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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住,有狐公子,你莫不是想要包庇这个杀人凶手,。”身后韦家的兵将厉声喝止,然而就在这一句话发出的同时有狐已经毫不犹豫地迈出了步子。
“如果谁敢阻拦我,刚才的那人就是他的下场。”有狐低声道,声音却如同浮冰在黑夜的海上轻轻碰撞,冷到了人的心里,毕竟是韦相手下多年发号施令的人,出声阻拦的人看了看刚刚那个惨死的兵将,嘴巴微微张了张,眼里露出震惊的神色。
但这回毕竟是事关二公子的大仇,即使韦相再怎么纵容有狐也不可能不顾杀子之仇:“的确,有狐公子若是您硬要带着这个杀人凶手潜逃,我们沒有一个人能拦得住您,只是……您别忘了,二公子可是相爷最疼爱的儿子,而且您的那个重要的东西还在相爷手里。”
有狐皱眉,略微迟疑了一下,只是一个迟疑,便陷入了重围。
“就算您如传闻中所说是个仙人,但是我们四百兵将也不是吃闲饭的,再问您一次,您确定要背叛相爷。”带头的将领蹙眉,饶有兴趣地看着试图拔剑的有狐:“其实依属下之见这姑娘不一定是杀了公子的人,所以我保证现在可以先救了她的命,禀明相爷查明真相,而后再依大夏刑律定她罪。”
有狐颤抖着手抚上莲生的后背,那里依旧有血汩汩流出,染红了他的手,染红了地面,一直如止水的眼睛里涌动着某种复杂的光芒,万种表情在眼底一掠而过,最终化为说不出的疲惫,至少先要保住她的命……
王都的新月升起,挂在天际,柔和皎洁的光芒照亮了整个永安街道。
莫离转过回廊,默默地看着白泽站在开满红莲的池塘,晚风带來清冷的气息。
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过了许久莫离才道:“她现在确实在韦仲手里,听说被关在暗牢,那里我们的人也进不去……只能听到一些消息,很有可能,可能已经……生死未卜。”
白泽蓦然抬头看着莫离,他要说什么,难道他是说……莲生很有可能已经死了,,说不出话來,只定定看着莫离,感觉心里一层层冰出來。
莫离有一丝不忍:“你先别急着下定论,至少到目前为止我们的人还沒有发现从暗牢里拖出……拖出尸体來。”
“你去多找一些人在相府四周观察,顺便将‘撷梅’日那晚的事透露出去,越夸张越好,就说覃莲生已经是我白泽的人了,而且我很爱她。”白泽似笑非笑地说着。
“你这样不是得罪了鱼府的人吗?你可别忘了你未來的妻子只能是鱼拂衣。”莫离骇然脱口说道。
白泽扬眉一笑,清冷寂寥的眼神里,陡然弥漫起了莫离从未见过的杀气和斗志:“我只要她活着。”
“你以为韦仲那只老狐狸这样就能放过莲生。”莫离不以为然。
“当然不可能,我还得去找一个人。”白袍翩翩如飞鹤,白泽转瞬将消失在回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