜傲芙靠在床头,水蓝守在一旁,静静的候着。
“娘娘,此事必定和丽妃脱不了干系,可是,您打算怎么处置她呢?”水蓝轻声询问。
姜傲芙微微凝眸,缓缓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于本宫,便应该做好承受这一切后果的准备。”
水蓝点点头,没一会,翠菊匆匆跑了回来,急声道:“娘娘,查清了,兰草去了栖凤阁。”
姜傲芙微微一笑,眼神中个多了一抹莫名的意味。
“娘娘,您打算怎么做?”水蓝有些紧张的望着姜傲芙。
姜傲芙却是轻轻掀开了被子,下了床,水蓝忙去搀扶他,担忧道:“娘娘太医嘱咐了您不能下床的,你这是.”
“本宫自己的身子,本宫自己清楚。”姜傲芙微微一笑,示意她放心,而后看着窗外幽深的夜色,笑着道:“本宫倒是许久没有出去走走了,今晚,便带你们去看一趁戏如何?”
这时候,兰草已经跟着婉儿悄悄进了栖凤阁中,而丽妃也已经等候了许久。
见到兰草,丽妃便急声道:“本宫听说,今日皇后娘娘不好了?”
兰草点头道:“回娘娘的话,奴婢是亲耳听到太医说的,皇后娘娘的身子越发差了。”
丽妃禁不住笑出了声,点头道:“做的好,本宫没有看错人,你替本宫办成这件事,本宫必定重重赏你。”
兰草欣喜躬身行礼,口中道:“奴婢能为娘娘做事,已经是荣幸,不敢讨赏。”
丽妃看着她满意的笑了笑,而后又道:“太医今日可瞧出什么眉头没?皇后也未曾发觉你在药中动了手脚吧?”
兰草重重点头,信誓旦旦道:“奴婢保证,绝对没有。不过奴婢瞧太医的神色,怕是他也觉得皇后娘娘已经康复无望了,娘娘的愿望即将达成。”
听闻这话,丽妃不觉松了一口气,拍了拍兰草的肩头道:“你果真是个苗子,你放心,待得扳倒皇后之后,本宫必定中用你,不仅如此,还会照料你的家人,让你此生无后顾之忧。”
兰草惊喜不已,连忙跪下谢恩。
丽妃眼中冷芒暗藏,伸手将她扶起,抚摸着她左手食指上的那枚猫眼石戒指,轻声道:“婉儿,将东西拿来。”
婉儿应声后,拿出了一个小瓷瓶,递给了丽妃。丽妃接过,抚摸着戒指的手微微用力,竟然将那枚猫眼石掰起,而后将瓷瓶里的粉末倒了些进去,又将那颗猫眼石盖上,仍然是完好无缺,教人看不出一点问题。
“这些剂量,足以要了皇后的命。”丽妃低声说完,看了兰草一眼,眼角带着一抹捉摸不透的笑。
兰草小心翼翼的放下手,将手指藏进了衣袖中,沉声道:“奴婢谨遵娘娘吩咐。”
丽妃还欲再说什么,房门却是突然打开了,她一抬眸,便见到了最不想见到的人,姜傲芙!
她怔住,半晌回不过神来,兰草更是瞬间面色惨白,吓的整个人一下子瘫坐在地。
水蓝搀扶着姜傲芙走进了屋内,她环视了屋内一眼,笑着道:“丽妃这是怎么了?不认得本宫了吗?”
丽妃这才回过神来,连忙行礼道:“臣妾不知皇后娘娘大驾未曾远迎,还望娘娘恕罪。”
姜傲芙没有让她起身,让她保持着行礼的姿势,在一旁坐定之后,目光却是看向了一旁瘫软的兰草,缓缓道:“兰草,本宫可没想到,在栖凤阁竟然能见到你。”
兰草心头咯噔一下,咬着唇不敢说话,只求助的看向丽妃。
丽妃此时心头的震动不比她小。
不是说皇后病重连床都下不了了吗?
她怎么会来栖凤阁?又怎么会选在这个时辰,来的这么突然?
姜傲芙自然知道她的心思,只轻声笑着道:“起来吧丽妃,本宫许久未来栖凤阁,这里还是如当初一般富丽堂皇,美轮美奂。”
丽妃不知姜傲芙为何会突然说这样的话,只忐忑的附和道:“娘娘说笑了,论富丽堂皇,哪里比得上娘娘的重华宫呢?”
姜傲芙微微垂眸,含笑道:“怎么会,丽妃这话说的可就不对了,这主子的福气好,这住的地方自然也是极好的,否则本宫宫里的兰草,怎么会时常偷跑到栖凤阁,聆听丽妃你的教诲呢?”
