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方就会相安无事。
宫墙前,兵戈如林,铁甲生光,一队队侍卫如伺机而动的黑蛇般盘踞在窄巷之间,川流不息地來回巡视,看守仿佛是密不透风,连只苍蝇都飞不进來。
莲生固执地跟在皇帝身后,她知道还有那个韦大公子韦侍卫,只是他今晚躲在暗处。
皇帝和韦太后驾到,宴席正开,满园水灯荡漾,倒映着火树银花,王爷们轮番敬酒,推杯换盏,远远地看去,莲生只见一个衣着华丽长相和善的妇人,韦太后今晚只是简单出场,嘱托了皇帝几句,最后留下那些王爷们自己玩了。
白潋仿佛故意和莲生怄气,禁止她靠近,不听她劝说的远离那些歌姬和舞姬,还拍拍手掌,看得兴致正浓。
为首的舞姬腰肢如蛇,微露雪白紧致的小腹,一袭金色的飘逸长裙,红色艳丽的裹胸,双峰如雪,饱满,呼之欲出,一抹雪色和那精致腰肢相互呼应,艳丽中带着原始野性的诱惑。
在那些舞姬的掩护下,为首的那个回旋着向殿心迫近,步步靠向上座,只差一人多的距离,便可以直取白潋的性命。
莲生不禁皱起了眉。
但见那娇媚的舞姬一个翻身,轻盈而起,脚尖连点,金光闪烁,环佩琳琅,旋舞而起的裙角幻化成漂亮的花朵,绚丽迷人,瞬间旋到了莲花的灯盏。
处于花蕊中心的舞姬,身躯向倒仰,正倒在了白潋身前,黑发如瀑洒落,挡住了殿中侍卫的视线,娇靥动人,嫣红一片娇羞,唇瓣微合,近在皇帝眼下,那媚色盈盈的笑意,似乎随时都在等待着他伸手采撷。
而她妖娆舞动的纤纤玉指,也是轻轻一伸,一把匕首已经抵向皇帝的咽喉。
与此同时舞姬的手腕被反手捏住,莲生的衣袖已经挡住了匕首,皱眉看向舞姬,示意她不得放肆,下一刻舞姬已经被远远地抛出,好在她武功不错,落地时还算自然,在座的人几乎看不出來,刚刚他们的皇帝差点丧命于一个舞姬手里。
白潋愕然,眼光飘开,看见莲生所经之处,鲜血滴落,点点绽开,她已经放下了托盘,袖口那一抹血痕沒能掩盖住。
只是一瞬间白潋就明白了莲生的用意,也可以说是白泽的用意,很显然他们不想造成任何流血,于是压低声音问:“伤势如何。”
莲生摇头:“装醉,撤离。”
她的声音像是一个将领临战时的作战指挥一般,有条不紊,坚决干脆,白潋目光一凝,突然瞥见莲生神色里竟然有几分笃定的笑意,明明是一张极为普通的脸,却在灯光映照下眉目幽深,流光溢彩。
早知道她不是一般的女官,却还是被她这一刻的风姿所迷惑,真实的她又是什么样的。
莲生看着白潋只是转了个身瞬间就一副酩酊大醉的模样,身边的内侍一拥而上架住了“烂醉如泥”的皇帝,莲生不禁哑然,白潋这个皇帝做的还真是心酸和不易啊!演戏演得如此得炉火纯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