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越来越多了呀!杨干贞是当不了几天皇帝,可是你爹想要坐上那个位置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我不是已经说过好事必将多磨吗?他的伤我的确是力不能及,皮外之伤我可以用灵力为他治疗,可是伤了筋骨就不是我能力所能及了。我不是神仙你懂的,我做不到起死回生,他的伤只能慢慢养好。你二叔他们就不用担心了,杨干贞捉不到你爹是不敢对他们怎么样的,至于舅舅的事情,我可不想议论他的好坏。”
“那你在乎什么?”阿朗疑惑地望着他,此刻虽然天色已晚,但或许已经接近中秋了,月光透过树冠隐隐约约地映照着他的脸,龙的夜视原本就比人类要好上一些,忆昭能够看得清他的脸,或许他也能看得见一些吧!如此近的距离,足以让人脸红心跳。
“我在乎那个欺师灭祖的混蛋是否能够放开他的手!”忆昭玩味地调侃着他,一场生死相随的逃亡让他成熟了许多,看上去也真有点儿大人的模样了。在这样儿的环境里,难免让人迷失在这醉人的环境里。
“什么呀!我从来就没拜过你为师好吗?”果然,阿朗听到这话就算是戳了他的疼处一样,“你是我……”是呀!她是自己的什么人呢?媳妇?不是!自己还没来得及娶她过门。前世的媳妇?这更说不通了,之前自己也说过前世今生转世轮回就不再是一个人了,无论她前世与自己之间有过什么样的经历,如今的自己已经再也不记得了,对于她最美的记忆便是那初次见面的一吻,那感觉只怕今生都不会忘记的!
看着他那尴尬而又闪烁的目光,忆昭倒是笑得很狡黠,其实在这树冠之上他有自己的窝棚,可是此刻的他……忆昭真的不想多说了。
“我不管了,反正我认定了你就是我媳妇!”眼看这说不过她,既然她说自己是痞子,那就痞给她看了,反正她也好不到哪儿去。那天那几个兵痞的事情,阿朗的心里可还梗着呢!能够想得出这种损招的她,怎么可能是众人口中的神衹!想到此处,他更是挑衅地干脆躺在了她的身旁,嘴角的坏笑更甚了,“你不是也说过,我长大了就与我双修吗?如今南疆大乱,你是神衹为何就不能牺牲小我助我段家呢?”
而此刻的忆昭,乍见他忽然躺下只觉自己身上一阵发麻,心瞬间凌乱了。猛地坐了起来,心脏在胸腔里怦怦地乱跳着,脸上火烧一般的烫。
“你……你想干什么?”
“呃……”阿朗有些惊愕更有些狐疑,难道自己的前世与她之间是清白的?他不由得兀自猜想,可倘若是清白的,她又怎么会说是她的相公呢?阿朗是不明白,可是就算不明白他也不敢随便再开口向她提起那事儿了,每当提起这事儿她都会很伤感。
然而谁又会想到就在这个时候,树下却忽然传来了一阵嘈杂的声音,凌乱的脚步在夜色里蔓延着,二人方才因为分心,竟然没有注意到此刻林中有人正在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