丽妃面色一变,兰草更是当即浑身一颤,惊恐的看着姜傲芙,颤抖着说不出一个字来。
水蓝嗤笑一声道:“兰草可真是厉害啊,这么快就开始寻觅新主子了,你若是觉得栖凤阁好,早些回了娘娘,娘娘也不会强留你。”
兰草一下子跪在地上,冲着姜傲芙不住的磕头道:“娘娘误会了,误会了奴婢对娘娘一心一意,绝无二心,天地可鉴啊。”
姜傲芙凉凉一笑,轻声道:“老天爷那么忙,哪有时间来鉴别你的忠心与否,这些话本宫不爱听,或许丽妃比较爱听吧。”
丽妃艰难的吞了口唾沫,抬眸看着姜傲芙,勉强带笑道:“不知娘娘这么晚来栖凤阁有何吩咐?”
姜傲芙深深看了她一眼,低声道:“怎么?本宫难得来一趟,丽妃小气的连一杯茶都舍不得吗?”16n。
丽妃连忙招呼了婉儿上茶,婉儿也是面色难看,当即匆匆去准备了。
不一会,热茶端了上来,姜傲芙微微闻了闻那茶香,点头道:“雨前龙井,好茶啊。”
丽妃站在姜傲芙身旁,附和道:“娘娘若是喜欢,臣妾这里还有许多,便让婉儿给您包一些回去如何?”
姜傲芙还未说话,便听得水蓝慢悠悠道:“丽妃娘娘的好意,娘娘心领了。不过娘娘平日里不爱喝龙井,前些日子皇上刚赏了些母树上的大红袍,价值万金,而且有价无市,即便如此,娘娘还不爱喝呢。”
丽妃面色变幻,怎会听不懂水蓝话里的讥讽,她深吸一口气,点头道:“是臣妾这里的茶粗陋了。”
姜傲芙摇头道:“丽妃不用听水蓝这丫头胡说,这龙井也是好茶,只是.本宫却是不知道这茶,该不该喝,又能不能喝?”
丽妃怔住,看了看姜傲芙,又看看那盏茶,咬咬唇,强忍着怒意和惶恐道:“臣妾知道娘娘在担心什么,娘娘若是不放心臣妾,臣妾喝给您看如何?”
说着,她端起那茶就要喝下。
姜傲芙却是忽然伸手阻止了她的动作,只笑着道:“丽妃这话说的,好似本宫不信你似的。”说完,她冲着兰草招了招手道:“兰草,你过来。”
兰草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几乎是爬着到了姜傲芙的面前。
姜傲芙看她惊恐的面头大汗的模样,轻声道:“你不必怕,本宫知道你的忠心,也不会过多的怪罪你。”听完这话,兰草非但没有觉得放松,反而更觉得害怕。
她可不信,她做出老这样的事,皇后还能原谅她。
皇后既然这个时辰会到栖凤阁来,那便证明她都已经知道了一切。
兰草的惶恐不安姜傲芙自然看在眼里,她伸手拉住了她的手,挽起了她的衣袖,看着她食指上的那枚戒指,伸出手指轻轻抚摸了一下。
很明显的,她察觉到了兰草突然爆发的惧意。
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笑,她低声道:“这戒指倒是极美,不知价值几何,让兰草这般珍惜,日日夜夜都戴在手上,不可脱下一刻。”
她一边说着,一边看向了丽妃,丽妃正死死的看着她的手,面色隐隐发白。
姜傲芙缓缓呼出一口气,将那枚戒指从兰草的手上褪了下来,兰草大惊失色,连忙道:“娘娘,这是奴婢母亲留给奴婢的.唯一的遗物啊.”
姜傲芙看了她一眼道:“放心,本宫不会贪你的东西,本宫只是借用一二。”
说着,她便将那戒指拿在手中把玩,抚摸着那光滑圆润的猫眼石,姜傲芙福至心灵,伸手轻轻一拨,那猫眼石竟然翻起,露出了中空的内里。
那一层薄薄的白色粉末是那么的明显。
丽妃倒吸了一口凉气,端着茶的手险些摔了茶杯。
姜傲芙看了她一眼,而后在她惊恐的目光中将那白色的粉末全数倒进了她的茶杯中,笑着道:“喝了它,本宫便信你,你说什么,本宫都信。”
丽妃怔怔的看着姜傲芙绝美却骇人的笑脸,她端着茶杯的手不住的颤抖,迟迟不肯喝下。
“怎么?难道这茶喝不得?适才丽妃不是要喝茶表明心迹吗?怎么这会反倒迟疑了?”姜傲芙握着那枚戒指,微微抬眸和丽妃对视,清晰的从她的眼中看出了极度的恐慌。
做贼心虚吗?
她心中冷哼了一声,沉声道:“水蓝,伺候丽妃娘娘喝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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