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样,满面的油腻和酒气,只怕是到了此刻也不见他打理干净了,可是面前的酒菜让人如何下咽得了呢?
而阿朗在听到了那小厮的挑衅后,心里的怒火就更别提了,猛地一下站了起来,把被身旁的忆昭一把拉得坐回到了座位上。阿朗一怔,回头看了她一眼,却见她正笑嬉嬉地捻着下巴上的“胡须”,样子很是古怪,“哟!小娃子气怎么这么盛啊!别家主人都还出来,你怎么就急着要咬别人的狗啊!”话已至此,忆昭挑起眼角鄙视着那小厮,同时暗中催动着灵力,向着他放出一股强大的劲力。
仿佛是一阵狂风,却不见任何风的痕迹。老鼠眼不禁为之一颤,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战。原本他正举目端详着这个书生模样的人,却不想那突如其来的劲力让他不由惊叹。原本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那杨干义身边儿的那只狗奴才褚凡。说到这褚凡,他虽然只是练过几年的武,可怎么说也是有点儿武功低子的人,此刻突然被这劲力一袭,心里不禁暗道不妙。他知道此人武功不弱,却是如此深藏不露。回想之前自己也曾经派人暗中打听过段家的所有人,可是唯独眼前此人却着实不在自己知晓之内。
难道他不是段家的人吗?褚凡暗暗猜想,可是倘若他不是段家的人,又怎么会在这儿出现呢?原来这一切都是他的计谋。调离了段家的大队人马,将他们引到这儿来,也的确不是为了给他们接风洗尘那么简单。之前不是说过,段家因为接到皇上的赐封却久久不赴上任?这原本就已然是拖延之罪了,而主人身为巡按使,这种事情不正是他所管吗?于是一本奏本此刻只怕是已经放在了皇上的案几之上了,如今将他们引到这儿来,为的是问罪而不是什么接风。
但是,眼前此人是谁?褚凡不禁暗叹。就他刚刚这一手,只怕是等会儿主人带人前来问罪也无法捉拿到他们。以他的实力,只怕是五十步开外也不见得能够全身而退。褚凡有些担心了,那个计划是否还能顺利实施,此刻看来已然是扑朔迷离。
“呵!”忆昭一声轻笑,将那胡须一甩,端起了酒碗站起身来。又是一道强悍的劲力暗暗向着褚凡压去,那厮一惊,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连忙恭敬地朝着“他”深深行了个礼,却不想对方开口便道:“姓褚的,你倒是给我听好了!什么阴谋诡计最好别在爷儿的面前耍花样,有种就去告诉此刻埋伏在后院的杨干义,不怕死的拒给我上来!什么拖延之罪,简直就是御加之辞。还有,你那小心眼儿里装的东西太多了,就连你主子的小妾你也想要上吗?这事儿若是让他知道,你知道他会剥了你几层皮?还有……”
“够了够了!您别说了行不行?”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读心术吗?褚凡曾经是听说过,听说有些巫师能够读懂别人心理的事情,可是从来都没有见过,而眼前的此人实在让他太恐惧了,一定得快点儿想个办法将他除去才是,要不然自己的那些事情全部被他捅出来那还了得?
而其他的人此刻也惊骇了,虽然知道她是神衹,可是却也没有想过她能有这么一手。只怕是谁也不愿意让别人去窥探自己的心思吧?这一招太吓人了。