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这个靳府嫡出的二姑娘不久前出嫁,来伺候的人可是半点儿镗都没捞着。难不成靳府的主母很不通情理?不该啊,怎么1也是官宦人家,当家主母不会这般无知吧?
“吉时将至,忠信伯府的人就快到了,大姑娘这边好了没?”
喜娘正暗自想着,忽听外边传来问话,连忙笑着喊道:“好好好,一切都好了,诸事顺遂,万事大吉!”她是做了多年喜娘的人,自是知道大喜的日子最忌讳什么,那些完了,没了的话是断断不能说出口
直到被扶到锦华院正厅上拜别父母,靳宜安今天才是第一次见了杨氏。
这几日,她一直不曾断了给杨氏请安,可今日一见,杨氏却和昨天有些不同。只是,究竟是哪里不同呢?靳宜安忍不住再细看了杨氏一眼。她终于发现,杨氏今日虽然穿了一身鲜亮的吉服,可一双眼睛却更亮,和先前的冷淡或者焦躁完全不同。
“宜安,你这一去,定要好好侍奉公婆,友爱妯娌・・・・・・”
按照惯例,父母自是要告诫一番的,只是这话从靳济则口中说出来,却让靳宜安心中有几分哂然,那个特地叮嘱她要为娘家谋算的父亲呢?那个教她如何与大嫂争权夺利的父亲呢?那个要她凡事不要太过妇人之仁的父亲呢?
终于,一切都结束后,杨氏笑着牵住了靳宜安的手,温和的说道:“你在我跟前长了这么大,如今你二妹妹刚嫁出去,你也嫁了,母亲实在是舍不得啊。”
那只保养得宜的手紧紧攥住靳宜安的手,令她忍不住咬了咬牙,然而脸上却始终挂着恰到好处的笑容:“母亲放心,女儿们即使嫁出去了,那也是母亲的女儿,更何况二妹妹和我就在京里,相见的日子有着呢。”就怕母亲不敢,不愿见她,她的生身之母,原本应是父亲正妻的郑羽华,她昨晚已经拜别过了,与昨晚相比,今日这拜别简直令她觉得好笑。
“这话说得是,将来相见的日子有着呢。”杨氏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我等着呢。”
靳济则皱了皱眉,不想让外人看到他的正妻与长女不合,淡淡的开口道:“好了,别耽搁了吉时。”
杨氏接过大红的盖头,柔软光滑的红绸上绣着精致的吉祥花纹,一看就是出自靳宜安之手。她轻轻的为靳宜安盖上,看着那张打扮得比平日更加鲜艳妩媚的脸一点点隐藏在红盖头下,她眼神转为阴冷。
相见的日子有着呢,她等着!
上了轿子,待靳宜安坐定,轿身轻轻一晃,她就知道自己已经开始向将来的那个家行去了。
伴着花轿的摇摆,她的心思也慢慢飘远了。想起第一次见袁,靳宜安不禁笑了笑,那时她还以为那是齐小公子,初时只惊异于齐小公子竟然如此风华绝代,全然不似下人口中所描述的那般。
再后来,龙舟会上远远的看到了袁和齐小公子,那时她只纳闷似乎那位齐小公子比袁更当得起京城第一美男子之称。
却原来,齐小公子才是袁。
于是她刻意装作不知逗他气他,且动了退亲的心思,而且,她终究也知道了袁最初也是打算退亲的,只是后来慢慢改了主意。
然而,他们兜了这么大一个圈子,最终还是走成了一个完整的圆。
不同于普通人,她和他之间发生过那么多意料之外的事情才走到一起,或许他们的将来是值得期待的?她不知道是不是可以这么想,但她想要相信。
隔着轿子,她听不清外面在传说些什么,隐约有赞叹声传入耳中,似是在议论她的嫁妆。嫁妆?在她临出嫁前三天,父亲解除了杨氏的禁足,因为父亲实在放不下靳府,若是再由着二房当家,怕是整个靳府都要被二房给挪去大半了。为着这个,杨氏终于“病愈”了,并且立刻就从二房那里接过了管家之权。
杨氏当家做主,纵然有父亲在不能太过丢了脸面,可也不会准备太上乘的嫁妆吧?况且她的嫁妆不是早就备好了么?靳宜安不是不知道,实在是勉强过得去而已。怎么会有人赞叹她的嫁妆?
轿子摇摇摆摆了许久,久到靳宜安已经不知道该想些什么,甚至真的想要按照草儿教的方法准备数草儿几人的好处的时候,轿身一震,终于停了下来。
外面鞭炮声大作,贺喜声连连,忠信伯府,到了。
抱歉,家里有些事情,迟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