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安。
杨氏一听袁二公子今儿也来,心里就是一沉,再看宜宝的表现,她更是不安。袁二公子可绝对不是良配,必要将宜宝的心思打断才行。
“齐小公子近来可算是出了大风头呢,虽然在家排行第六,可有这么大的功名在身,又得了当今圣上的夸赞,今后的路算是铺平了。”
“说起齐小公子,也真是让人不解,听说他自幼和那个袁二公子最是交好,真真是让人想不通啊。”
听到人谈起袁二公子,宜宝眼神一亮,也不再四下扫视,只静静的坐着听众夫人议论。
“唉,那袁二公子虽说是伯府的嫡出公子,可也就是个名头好听――上面有个早已定了世子之位的大哥,他自己又是个风流性子……听说屋里已经有七八个了,闹得不可开交。”
“七八个?那还是少的吧?那样绝色的人品,又是公子哥儿……啧啧。”
“对了,听说已经定了亲事――”
女人的天性就是爱论人是非的,一旦论起来,常常是忘了其他,说到袁二公子的婚事,她们才想起来,和袁二公子定亲的就是身边的靳家,靳家大姑娘就在后面坐着呢,脸上不免有些讪讪。
杨氏倒是不闹,轻笑一声道:“没什么,不过是大家闲话而已,袁二公子也是年纪轻,说起来,大家公子不都是这样么?等过些年月稳重些就好。”
话虽如此说,但俗谚说“三岁看老”,这样风流的公子哥,哪家会舍得将自己女儿嫁过去?
“再说了,袁二公子出身显赫,人品一流,倒是我家宜安高攀了呢。”杨氏说着,眼角的余光仍停在靳宜宝脸上,见她仍是一脸的不快,知道她尚未明悟,不禁暗暗咬牙。
听杨氏如此说,众夫人才想起,靳家大姑娘虽然名义上是嫡长女,可却是实实在在的庶女,一个庶女而已,能够配上伯府嫡出的哥儿,已经是高攀了。
不怪众夫人堂而皇之的议论靳家和忠信伯府的婚事,实在是当初两家办的低调,靳家又是第一次出席这龙舟会,她们一直时间竟没能想起来。毕竟是尴尬事,不知谁随口提了一句什么,众人便将话题转开了。
虽然众人议论声不高,但靳宜安坐得并不远,那些话一字不漏的传进了她的耳中,令她不禁苦笑。怪不得当初母亲不肯将婚事定给宜宝,宜宝也闹着不肯嫁,怕是那是就已经知道这门婚事不妥了吧?只是,宜宝究竟为何又突然要嫁,哪怕害死自己都要嫁?可刚刚宜宝分明又那么钦慕的看着齐小公子。
靳宜安只觉得整个脑子都乱了。
“大姐姐,你听到了吧?”靳宜淑坐的端正,只有嘴唇微动,声音细不可闻,“那袁家二公子,不是良配呢。”
可不是么?大家公子哥儿婚前房里有个把人实属正常,可有一屋子莺莺燕燕还来者不拒,那可真是少见,且还是个怜香惜玉之人,对所有侍妾都不加管束,任由胡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