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找到了孙毅,却仍然沒找到栾云娇,这下两人真的急了,又给卢英健打电话,让他看看栾云娇是否已经回酒店了,卢英健去敲了半天门也不见开,又打房间的直线电话,还是沒人接,于是就回了电话说沒找着人,问需不需要报警。费柴斥道:“这才多久了,犯不着。”其实总昨晚起费柴就觉得栾云娇说话有点阴阳怪气,看來多半是耍小脾气自己找地方喝酒玩儿去了,但不用报警,人也不能不找,栾云娇虽然是成年人,可在这里毕竟也是人生地不熟的。于是费柴就让卢英教续在酒店等着,提放着栾云娇回來看不见一个认识人,并让孙毅开车回去,那边也得有个车预备着,而他自己则开车去蓝月亮,说起來既是一种直觉,也是堵着栾云娇在这里也只对蓝月亮熟悉。
到了蓝月亮,进去一看,栾云娇还真在,不但她在,秀芝也在,应该是栾云娇约出來的,两个人喝的正兴起。
在费柴看到栾云娇和秀芝的同时,栾云娇也看见了他,还对他挥挥手,看样子是让他过去。
费柴一來看见她平安无事就放了心,二來气她把大家弄的这么着急,也就沒搭理她,拉着脸扭头就出了蓝月亮,然后打了个电话给孙毅,让他开车來蓝月亮门口等着,等栾云娇和秀芝喝完了就带她们回來,而他自己则开车气鼓鼓的回了酒店。
回到酒店,在大堂遇到卢英健,忙问情况如何,费柴于是说:“沒事儿,栾局手机沒电了,在蓝月亮那边喝酒的,沒事儿,我让孙毅去候着了。”边说,脚底下也沒停,就往电梯那儿走,卢英晋在后面问:“要不,我亲自去看看?”
费柴原本想给他一句:“用不着。”但话到嘴边刹住了车,尽量用缓和的语气说:“你要也想去喝一杯就去吧。”说着,再也不搭理卢英健,径自回房了。
卢英健虽然被费柴顶了一下,但他看得出费柴不是冲着他來的,只在心中暗暗笑道:“一起过了难关,又该相互掐了。”
费柴回到房间,自己生了一会儿闷气,忽然又笑了起來,然后自言自语地说:“芝麻绿豆的事儿,有什么好纠结的。”于是起身去洗了一个澡,再出來时又是精神抖擞了。躺回到床上拿过手机來给家里打了一个电话,从老到小的都问候了一遍,还聊了几句。都说完了,把手机扔到枕头边儿,还沒來得急出一口气,手机就又响了,他也沒看号码,抓起來就喂了一声,却听那边一个女人说:“你干嘛呢,电话老打不进來?”
声音挺熟,但想不起來是谁,这谁啊,说话这么不客气?正要问的时候,就听见那女人在电话的那一头呜呜呀呀的哭,这还就问不出來了。那女人哭着哭着咔哒一声把电话给挂了。费柴在这边听了一个莫名其妙,心说这谁呀,打错电话了吧,于是就翻看來电,才看到一个010后面的还沒看清楚,电话就又想了,还是那个号,费柴按下接听键就说:“你谁呀,莫名其妙的,咱们认识嘛!”
电话对面那女人根本沒搭理他的话茬,直接说:“那家伙真是个骗子!流氓!”
费柴更是莫名其妙,就问:“谁骗子啊。”
女人带着哭腔儿说:“楚雁來!”
楚雁來?这名字还真熟,哪儿的名字啊,想着,忽然脑中灵光一现,楚雁來,那不是培训基地的教师杜松梅的男朋友嘛,当初大家见过面,楚雁來还跟他说过投资的事儿,费柴觉得他说的话不靠谱,就推了。既然那女人说楚雁來是个骗子,那么打电话的女人自然就应该是杜松梅了。于是费柴就说:“是杜老师吧,怎么回事啊,最近还好吗?”
杜松梅哭着说:“好什么呀好,让姓楚的给骗了,我的亲戚朋友也全给骗了,现在都追着我要账,晶晶她爸妈还要跟我拼命,我活不了了我。”
费柴一听事情好像还挺严重,就问:“到底怎么回事啊,你慢慢说。”
杜松梅看來这次受的刺激不浅,说起话來颠三倒地的,好在费柴的逻辑能力还不错,连听带蒙,总算是弄明白了一个大概。原來楚雁來真是个骗子,以投资高回报为饵,把个杜松梅的亲戚朋友骗了一个遍,这到也罢了,骗色不但骗了杜松梅,还捎带着拐跑她的侄女儿聂晶晶,现在人和钱都不知所踪。
“我真后悔,当初你提醒我提防这个人,我还 以为是你追求我不得,故意嫉妒的,我真是笨死了,好人坏人都分不清楚。”最后杜松梅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