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柴笑道:“那我可就全靠你了。”说着两人就在卫生间里一起小便,还笑着评论了一下对方的大小,很是随意。
在回來时费柴发现场面有些不一样了,混战不说,场子里该出现了一批年轻女子,从衣着打扮上看应该是个单位的员工干部,刚才也许是在人群的后面,不曾看见。只是这批女将骁勇无比,嘴巴又能说,有时端着杯饮料就能让对手无可奈何地把白酒喝了。
费柴坐回原位,却发现旁边的吕浩不见了,再看原來去另一桌打擂台去了,喝到兴起处干脆坐下,看來一时半会儿的还回不來。于是对曹龙说:“吕部长看來是上路了。”
曹龙也笑道:“他呀,就这样儿。”
费柴正要答话,忽然觉得身边人影一晃,一把火似的坐下一个年轻女郎來,一头乌黑亮发盘着,瓜子脸,樱唇小嘴很是漂亮,又穿了一件红色的体恤,难怪像是一把火似地烧着就过來了。
那女郎对着费柴一笑,端了酒杯说:“费局,久闻大名了,我敬你。”
费柴还不知道对方是谁呢,所以应答的反应慢了些,一旁李安介绍到:“这是胸,贺竹芬,我们台的台柱子,五一后才來的,所以您之前沒见过。”
费柴虚假地笑着说:“哦,难怪看着这么脸熟,原來是胸啊,常在电视上看见你,主持的不错扒呵。”他说着端起酒杯和贺竹芬干了一杯。
他当然是在说谎,他连电视都很少看,本地台更是不在话下,无论是台上台下,电视里还是电视外,今天看见贺竹芬,百分百的是第一回。
贺竹芬和费柴喝了一杯酒之后,李安就在一旁说:“好了,胸,今晚把费局照顾好哦,别让喝醉了。”
贺竹芬甜甜地应了一声,费柴回头再看曹龙,居然也去别桌喝酒了,于是心想:刚刚曹龙说我不会倒的,想來这就是他们的安排了。
果然不到一分钟,就又有个不晓事的过來敬酒,被贺竹芬轻易的就挡了。费柴又仔细观察了一下,其实今晚來和他敬酒的人都是职位较高,而且关系比较好的人,另外的就只是走走礼貌的过场,有的甚至说:“就是表达个敬意,您随意,我全干。”
于是费柴暗道:“难怪从未见某个单位的一把手喝醉过,原來还有这一手。”
不过酒场上意外也比较多,有时又有那喝多的,或者想往领导面前凑的家伙,端着酒杯跟药炸碉堡似地冲过來,这时就要靠贺竹芬这种酒挡了。渐渐的费柴发现自己身边至少有三四个酒挡,男女都有。
“看來我的身价还不低嘛。”他不由得有些得意。
正喝到兴头处,门那边又传來一阵喧哗声,费柴虽然有酒挡,此时又有些醉眼蓬松,却听身边贺竹芬说:“韩台长來了。”说着就起身离座,迎了过去。
费柴纳闷儿:什么韩台长这么牛气?他今天是自持是主宾身份,啥也不放在眼里,所以对于什么这个韩台长,也懒的去一探究竟,却沒想到,那边韩台长由贺竹芬陪着,一路杀开重围,爽朗地笑着快步走了过來,费柴这才看清楚,原來这个韩台长原來就是南泉市电视台的那个韩诗诗,两人一起做过好几档节目呐。这也算是熟人了,于是赶紧站起來迎上去道:“哎呀,是你啊,真沒想到。”
韩诗诗笑着主动伸出手來和他握了握,然后才说:“我刚才看见你坐着不动,还以为你现在升官了,不会在理会我们这些小人物了呢。”
“嗨,我这算什么升官啊,快坐快坐。”费柴请韩诗诗坐下了,又说:“都是兄弟们捧的。不过你现在也不错啊,台长啦,记得有段时间你还说想辞职去南方呢。”
韩诗诗说:“副的。不过幸亏沒走,走了就赶不上地震,赶不上地震就做不了新闻,做不了新闻就沒有现在的我啊。”
费柴听了大笑说:“是啊,能够抓会的人才是寇啊。你现在算是事业有成,我敬你一杯。”费柴说着就去找酒杯,却因为做错了位子沒找到,不过旁边早有人帮着递过來。
韩诗诗笑着说:“哎呀,我不会和白酒啦,一喝就醉啦。”
费柴笑道:“沒事沒事,你喝什么都行啊,咱们就是个意思,好久沒见了。”
“那行。”韩诗诗说“那我就舍命陪君子。胸,拿个杯子來。”旁边贺竹芬早就准备好一个白酒杯,韩诗诗刚拿在手里,旁边就有人把酒给斟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